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手臂抽了一下,没抽动,陆饮冰抱她抱得太紧了,她非要出来,势必要将对方惊醒,算了,继续睡,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自家恋人兼职老板就是方便,说给自己放一个月假就放一个月假。
两人再次沉沉睡去。
这次睁眼的时候,陆饮冰摸到身边是空的,晃了晃昏沉的大脑,看见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下午四点,一阵失笑,真是睡得跟猪一样。
她闭上眼睛,一只手高高举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大声叫了一句:“夏以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拧开,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的夏以桐跑了进来,冲到床边,边跑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陆饮冰躺在床上,斜眼瞅她,神情慵懒:“没事,就叫叫你。”
夏以桐解下围裙,俯身将她抱住,一下一下地在她脸上轻柔啄着:“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饮冰藏在被子里的两条长腿动了动,仔细体会了一下:“没有。”
“起床好不好?”夏以桐说,“我给你煮面条吃。”
陆饮冰没说话,两只手从被窝伸出来,光光的胳膊,白得反光,她里边儿也是光溜溜的。夏以桐手伸进被窝讨了点便宜,给她穿衣服。
内衣裤、家居服,情侣装。
穿好衣服,从后背抱过去,前胸贴着后背,手环着腰,前脚后脚,挤挤挨挨地进了浴室。
陆饮冰说:“刷牙。”
夏以桐挑出来她的电动牙刷,挤上牙膏,沾上一点水,在陆饮冰呲着的牙上耐心地刷着,不时发布两声指令。
“张嘴。”
陆饮冰张嘴,夏以桐也张嘴。
陆饮冰看着明明没有在刷牙却和无意识和自己做着同样的动作的夏以桐发笑,夏以桐神情专注地观察着她的牙齿,丝毫没发觉。
夏以桐:“吐掉。”
陆饮冰刚低头将口里的泡沫吐了,手边就递过来一只装满水的牙杯,穿衣刷牙漱口洗脸,一条龙服务。
手牵手下楼,夏以桐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玩手机,自己系上围裙,一头钻进厨房忙碌。陆饮冰没看电视、不玩手机,要跟着进去。
夏以桐一手鸡蛋一手虾,看着她说:“我紧张,你外面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下个面有什么好紧张的,陆饮冰不解,照做,跪在客厅沙发上,往厨房里瞅。夏以桐的动作乍一看生涩,但是有条有理、一样一样来,全程没拿手机查菜谱,看得出来是会做饭的,可能是因为这几年工作忙,手生了。
二十分钟后,海鲜鸡蛋面新鲜出锅,夏以桐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外面,一边用筷子在面上拨弄了好多好多下,虾肉鲜嫩饱满如同珍珠,蛋是流心的,面上洁白,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嵌在海面上,等待着喷薄日出的那一刻,青菜则是鲜绿,点缀在上面,营造出青龙过海的假象。
夏以桐出锅前尝过,这碗面六十分,再加上摆盘,忐忑地想,应该有七十分了。
她拉开厨房门,说:“吃饭啦。”
陆饮冰:“饭?”
夏以桐:“……面。”
陆饮冰粗略看一眼,卖相不错,色香俱全,和自己做的有一拼,夹起几根滚烫的面条,用嘴吹了吹,送进嘴里,眼睛转了两转,看向夏以桐的眼睛,说:“好吃。”
夏以桐眉梢很轻地动了一下,是一个极力想掩藏却没掩藏住的开心,她坐下来,看着陆饮冰吃。
陆饮冰说:“你再去盛一碗啊。”
夏以桐去了厨房,一分钟后,端进来一碗康师傅鲜虾鱼板面。
陆饮冰:“……”
夏以桐:“我吃这个就行,好久没吃了。都是海鲜的,差不多。”
她一心就记着给陆饮冰下碗面条吃,面快熟了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也没饭吃,再煮一碗来不及了,干脆作罢,只端了陆饮冰这一碗出来。
陆饮冰搁下筷子,看着她。
夏以桐赶紧劝道:“你吃啊,一会儿该坨了。”
“那就让它坨了。”陆饮冰道,眉眼有点冷,夏以桐不敢说话了。
三分钟后,鲜虾鱼板面的纸盖子被撕去,浓郁的香味直冲鼻子,夏以桐将碗推远了点儿,她拿起叉子,陆饮冰同时握住筷子:“吃吧。”
夏以桐吃了口方便面,蜜里调过的一样,甜得她根本吃不出面本来是什么味道,一边吃一边傻笑。正吃着,一只手将她面前的杯碗挪开,换上了另一碗,蛋吃了一半,碗里满满的都是饱满晶白的虾仁,面反而不剩多少了。
陆饮冰低头往嘴里吸溜了一口方便面,含混说:“行了,一人一半,公平。”
第203章
陆饮冰说到做到,在长假的前两天先在国内的商场溜达,跟着的狗仔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最后象征- xing -拍了一点,放在网上写个人云亦云的姐妹情深,很快变成明日黄花。
黄毛不甘心,用小号发了个同- xing -绯闻,被两边粉丝追着骂祖宗十八代,最后小号弃用。就在其他媒体被捉弄得纷纷放弃陆饮冰这个刺儿头的时候,他还沉得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是有志向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有一回还和夏以桐正面撞上了,对方好像没看见他似的,直接略过了去。黄毛心底一阵悲凉,做狗仔做到这个地步,悲哀啊。
八月五号,两人还没去国外旅行的时候,陆饮冰这个小金人便闪闪发起了光,《VOGUE》的“银十”刊面邀请了陆饮冰和夏以桐拍摄双封,到底是人家主动邀请夏以桐的,还是陆饮冰在其中斡旋转圜,不必多言。杂志拍摄不是说你在放假就不去了的,尤其是“五大刊”中公认最难上的这本,夏以桐通告的前一天晚上兴奋到半夜没睡,陆饮冰和她心情差不多,于是两人第二天早上起来腰腿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