皇帝发话,她二人便起身收下那赏赐,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定会对皇后娘娘更加忠诚尽心才是。
此事过后,皇帝陛下再次理所当然的留下,但因皇后对她十分防备,两人入睡时,皇帝陛下手肘撑着身体,见皇后将自己的被子拉到下巴处,心中十分无奈,打着商量说:“朕只亲一下便是。”
皇后摇摇头,坚定道:“谁知道你的一下有多久?”
皇帝陛下说:“就一下。”
章艺微眯着眼看她,见她确实坦荡的很,想着还是问清楚些,于是她红着脸问道:“你伸舌头吗?”如此羞耻的问题让她一个实际活了二十六年的人都面红耳赤,晏初云也耳根微微泛红道:“朕不伸进去。”
章艺这才轻轻点头。
晏初云坦然一笑,撑手覆在她身上,低头在章艺唇上轻轻一吻。
她吻得极其温柔,嘴唇微微轻啄片刻,便躺在章艺身边,“好了,睡吧。”
虽然这个吻极轻,章艺心中仍旧起了涟漪。她轻轻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脏在胸腔有力跳动,暗恨自己太不争气。
次日晏初云在早朝提起自己要去微服之事,国师第一个反对,她沉声道:“陛下,您才从赫南回国不久,如今又要出行,臣认为您若是想要出行,待年后开春再微服便可。”
晏初云却说:“明年开春,我要与皇后一同出海做生意。”
阮空衣:“……”但她却不得不劝,继续道:“陛下,您乃一国之君,为何总是要与皇后一同出海做生意,此事并非国君所为!”
阮空衣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却也说的是实情,晏初云乃一国之君,整日不再朝堂主持朝政,总是跟着皇后到处做买卖,如何也不像是一个皇帝。
晏初云沉默片刻,对阮空衣说:“明年之事今日不议,微服之事朕却是考量过的。如今大晏已经开了海禁,德盛绸缎前些日子将计划给皇后看过,便随马校尉一同去赫南国了,这便是我大晏开海禁以来第一位出海经商之人。朕此次微服,不仅想要亲眼看看我大晏子民临近年端,生活如何,是否能过个好年,还想知道她们对开海禁有何看法。”
这的确是晏初云深思后的结果,她作为一国之君,并不会为了章艺便放弃自己国家不管。
且无论是当初去赫南国还是如今微服,晏初云都不会置国家于不闻不问,信差们往返送信,将大臣们无法处理决定的事情送到晏初云身前,让她处置。
虽然确实不如晏初云在朝堂时方便快捷,但谁也不能否认晏初云去赫南国后给大晏带回的好处。
阮空衣不再反对,却也始终有些不放心。自从晏初云与她说小公主出现的太早,晏初云心里便有了个疙瘩,小公主如今六岁,按大晏以往的历史来看,晏初云至多还有十四年,而这还是至多,至少阮空衣根本就不敢想象,因为小公主在,晏初云随时可以‘离开’大晏。
她如此忧心忡忡回到国师殿,只见小公主十分乖巧的跟老师习字。见到她回来,小公主开心向她跑来,跑了两步,她又停住脚,回到老师身边,乖巧道:“老师,我可以去找国师大人吗?”
老师点点头,对晏静安说:“公主去吧,剩下的我们下午再学。”
小公主向老师行礼后哒哒哒跑向阮空衣。阮空衣伸手牵住她一起走向内殿,路上晏静安问道:“国师大人,你今天怎么不开心?是陛下诅咒你了吗?”
阮空衣道:“没有,只是我心中有些抑郁。”
晏静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国师大人你为何要抑郁呢?”
阮空衣道:“因为陛下要微服出巡。”
晏静安顿时惊恐了,小手捂着嘴说:“陛下走了又是我去听政吗?”小公主虽然现下不大听得懂,但皇帝陛下走后,大臣们每日仍旧会上朝,让小公主坐在晏初云的位置上,看她们如何商讨朝政。这对小公主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折磨,因为她再也不能早睡了!
阮空衣道:“嗯,公主你一定要好好听大臣们说话,以后你总有亲政的一天。”
晏静安连连摇头,突然灵光一闪,对阮空衣说:“国师大人,我们也跟着陛下去微服出巡啊!我还没见过大晏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我、我也要去看看大晏的大好河山!”
阮空衣微微皱眉,她怎觉得晏静安这说话的语气与晏初云那么相似呢?
带公主出巡之事阮空衣有些犹豫。晏静安依稀感觉这件事好似有可能,便抱着晏初云的大腿道:“国师大人,我们与陛下一块儿去吧,我也想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多好呀!”
阮空衣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对她说:“好了,你是公主,往后切勿再如此,此事我考虑考虑。”
四日后,章艺在学院里看着学生们交上来的资料汇总,一份一份的批阅,一组一组的叫上来给她们提出建议,再让她们自己回去更改。
因为学生问题众多,章艺在学院待的时间有些久,回宫时晏初云已经洗浴好了,正坐在桌旁看书。章艺身子有些疲惫,精神头却十分足,她洗了澡出来后,让孙尚雯拿了一张地图铺在桌上,对晏初云说:“陛下,两日后学生们便要去各地开店铺,我们先从饶京开始,然后沿着这条路往西南方向走,随后再这样绕回来。”
晏初云看了看地图,点头道:“这些学生挑的都是好地方,不错。”她常年处理政务,大晏哪里好,哪里不好,没有人比她知道得更多了。
章艺撑着头说:“那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学生。”
晏初云笑道:“嗯,若是没有皇后,怎么会有如今的她们。”
转身见章艺收起地图,进寝殿歇息,晏初云心中闪过一个疑问:为何章艺会知道的如此多?
这是晏初云蹭课后便依稀产生的疑惑,若是之前的海产生意,可以说是章艺的天赋。但她在教授那些学生宫女时,却总是有许多新奇的的想法和做法,甚至有许多她未曾听过的新词。难不成这些都是章艺自己编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