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就是绝育的药不错了。
父亲安排老嬷嬷,是为了给叶家嫡系留个后?
可惜,他已心属无双,毕生不会再有孩子。谁又知道,他最爱孩子。
这般想着,叶魁最先接过药来,仰头灌下,那一个飒然,令周围人都怔了几分。
叶魁心中亦有遗憾,毕竟是属于自己的能力,就被这般用药夺了去,怎得也有些不甘。
这皇帝敢夺他叶魁的能力,他叶魁也是一定要回报回来的。
正想着,小腹一阵绞痛难耐,紧接着一股炽烈灼烧过绞痛感,那感觉奇妙无比,却难受至极。绞痛被灼烈压制抹去,灼烈感却害得叶魁一抽一抽的痉挛起来。
是焚神……看来它是不愿意被入侵领地了,这药,恐怕还发挥不了作用就要散了。
“陛下”
“个人体质与药x_ing相触,也苦了这孩子,送他回翊王府上罢”
叶魁迷迷糊糊间,只听到这样的对话。
还有一只颤抖的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那温度,似曾相识,抹去心底一切烦灼。
“……无双”
“他……本王的侧侍,可还好?”
第14章 寒体孱弱王爷
叶魁迷迷糊糊醒来。
这次疼晕过去的他,总算是没有做什么傻事,朝上发狂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多亏了那一双似曾相识的手,那个单薄的少年,好歹是关心了一下他这个所谓的侧侍,唤起了他对无双的记忆,让他宁心静气。
叶魁喜欢唤邵绝无双,专属的,就像无双曾经说过的那样“你是我的葵”他也是他的无双。叶魁合眼,掩去眸中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他舔了舔嘴唇,嘴中有些咸腥濡s-hi,像刚刚饮过血,让他直觉有些难受。
可是那血味儿似乎带些凉意。
他睡糊涂了。
雕花木窗外,一抹斜yá-ng渐落,洒下橙红色的暖辉,温暖了整个房间。
窗台前,一株九叶葵,开的正旺。
赤红花瓣如血,更像那坠入冰原,带起一抹绝艳长霞的金乌九翎。
纵使见多了天殺阁的九叶葵田,那万花齐放不败,都不敌此时一观之惊叹。
“九叶葵x_ing质中正,属yá-ng刚,却只因极寒盛开”。
“我杀人无数,这阁中自是y-in煞之气汇聚,九叶葵喜寒,除冰原国之外,唯有y-in寒才可使其盛放。这葵田是你喜欢的,我便临此修了这居,你取个名字。”
“逆天居”
以前的他少不更事,年少轻狂。傻里傻气的闹倔脾气觉得自己是属于江湖的,是一方大侠士,觉得江湖多彩缤纷。为此,一朝出逃,苦痛十r.ì,倾送十年,一世毒缠。
想来也是可笑,却因为那个人而不可悲,不悔。
话说回来,立在yá-ng台上的九叶葵,是怎么开花的,谁给的极寒?
“小姐,您软化点吧,毕竟您封给了翊王,今后就得仰仗着翊王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堂堂尚书之女要嫁给一个无名的废物”
“小姐你小声点”
“别人都是王府抬轿入府,可我呢,坐着自家马车来的”
“小姐,事……”
“事已至此?天翊天翊,我就真得顺从天意了吗!”
……
叶魁听着外面的吵嚷。
这一晕使他错过了选秀后的盛事,秀侍入府。
选秀后凡是没有被封为正室的秀侍,都会由王府出红轿,自皇宫将人抬入王府,算是全了礼数,官员们也算是嫁了女儿儿子。
逢时王爷官家人儿竞相攀比轿子的华贵,抬轿人的人数和素质。此时抬轿人数不受礼教约束,但也一般没人敢用帝子的规格。
一时间,京都处处红轿,好不壮观。
真是可惜了。
叶魁不太明白这些规矩习俗,也无心理会,就蹬了鞋子出门。出门走了两步竟然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迎上来,想以前,纵使是午夜,只要他一起身,就会有守夜的小侍敲门近来侍候。
直到他毒发一次,把所有人都遣走,长期住于天殺阁才作罢。
父亲知道他不着家,也因他已经成人而不再多管。
叶魁一路漫步。
王府很大,却很空,好像废弃了一般。
朱红廊柱发灰褪色,虽不是破败,但也算不上雅致。
唯有书房,内府的一个屋子,会客厅是干净整洁的。
叶魁转悠一圈,回到内府,内府简单东西二分,东面是王爷的居所,西面是女眷,唯一一间干净的屋子就在东面。
“花容,你先去陪月貌一起收拾西府,腾出两个房间来”
“王爷,按规矩,应该先整理叶侧侍的房间”
“他住我的,我住书房,今夜合房,我明r.ì再收拾一间给自己也未尝不可”
“王爷……”
“去”
“是”
身为男子,男宠应随王爷住东府,方便带小侍伺候,丫鬟伺候还是多有不便的。
西府只有王爷和女子允入,男侍也应当避嫌,不过避嫌与否,全看家主的意思。毕竟男侍无生育能力,很多家都会选择把男侍直接和女眷等同安排。前期还能有效减轻些许女子间的勾心斗角。
叶魁远远的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凭窗而立,指腹亲吻窗栏上的九叶葵。
这里竟然有九叶葵,开的还很旺。
翊王的一双眼睛干净深邃,却不显老j-ian巨猾或是冷漠睿智之态,而是d_àng漾着一种说不清的灵动,配合那秀气的五官,其美不可用言语污浊。
叶魁看了,却油生出一种想要搂在怀里狠狠疼爱的冲动。
一种想将人揉入怀中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