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烧就好了。”说着就要去看昝琅的胳膊:“让我看看伤势怎么样了,这出去一整天也不说回来换个药,怎么就那么忙呢?”言语间有些小女儿般的抱怨,可眼睛里却满是心悦之情。
昝琅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拦住了太子妃的手,见太子妃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才不自觉的解释道:“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该收拾收拾准备拔营了,后天一早就能出发回王城。”
曲牧亭有些不解的看着昝琅的手:“我看看你的伤口,跟拔营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现在就要走。”
说着也不等昝琅的反应就去扯昝琅衣襟,吓的昝琅下意识就想将人推开,可到底还是生生的扼住这个想法,有些别扭的躲了躲,不敢去看太子妃的眼睛。
“孤自己来就好。”
曲牧亭有些狐疑的多看了昝琅两眼,还没等她品出味来,立刻就被昝琅肩上上染血的纱布给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听说本宫是个妒妇?太子:难道你不是?曲牧亭:你刚才看什么了?是不是看那个小姐姐的大长腿了?太子:你自己看就看了,还污蔑孤,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家法!
喝药
第七十二章喝药
渗血的纱布让曲牧亭一时慌了神, 连带着方才那种陡然而生的怪异感觉也被她抛之脑后,一脸紧张的给昝琅重新换药包扎伤口,期间免不了唠叨几句, 不过昝琅很配合, 让曲牧亭也稍稍的放下了心。
“你也真是的,伤着胳膊呢还乱动,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胳膊了!”曲牧亭扔了纱布, 瞪着昝琅:“要是真不想要了,干脆给我算了, 反正主人也不省心,说不定这胳膊正想换个主人呢!”
听着太子妃满是趣味的话,昝琅嘴角微微翘起,等她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 那笑就继续不下去了。
“今日在母后那里,母后不小心拍了两下才渗出的血, 并无大碍。”昝琅收起了嘴角的笑, 轻声的解释。
因为本身容貌的原因, 昝琅其实并不常笑,总是怕会因此而太过引人注目, 反而引来祸事,久而久之的, 她也就习惯了波澜不惊甚是平淡的表情,可在太子妃身边,她似乎、总是在笑。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管是真心发笑还是情不自禁的笑,甚至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的嘴角总是微微的翘起,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而这种愉悦却也真真切切的让昝琅觉得害怕。
“母后也真是的,就算不知道人家受伤,也不能随便拍一拍就使那么大的劲儿吧,看这血流的,都不知道心疼嘛。”曲牧亭皱着眉头,说着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也不想想,皇后都不知道太子受伤,又这么会有心疼这一说?怕不是某人自己心疼的厉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吧。
“母后不知情,也是无心的。”昝琅正说着就看见门帘外站着一抹阴影,知道是小苏站在外面,松了口气,她总觉得跟太子妃单独处于同一空间时,总有些隐隐约约的窒息感,让她有些难以呼吸。这会儿见小苏在外面就赶紧喊了她进来:“娘娘的药好了,就端进来吧,免得一会儿凉了苦。”
小苏果然端着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两只药碗,办事十分的妥帖。曲牧亭本想挨着昝琅说会儿话,这会儿小丫鬟过来了,也不好再说,只端着药碗递给昝琅:“喏,你的药。”
昝琅接了药碗就见太子妃往塌上一躺,一点儿也没有要去端第二碗的意思,分明是不想喝药的,皱着眉头,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端着药碗又递给了太子妃。
看着伸到自己跟前的黑黢黢的一碗汤药,曲牧亭装傻充楞:“不喝药干嘛端到我面前,不会是想我喂你吧?”说着还坏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呀。”毕竟小姐姐有需求是一定要满足的。
只可惜,昝琅并没有接她的笑话,固执的将那一碗药塞到了太子妃的手里:“孤记得这是太子妃的药。”
曲牧亭无辜的眨了眨眼:“是你记错了。我好好的,吃什么药?这是某人的,某人身上还带着血呢,快把药喝了,万一夜里再起热了可怎么办?”
昝琅端着药碗又放回了小苏的托盘:“既然太子妃不喝,那就撤下吧。”
说完也不搭理太子妃自顾自的转身坐在了案几边,凑着烛火看着卷宗,显然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曲牧亭是看看昝琅又看看小苏手上的托盘,简直都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姐姐怎么能不喝药呢?小姐姐必须得喝药呀!就见小苏使劲儿冲她眨眼睛努嘴,那意思是让她去哄哄太子殿下。
曲牧亭是真的无奈了,望着头顶的帐篷,她是如此真切的发现,她是真真正正的栽在了昝琅的手里,义无反顾的,只要她愿意!
罢了罢了,谁让她是动心的那一个呢,那就委屈点,把药喝了吧。
小苏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可是十足十的,见状立刻乖巧的端着药碗走到太子妃身边,带着提醒的朝太子殿下那边说道:“娘娘喝了药,可要奴婢寻些蜜饯过来?”
这台阶给的是可谓是十分的到位了。
曲牧亭朝小丫鬟赞许的眨了眨眼睛,把空碗放了回去,然后端起另一碗往昝琅这边斯斯艾艾的走了过来,把药碗放在案几边,自己趴在旁边,眨着大眼睛,语气十分的无辜且可怜:“喝药了。”
小苏见自家太子妃这般示弱的模样,拿托盘挡着脸偷笑,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毕竟这般娇俏可人的太子妃,十分值得好好疼爱一番,她还是在外面给守着点,免得有不识趣之人前来打扰。
昝琅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卷宗,有点无可奈何的语气:“你也知道要喝药的?太医是怎么说的?就因为烧退了就不愿意喝药,那病就不治了?”
曲牧亭看着昝琅认真训斥她的样子,就觉得她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哪怕是昝琅训斥她也好,只要别跟她生气,怎样都好,她久病不愈,而昝琅就是她唯一的药!
“哎呀,那药不是老苦苦嘛?你怎么忍心?”曲牧亭眼中带着微光,凑过去扯着昝琅的袖子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