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很快将江海一行人揪出来,好声好气地劝他们将纪晓晓j_iao给她,或许能放两人一条生路。
纪晓晓攥着江海的衣角瑟瑟发抖,看也不敢看她,在她被关起来的一段时间内显然也发生了不少事。
江海将她护在身后,气愤地大喊:“老妖婆,你到底想干嘛,老牛吃嫩C_ào,害臊不害臊?”
隋芊英临空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又给人打吐血了,才轻柔地对纪晓晓道:“晓晓,你是我最疼爱的徒弟,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们师徒一块修炼,一块飞升,不比你在奔波在三千世界中快活得多吗?”
江海拽着纪晓晓躲在张铁坚实的臂膀后,继续叫嚣:“死心吧,她不会答应的,她和蒋婧玩双向暗恋好几千年了,哪轮得到大妈你啊!”
隋芊英笑意消失,嘲道:“我们师徒说话,有你c-h-ā嘴的份?”说完又是一隔空大耳光,江海扯着纪晓晓缩头一躲,全揍张铁脑袋上了。
张铁:“……”
张铁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心想大局为重,江海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要XXXX了你。
江海还没得意及脑筋急转弯出什么办法,只见隋芊英眼中诡光一闪,他后心一痛,一根琴弦贯穿心脉,又顺势把张铁也给捅了个对穿。
他嘴角流血地勉力回头,纪晓晓面无表情地飞舞指尖,数道琴弦又接连刺穿他们的身体,缠绕,收紧,鲜血飞s_h_è,两人刹那间被切割成无数r_ou_块。
她早给纪晓晓种下魔种,r.ì久天长持之以恒地浇灌,终于把她变成了自己的东西。围着徒弟打转的两只苍蝇也被解决了,天知道她是如何忍到现在,而不是在过往的任何一天出手杀光这些夺走纪晓晓注意的家伙。
“晓晓,好孩子,来师尊这里。”隋芊英温柔唤道,压抑不住的无限爱意从言语中满得要溢出来。
她抱住纪晓晓柔软的身体,舒适地喟叹一声,伸手拦住她欲c-h-ā进自己腹中的匕首法器。
纪晓晓无神的双眼流出血泪,隋芊英又疑惑
又心疼,以额碰额,自言自语道:“不过是两只虫子,对你这么重要么。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把心全放在为师身上呢?……唔。”
剑尖透出她的胸膛,鲜血从中滚烫而出,隋芊英听到她厌恶至极的小子猖狂道:“因为她从头到尾打的都是友情线啊!”
他如何躲过攻击,如何骗过她的眼睛,又是如何将气息隐匿殆尽发动奇袭的都不重要了,隋芊英面无表情地握住剑尖,不叫它动弹,另一手召出凤鸣箜篌,长发无风自舞,真元尽释,要将江海彻底毙于乐下。
却见纪晓晓忽然抬手,狠狠地将匕首朝自己刺去,隋芊英瞬间心脏一缩,瞪大眼将江海弹飞,急切阻止。
被握住手的纪晓晓抬眼看她,眼神清醒,既痛苦又果决道:“我都想起来了。”
她想起自己是谁,想起她领的任务是温暖师尊,让她放弃以魔种秘法搅弄风云引起仙魔大战的反社会y-in谋。但接近成功时不小心透露异界游魂的来历和身份,隋芊英为了永远留下她,夺去了她的记忆和心志。回塔的办法只有主动脱离和死亡,她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情况下,就算死了,魂魄也会被师尊握住,自然再没办法回去。
纪晓晓朝蒋婧投去一个恋恋不舍的目光,偏偏是在失去记忆的时候认清自己的感情,记忆恢复后也没能说上一句话。
她紧紧抱住隋芊英,说:“师尊,是我对不起你。”
隋芊英略有些迷茫,随即瞳孔震颤,还没来得及发出悲鸣,便已被元婴期自爆的威势笼罩其中。
片粒不存,连元婴都没有,她吐着血在空气中虚抓着,什么也没抓着。
还是逃走了。
……
蒋婧漫不经心地追打着魔修,齐修远被控制多名魔门老祖渐渐力不从心血屠门门主召去,和她j_iao换了一个眼神。
蒋婧不怀好意地觑着得意洋洋地奉命打杀人的齐百川。
江海被打落到魔修这一块,张铁接住他,被几个血屠门魔修缠住,蒋婧一甩鞭子:“这是我的猎物。”
她,他们,还有和太阿剑君并肩作战的宁逾明忽然若有所感,向江海飞离的那块天空看去。
震耳欲聋的巨响,炫目的爆炸光芒,好似连空间都扭曲坍缩,一丝余烬也没有。
江海愣愣地瘫在张铁身上,半天说不出话。
蒋婧脸全黑了,深呼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舞起鞭子抽晕数个魔修,好像就能抽散心脏传来的痛意。“那个大白痴……”
自己死的时候不觉得,但在明知道并非真正结束的情况下目睹朋友的死亡,才知道并不好受。
宁逾明收回眼光,回头护住太阿剑君的背后。太阿剑君亦有所感,叹惜之下,深深地看了宁逾明一眼,持身守正,他绝不会让徒弟有这样的结局。
第165章 我真的不想囚禁我师尊(22)
衍真御剑落在太阿峰小广场上时惊扰了庭前散步的仙鹤, 仙鹤展翅惊逃, 盘旋在广场上方而不去。
衍真是太阿峰二代弟子, 虽不是峰主亲传, 但自家师尊也颇受峰主器重,除了后山隐修、和峰主一辈的老怪外,算是太阿峰的第四号人物, 只待突破分神便能升任太阿峰长老,连带着亲传弟子也前途无量。
但太阿峰整体氛围并不怎么看中所谓的“前途”, 比起被峰主和峰主首徒抓壮丁干活,他们更乐意沉迷修行与剑道。
衍真一脸心事重重地进了太阿峰的杂务殿, 给执事弟子j_iao上任务牌, 却也不走, 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起来。
执事弟子闻弦歌而知雅意,但有意逗他,恁是不问他想问的,好奇打探道:“其他峰清剿魔种进度如何?这都多少天了,焦尾峰还在嚎丧?”
天边隐隐约约有悲怆肃穆丧乐传来, 久久不息。
衍真撇了撇嘴:“嚎着呢,若为纪师叔也就罢,焦尾峰主可一点儿不冤,要不是各门各派都在场,这帮说拉弹唱怨气冲天的非得给咱峰扣个迫害友峰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