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皇后笑着应了:“看着皇儿母后就是什么病都没有了。对了,牧亭怎么最近也不上宫里来看母后了?”
昝琅想这太子妃这些天也是乱七八糟的没一天安生样子,笑着摇头:“她想来的,只是府内最近有些杂事要处理,耽搁了些。母后若是想她,儿臣回去告诉她,保准儿明儿就来了。”
“你们呀。”皇后笑了笑:“母后听说皇儿与太子妃关系很是融洽?可有此事?”
昝琅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瞒着:“瞒不过母后法眼,儿臣与太子妃互许了终生。”
听了这话的皇后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愁还是该喜,半晌才叹了口气,拉着昝琅的手说道:“母后一生有太多的希望,最多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那对你本就是不公平的。既然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那所爱所选,便都由你,母后只希望你们能幸福就好。”
“多谢母后成全。”
“说什么傻话。母后确实希望你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嫁人生子。”皇后语气哽咽:“可太子的位子是母后推着你要你坐的,太子妃是母后逼你娶的,如今你爱上了她,难道母后还能怨你不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我竟然没有出场!!!太开心了!!太子:要好好抄女训。曲牧亭:都不出场了谁还抄女训你,是不是傻?作者君这个主角有点傻,我申请换一个!太子:呵【冷笑】
往事如尘
第九十二章往事如尘
这话里的心酸, 怕也只有一个母亲才会懂。皇后虽然母仪天下身份尊贵,可这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更何况昝琅还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
握着昝琅的手, 皇后叹了口气,才说道:“牧亭本就是母后为你选的人,皇儿能喜欢, 母后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日后你俩个相互扶持照顾,母后也安心了许多, 有她在你身边,那些无法避免的杂事,或许她都能替你挡挡。”
“母后宽心养好身体,不用操心儿臣与太子妃, 我们很好,跟太子妃在一起, 儿臣觉得轻松了很多。”
看着昝琅提到太子妃眉眼间的温柔, 皇后拍了拍昝琅的手背, 她也是尝过情爱的人,怎么会不懂情人间那些温柔旖旎的小心思?既然已经是这样了, 身为一个母亲她能做的也只有祝福而已。
昝琅也能体谅皇后此刻的心情,虽然皇后是赞同她们在一起的, 可这心里多多少少的应该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并未就这个话题说太多。
“母后,儿臣可能要离开王城一些时日。”昝琅斟酌着言辞说道:“岭南近日发生了灾情, 儿臣得去视察灾情,安抚当地的百姓。”
皇后皱眉,岭南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只是并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要让太子前往的地步,虽然担心,但皇后到底是皇后,懂得家国天下面前,太子该做的事情就要义无反顾。
“带几个忠心可靠的人跟着,岭南地区偏远,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身边也好有个趁手能用之人。”皇后叮嘱了半天,还是哟有些不放心:“将老太医也一并带着吧,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帮你。”
昝琅知道皇后所担忧之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太医年纪渐大,岭南之地路途遥远,且环境与王城大不相同,儿臣怕老人家吃不消。”
皇后眉间也有愁色:“母后知道。可这皇宫里也就他一个可堪信任,万一你到时候受了伤,就跟在围猎时那般,那要如何是好?岭南如此偏远之地,难保到时候不会有意外发生,有他跟着,母后好歹放心些。”
见昝琅还在犹豫,皇后又劝道:“皇儿安心就是。母后自会安排妥当,绝不教老人家受一点苦,只是好歹有他在跟前,多多少少的能让母后宽些心。”
皇后坚持,昝琅也没有再分辨,毕竟岭南之途,到底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能带着个自己信任的老太医,也是有备无患的。
“还有一事。”昝琅今日本就是因为王叔的事情才特意进宫的,只是到最后王叔的事情好像就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不管之前昝琅是怎样看待昝子忻的,今日昝子忻这一拦,确实可见他对昝琅的真心,不似作伪。
那这个中的缘由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怎么了?”皇后见太子犹犹豫豫的,便说道:“有什么皇儿直言便是,你我母子之间,哪还需要如此吞吞吐吐。”
“关于王叔。”昝琅看着皇后,还是说道:“不知母后对王叔有何了解?”
“此话怎讲?”皇后微微侧了侧脸:“子忻早前出外游历,自归来后,母后与他的接触并不多,对他并无了解。”
“母后。”昝琅握住了皇后的手掌:“请母后说实话。王叔今日与我坦白,王叔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母后,为什么王叔会知道?”
“他说了?”皇后有些震惊的看着昝琅,不甘心的确认:“他当真跟你承认了?”
“母后。”昝琅加重了语气:“倘若王叔不说,我如何能知道?岭南之行,王叔不想我去,情急之下,才将与我说出了原因。母后,你与王叔之间……”
剩下的话,昝琅没有说下去。虽然父皇与母后近年来多有摩擦,但她知道父皇与母后之间的感情,她也不想去怀疑,可王叔那边又怎么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皇后说完叹了口气:“不过是陈年往事了,子忻不过感恩而已。”
“那王叔非皇室血统一事是真是假?”昝琅见皇后显然不想说太白,直接将这个重磅消息摆在了皇后的面前:“请母后不要隐瞒,儿臣想知道原因。”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皇后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老臣大多都已经退官还乡了,这事也过去三十多年了,知道的人三缄其口,不会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