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毒发r.ì,他只会将自己禁锢在逆天居中。逆天逆天,他可能逆天而活?
出人意料的是,夜,平静的很。
叶魁运转功法压抑自己的毒,五识俱开,向四周发散而出,功法运转带动着焚神毒素运转了几个周天,每一周天都有功力j.īng_进之感。
这是毒素给他的回报。
“阁主……祭台……”
“宁安居那位……”
叶魁俱清的五识隐隐捕捉到几个字眼,待他想细听时,夜又恢复了寂静,唯有虫吟。
江珊又做了什么事情?
一夜安宁。
邵绝陪伴江珊,从来是没有时间意识的。
当叶魁得知邵绝一夜都在江珊住处后,劈手砍断了花园巨木较为低矮的粗枝。
“收拾了”
叶魁鞋尖挑了一下那根粗枝踢飞几尺,就有黑影随树枝而去。
殺卫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过来”
黑影落定,是那张有着干净的五官的脸,剑眉星目,此时眼帘微垂出一丝驯服,还算俊朗的脸并不能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微厚的唇抿成直线,刻板恭顺而没有多余表情似的,却有几分不可名状的x_ing感。那眼睛依旧干净纯澈,始终恭敬的下视。
“叶十二”
“是”
“什么时候来的”
“从主子回来之后”
有一个殺卫果然好用。
“侍殿去过了吗”
人刻板的样子终于有一丝破碎感。
“回主子的话,去过了”
叶魁看着人五指微蜷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轻轻摆手。
行十二的殺卫,还存在羞耻心?
也好,在消磨羞耻心的时候,也能让他慢慢认清楚主人。
“隐蔽吧”
叶十二起身,携着那枝粗枝隐蔽了。
远处传来莺歌燕语,有女子穿着淡粉的裙装一路跑来。
叶魁有几分恍惚,似乎看到了过去的江珊。
裙摆扩开就像田中的花朵,每一分笑都是明丽。
这女人和她打扮的还真像。
明明连阁主的面都见不到,还装作开心的样子。
大长老的女儿,洪欣媛。
这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被保护的太好,地位也足够尊贵,死乞白赖非要和邵绝在一起,才入了后阁。
叶魁本就没有在天殺阁冲撞女眷的概念,更何况他只对女眷们倾慕的男人有意思,避也不避,就站在当口,但也懒得去看那女人,转了个方向看着平静的湖面。
洪欣媛远远的看见叶魁,也愣了一下,就注意到人的面具。
前段时间有人传,阁主对一个男子特别好,仅次于江珊。江珊她打小就比不过,自然也是服气的,可是这个男人,横空出世,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她听着都不舒服。
莫非阁主就是喜欢男人的?总之这种人还是早些除去为好,趁着阁主刚刚上任还忌惮父亲的势力。
阁主的天下,若无她央求父亲反叛,又岂有那么容易打下来,就凭一个武夫吗?
洪欣媛不知道,她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武夫。
说实话,叶魁身份遮掩的很彻底,除了阁主身边几位和议事长老殿主知道面具后是他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真容。
死殿的死士也喜欢给脸上戴面具,倒不是为了遮掩面容,而是因为他,他是他们的信仰,自然就引领了风潮。
戴面具的多了,自然就不特别了。
洪欣媛也暗暗揣度,此人是不是死士。老阁主就宠幸过死士,邵绝虽然明面上没有,若暗地做过了呢。
但她很快就排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个男人太好看了,带着面具的侧脸只露出一只眼睛,都是狭长带媚,眼角上挑的。死士的面容通常都是不容易被记住的。
这张狐媚的脸下,必然是一只狐狸j.īng_没错了。
叶魁懒得理会人,却不料人偏要来理会他。
洪欣媛矜持了一下,就抬手让侍女扶着过来了,行走时步若扶风。
“你是哪里的人?”
叶魁斜睨了人一眼,并未开口。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就是阁主身边那个受宠的男人吧”洪欣媛扬着下巴看他,虽然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却因为距离的靠近,和叶魁本来就高挑的身形,而显得像是仰视。
这种跳梁小丑的感觉让叶魁微微舒了眉眼有点想笑,尤其是人说的话还很中听。
阁主的,受宠的,男人。
“嗯”
叶魁不吝回答的从喉间发出一个音节,洪欣媛却看傻了眼。
面具半遮半闭间,是人那双好看的眉眼,眼角微微舒缓出似乎有着宠溺的情感,眼中却自有一股沉淀下来的威慑,喉中低低的声音也沙哑而动人,撩的她肌肤上都浮起一层微微的战栗来。
不愧是狐狸j.īng_。怪不得会让邵绝喜欢。可她是不会对这种花瓶动心的。
她眼珠一转,就看见旁边的湖。
……
江珊一晚都面无表情,甚至除了开头讽刺过邵绝一句后,就变得死气沉沉来。
邵绝还是温和耐心的陪伴在人身侧,最后拗不过自己不走人就不吃饭才作罢。
邵绝前脚刚走,江珊就接过丫头手中的碗,小口的喝起里面的白粥,雾气氤氲间那一双美眸明亮的摄人心魄,哪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画本送过去了吗?”
“是”
……
叶魁是真的没有见过这种蠢女人。他深厚的内力使他第一时间感觉到自远处而来的邵绝,他正准备走,就被洪欣媛抓住了袖子。
叶魁随手甩开,眼看着人站稳了,又故意后腿了两步,直接就“躺”进了湖里。
洪欣媛也是着急了,见叶魁要走,脑海里立刻出现了画本子里的美人心计,大脑一充血,想也没想就做了。
可是……她忘了天殺阁是有殺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