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叙旧结束后,开始介绍陆yá-ng他们时,秦典忽然就愣住了。
他两眼愣愣地盯着江枫,整个人忽然就颤抖起来,所有人都很莫名地看着他,包括江枫。而陆yá-ng却偷偷皱起眉头,开始思索原著剧情里秦千月曾经和江枫说过的话。
江枫被看得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可是晚辈脸上有何不妥之处?”
秦典顿时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枫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晚辈名叫江枫。”
“你姓江?”秦典语气惊讶,像极了当初秦千月问江枫姓名时的语调。
江枫默默点头,“不知晚辈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秦典死死盯着江枫的脸,半晌摇头,“不……不,没问题。”
江枫垂下头,没再说话。
肖遥出来打圆场,打算给秦典介绍肖迪,结果秦典却再一次走到江枫面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江枫有些惊讶,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二十有四。”
谁知秦典听后,整个人猛地后退了一步,“你……你父母可还在世?”
众人皆是面色一变,不知为何秦典忽然问起如此失礼的问题。而江枫脸色也不太好,他许久才答道,“家父家母在晚辈七岁那年便被马贼害死了。”
“马贼?”秦典问道。
“是的,马贼。晚辈生在西沙一山村,十多年前家乡遭遇战乱,父母双亡,此后与好友一道参军,在沙场上征战五年,从七岁到十二岁,经历无数生死,战争方才结束,被洛山派长老带回。”江枫抬着头,双目炯炯,语气僵硬,“不知前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秦典下唇不断地颤抖,他明知道江枫已经非常不愉快了,连周围的人都带着不赞同的表情看向他了,可他却还是继续问道,“你从出生就在西沙吗?你一直都是西沙人?”
江枫浑身颤抖,眼眶不自觉的发红,就在他快要开口的时候,沈言忽然走到了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语气冰冷地回答道,“他是。”
秦典比沈言矮上一头,冷不丁身前站了那么高一个人,他有些愣怔地抬头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你……”秦典想叫他离开。
沈言垂着眼,整个人像刚从冰山上下来一般,浑身都在散发着冷意,他一字一顿道,“还有问题吗?”
或许是沈言的气势太过摄人,秦典在愣了几秒后,当真摇了摇头,“没……没有了。”
然后沈言就回过了头,看向江枫,“走?”
江枫仰着头,他的情绪在沈言出来的时候便稳定了下来,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任何不愉快。
“没事,先听前辈怎么说吧,”江枫回答道。
秦典又是面露纠结地看了他一眼,才咬着牙移开目光。
被他这么一闹,众人也没心情再做什么介绍不介绍的了,特别是洛山派出来的几位,几乎都在冷着脸秦典,秦典到现在才冷汗连连,后悔自己之前所做之事。
他抿着嘴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诸位小英雄,我这儿没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帮忙了,多谢你们今天过来,请回吧。”
众人:……
“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肖迪直接忍不了了,吹鼻子瞪眼地看着秦典,“把我们叫来站着,啥也不说,就拉着我们师弟戳人伤疤,还问人爹娘怎么死的,你这老头怎么这么损呢?你瞅你那损色儿!”
陆yá-ng:……
陆yá-ng:“噗!”
乱教方言要不得啊!陆yá-ng无奈地瞪了肖迪一眼,整个人心中堆积的怒气瞬间就被肖迪给放跑了。
“师弟……”陆yá-ng抓住肖迪的袖子,非常尴尬,“少说两句……”
“凭什么啊?”肖迪忽然熊起来,“就他这鸟样,妈了个巴子的,干哈啊?净瞎整,去他哥儿的,哥今儿非得给他整秃噜皮儿了不可!”
陆yá-ng:……
陆yá-ng:“噗!”哈哈哈哈哈哈!
“你……”陆yá-ng忍笑忍得腹肌颤抖,他死死捏住肖迪的手臂,“你别说了,咱快走吧,啊?大兄逮?”
肖迪还气得直喘喘,那秦典虽然没听懂肖迪在说什么,但是还没有傻到不知道肖迪是在骂自己的地步,可他还是铁青着一张脸没说话。
众人也被肖迪这一出大碴子味的东北话给整晕乎了,陆yá-ng扯着肖迪往外走,直到出了大殿后才说道,“你这方言真得重新学过,说得不咋对。”
肖迪立马怂了,“啊?我说错了?”
陆yá-ng气笑了,他冲过去拧住肖迪的耳朵道,“老子教你那么多,敢情您老祖宗只学会了几句骂人的啊?可真是好学生!”
肖迪小声嘟囔,“谁叫他对江师弟那么坏的……”
陆yá-ng这下是真的笑了,“哟,下山前不是还喊江枫‘喂’和‘那谁’吗,现在居然都变成江师弟了呀?真不得了,江枫你快听听,咱们肖迪开始叫你江师弟了,稀奇!”
江枫也笑,“多谢肖师兄抬爱。”
肖迪被几人调侃,一张脸涨得通红,直得连连求饶。
众人一路嘻嘻哈哈,很快便如无事人一般,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