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哒哒的跑,没一会儿叶魁便颠的受不了了,宰相府的马车是好车,但再好的车也少不了颠簸,对于习惯轻功纵马之人,马车便显得狭小憋闷,抖动不稳。
他偏头去看慕天翊,人坐的端端正正,面上不见一点难受神色,令人不悦。
叶魁伸手去捏慕天翊柔韧的软腰,本就想随手捏一下,抱怨一下人不见疲乏难受的样子,谁知手感太好,一时间捏的顺手,手便像长了上去。
“别动”慕天翊喝止他。
分明是淡淡的不高的声音,叶魁却真真切切的听到喝止的意味,手下一停就悻悻收了手,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
他被喝止了?
叶魁本该恼羞成怒,可见人初初表露出不同于之前伪装的孱弱模样,嘴角就扬起戏谑笑容:“这车我坐着都累,不是心疼你前r.ì劳苦,给你按摩一下。你坐着不疼吗,不如坐到我腿上?”他朝人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
办正事的时候,慕天翊似乎是分外严肃,可是若他想让人不严肃呢?
慕天翊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静的目光扫过他的大腿,他的腰:“我不累,倒是可以给你按按”
叶魁真不知道这个小白鹿是有心还是无心,用温淡正常,甚至是有关怀意思的话,隐隐的去讽刺他不行。
他真想当场办了慕天翊,让慕天翊知道这车有多震。
但是他脸皮厚,并且,似乎也染上了人的淡漠,没有打算在白天逞什么口舌之快,有什么错误的想法,下次毒发的时候自然能给人纠正过来。
至于其他时候,就算了。
于是一路上,叶魁就真真正正的享受了一回,按摩。
修长有力白皙的手,在腰际轻柔慢按,力道渐大,从一开始的旖旎转变为通身的舒爽,叶魁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着叫嚣。
极度的舒服。
以至于叶魁下车之时,心底全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神情也放松了些许,嘴角甚至挂上了笑,扯着慕天翊的手放在腰际不让人离开,一路像被顺顺了毛的大狗,尾巴洋洋翘着。
“再揉揉,再揉揉”
这就不得不让参加宴会的路过的其他人产生了误会。那些个皇子及家眷,还有一些与皇子处的好的世家公子,一个个脸色怪异,眼中各有神彩。
“不成体统”
“翊王颇受宰相府嫡公子喜爱”
强者为尊,他们的地位本当如此。
这正是叶魁想要的结果,慕天翊想用他,就得背点什么东西,他既然误会了慕天翊,也顺手回报他点东西,他的笑一点点放缓,神情也染上了些许慵懒和漫不经心。
“二皇兄来了?”
叶魁觉得身前一道目光将自己牢牢地锁定住,顺着目光来源看过去,便见一人一身华贵紫衣,袖口金线绕出花饰,华贵大气。
他再看慕天翊,一身白衣胜雪,除此之外无丝毫配饰,就连白衣布料都有待考究,眉头一皱。
这七王爷,虽曾共为谋事之人,却有着一股子因极度不自信而衍生出的嚣张,让人感觉难登大雅之堂。
慕天翊就顺眼多了,身材好皮肤白眼睛很好看,就是和其他华服皇子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人,不属于自己的家,是什么感觉?
“嗯”慕天翊好像不知道要寒暄什么,就应了一声。
“二皇兄和侧侍感情甚佳啊”慕宣庭像是习惯了这个兄长的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自顾自的说道,眼中带着满满的侵略看向叶魁。
叶魁觉得这眼神有些烦。
慕天翊又开口了,准确的来说是吱声:“嗯”
“叶侧侍实在是一表人才,本王都有些羡慕二皇兄了”
“嗯”
“有时间,皇兄可能赏脸,割爱让我和叶侧侍认识一下”
“……”
“皇兄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舍不得了?”
“嗯”
……
叶魁原本那些不悦因得二人来往j_iao谈尽数散去,听到那最后一声“嗯”还有点想笑。
这种逆来顺受的个x_ing,真的是让人憋气又没有办法。
但明显,人是有脑子的。
在宫里长大的皇子王爷,哪一个没有脑子?
果然,慕宣庭脸上发黑,却也只能忍了,脸上还要表现出,我是主家我很有礼的模样,请他们进去。
叶魁心情舒畅,看到有人和他一样拿不住这种逆来顺受的人,就觉得心里平衡了很多,一路上被慕天翊顺着按摩的由头揽着,也全不在意。
“你答的真好”
叶魁拍拍人揽在腰侧的手,慕天翊张了张嘴,叶魁马上给人摁住了。
他觉得人会回答嗯。
收回指头,那种柔软却缠在指尖挥之不去,食指连心,连心都变得温软起来。
只是指侧一点糙厉感在人软唇的映衬下也更加明晰。是烫伤脱起的皮发干后形成的。
走了没两步,叶魁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去看那两个丫头片子的动向,叶十二明显明白了叶魁的意图,道:“女眷走侧门去后宅了”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女眷和男宾是不会同席的,那他急着和慕天翊来干什么,看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你来我往说些令人昏睡的话吗?
想到这里叶魁便没了往前继续走的念头“你去吧,我自己找个地方呆会儿”
秋宴说是宴,其实便是聚了皇子及皇亲及皇子的一些名门好友,三五成群游个园,最后有意向的聚在一起吃个饭。
皇子们最后是肯定要定一桌的,其他人却可以随意。
叶魁就想随便找个地方,随意蹭吃蹭喝,随意……
提点一下小殺卫。
学了一晚上就会看人眼色,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改木讷表现,这能力不该屈就于殺卫十二,而是应该在前六才对。
不过走了两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叶魁就发现一个更好玩的东西。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玩死士,也是别人家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