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齐兹狂热地叫道:“是的,头!!”他匆匆跑过去了。
哈塔米将枪指住驾驶员的头,大吼道:“开,给我向前开!!”在下面,他已经看到不远处层次鳞比的华盛顿市区了。
“先生,我们不能再前进了!!”驾驶员气喘吁吁,血流满脸。
“再向前面开,美国空军。。”
“闭嘴!!”哈塔米尖声叫道。
“你们这批资本主义的走狗,伊斯兰万岁!!”他向驾驶员大腿上又开了一枪。
“给我向白宫的方向开过去!!”
驾驶舱中再次传来了美国空军的警告:“请马上离开华盛顿上空。马上离开,不然美利坚空军将不得不将你们击落!!”
哈塔米哈哈大笑,他才不相信美国空军的鬼话。现在他们已经深入华盛顿市区上空,美国空军如果击落这样客机,它当然会坠落在市中心的人烟繁密处。美国人不会这么干的,这只是虚词恐吓罢了。
“将飞机降低高度!!”他用枪顶在驾驶员的额角上,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他要一直看着,一直看到那个小白屋的出现。
然后…就这么撞下去!!
☆、北美之行 二 飞机(二)
书名:丽人爸爸暂存章节名:
机舱内,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飞机已经开始降低高度,从几分钟之内它就从六千米降至二千米,乘客们看到了大片的华盛顿市区,高楼鳞比。他们都不是笨蛋,当然都明白如果这架飞机继续下降的结果会是什么!!
每个人都是神经绷得紧紧,一边是三个恐怖分子的子弹,一边则是很可能飞机要撞到地面上去。更有些稍清醒的人跟它和前面两次广播中的飞机撞击大楼联系起来,更是不寒而粟。许多人都是拼命祈祷起来,以前也许他们都不是那真信,不过在现在的悲惨时候,他们都不得不对最后一丝希望抱有幻想。
不过造成更大紧张还是那个未被摧毁掉的广播。
“最后警告,最后警后!!我们是美国空军,马上离开华盛顿市区领空!!”
“我们将要采取最后手段!!这是最后一次!!”跟着随着这要命的警告而来提尖锐的啸声和呜呜声。
在三重压迫下,终于有人崩溃了。一个穿着入时的中产阶级类的白种女人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哭哭啼啼,手舞足蹈:“飞机要坠毁了,飞机要掉下来了!!妈妈!!”(我也想不到,为什么她到这个时候会叫妈妈!!)。
“闭嘴,贱人!!”伊本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吼道。那张大学生的面上已经没有一丝斯文,而是充满了暴戾与残忍。他本来是一个前途远大的化学学士,加入组织后。他负责就是制造各种各样的炸弹,而后由各种人把它们像秋天的种子那样布在约旦河西岸,加沙,以色列,甚至是本国沙特。间接通过他的手而被杀死的人不下百余。但他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不过在这里,他已明白自己距离生命尽头也不远了。
尽管他是自愿加入这次自杀- xing -行动,并且深信本人会在主的天堂中复活。但在心底他还是会感到一丝恐惧。于是在这种压力之下,他就是显得格外的暴躁与冲动。
“婊子!!”他尖声叫着,对准那个女人就是开枪。砰,鲜血飞出。那个女人就如一根木头一样栽倒下去。人群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人人都怀着恐惧避开这具尸体。在这场挤拥中,又有几个人精神失控了,有些开始吃吃地傻笑,有些人则是开始疯狂地扭打起旁人来。于是这种无序的行为又大大加深了人群的混乱。
伊本杀气腾腾地对那些人又踢又打,精神上的压抑让他变得十分凶残。而其它两个同伙还是镇定在一前一后监视着,他们都是久经磨练,心理过硬,虽然是必死不皱眉的狠角色,自然不会像同伙一样失控。
伊本用枪柄将一个资产阶级砸得满头是血,朝他腿上开枪。然后满心快畅地听着他那凄惨的叫声,当看到这个男人惨叫着拖着腿要向人堆中爬去逃避时,他狞笑着逼了上去,用枪对准这个可怜虫的脑袋,人们纷纷散开。杀人,现在对于他来说,就像吸了毒品一样快慰,也许比起毒品来得更强烈。
“犹太的猪锣们都该去死,下地狱!!”伊本高声叫道:“伟大的伊斯兰万岁!!真主惩罚你们!!”
不过这次他的扳机没有能扣得下去,一直安安静静坐在地板上的警卫突然扑了上来,奋起一拳,将手枪打飞了出去。
“他们要撞飞机!!”警卫高声叫着。与伊本扭打在一起,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滚作一团。人群都尖叫着,让开了空间。更多的人陷入崩溃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起来要帮这个警卫的忙。
面上有着伤痕的易卜拉欣对这个反抗早有准备,他是一个久经战斗的恐怖分子,在这种绝望的境地的反扑一点也不希奇。
他先是对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身边开枪,将人群驱开。然后他就冲了过去,将那个矮小的警卫揪了起来,身高力壮的他狞笑一声,左手将警卫扶住,然后挥着巨头的拳头用尽全力在警卫面上就来了一个。他当然可以简单地朝这个警卫开枪。但这个内心变态的家伙从阿尔及利亚就是一个虐待狂。
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警卫摇摇晃晃在向后倒下,摔在机座处,又翻倒到另一边。
易卜拉欣迈着沉重的身步走了过去,又将那个警卫扶了起来。那个警卫嘴角流血,气喘吁吁,昏头晕脑,不过也没有忘记将顺手捞到的一个金属盘子砸到易卜拉欣头上,换来的他肚子又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倒在一个正闭着眼睛罗啰嗦索地祈祷的老太太身上。
那个老太太恐惧地叫了一声,头一仰,就是昏了过去。那个警卫爬起来,摇晃着挥动拳头。易卜拉欣伸出巨大的手捏住警卫的咽喉,将他提起来,手上开始慢慢勒紧。警卫整个身子都悬在空中,有气无力在挣扎。
警卫的垂死反击对于易卜拉欣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当年他在阿富汗与北方联盟作战时,身体上受过的伤害比这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