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允沫是女子,她也是女子,况且白允沫虽是给了好吃的给她,可也不见她拿什么稀奇贵重的物甚出来给她看。
这样就要把她领回去,配带在床上,似乎是歪门邪道,不合正理儿的。
子桑赶紧摇头,她得告诉白允沫,自个也是女儿身,等着男子来引她,不过却没来得及说出口时,屋里便走近来一身量高挑的女子。
女子穿着淡绿的纱衣,丝发盘结得整整齐齐,顺着肩往下铺。
走路时,腰的肢轻摇。
那也是个好看人,女子看见子桑,便问白允沫,她管白允沫叫少主,何时醒的,这又是谁。
白允沫即时便答,这是我的新夫君。
这又是不对了,连香也没点,什么交拜定情的东西都未曾见着,便成了夫君,还是新的?
子桑不及细想那旧夫君又是如可个说法,连连摇头,我不是她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五笔的缘故,所以如果错字的话,文意偏差会比较大,会努力捉虫
若是看到漏掉的大虫儿,领导们千万及时吭个声,哼一句也是好的,免得虫儿生仔,成了势头。
第7章 阿弥陀佛
子桑仍旧是没来得及告诉白允沫她的女子身份,屋里便又来了人,而且是一拨儿人。
主持也在其中。
这便不大好了,主持原本正和那为首一首白衣长衫,面容秀雅端庄的女子谈笑风声,见着子桑神色紧了紧。
主持少见的,沉下脸,她说,回院里儿去。
主持的话,她向来都是不敢不听的,因为娘亲也很听主持的话。
子桑匆匆儿地瞥了眼白允沫,算是道别,尔后又冲那为首的女子福了福身,说句叨扰,便小跑出了院子。
已是用斋的时辰了。
娘亲的果然又有些生气,她说,你越发儿地喜欢乱跑了。
子桑知错了。
虽她什么也不知道,也并不知为何她便不能如圆和那般四下走动,可她知道,只说这一句话,娘亲通常便只会抚抚她的脑袋。
娘亲会说下次就不许这样。
圆和问娘亲,少主是什么?
娘亲说,只有大商社有名氏人家的子嗣才会叫少主。
寻常人家的,都称呼公子小子。
娘亲说,伯良是侯爷家的嫡子,即不叫少主,也不叫公子,人家叫了他,要叫世子的。
子桑问娘亲,那我呢。
娘亲说,你是小姐。
这样啊,那便没什么稀奇的了,子桑想,倒还是叫子桑好了。
隔日,子桑让圆和去叫吉百上她院里来玩。
圆和磨唧了许久,她说,子桑,你这样真不好,有我陪着你玩,你还惦记得别人。
子桑说,那不一样,吉百是男孩子,而且吉百是院外边的人,再说,吉百吃过那么多你没吃过的肉。
说到肉,圆和舔了舔嘴皮子就去找吉百了。
吉百果然便来了,仍旧是先前那副模样,不过下摆短了许多。
吉夏说,他在柴房用柴刀割掉了过长的那一部份。
这样不容易摔倒。
吉百说,你们今天要是不来找我,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寺院里不可能一直养着这些难民,官府里会安排着让去各奴院找活,或者划些村子让他们去住,不愿意如此的,也得自行下了另谋别的路子。
吉百说,他叔叔还是要带他去白壁城的。
他叔叔说,白壁城里有王宫,有王气,能富贵。
才见了两回他便要走了,难得遇到些外来的小孩。
子桑又让圆和去看看白允沫来不来。
吉百与圆和都对这提议不是很赞成,他们说,白允沫来了或许又是要哭的。
不打紧的,子桑说,哄哄她就好了。
圆和别扭归别扭,还是去了,不过回来后她就说,院里没人了,也没得吃的了。
可能下山了罢,她又不是这寺里的比丘。
三人围蹲一块,商量着要玩些什么。
圆和与吉百寻常时候,不过是偷偷香堂的果子,或者在院里儿偷偷绕来绕去,围着师父们打转,此番也想不到三个人可以玩些什么。
吉百说,我们可以来玩背背。
子桑与圆和初时都不知那里什么。
吉百指手划脚一翻后,她们发现,原来这背背是这般简单,无非就是轮把这个人背到那边去,轮着再背回来。
虽不知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听着很是有意思。
吉百自告奋勇的来背圆和。
圆和喜欢玩这游戏,她说,在长州城看过人家大人会背小孩子,她当时还赖着让师父背她。
师父说她太圆了背不起来。
吉百说,不会的,你个子小小的,不重,能背起来。
说是这样说,吉百蹲下来让圆和趴到他背上去,结果好半天没起来。
吉百又让圆站到石凳上,再趴到他背上。
这才挪了几步,不过子桑看得清楚,圆和正一下一下地往下掉。
还不到指定位置的半程上,圆和便屁股着地,掉在了地上,这还不算,吉百也一下子往后仰着坐在她身上。
圆和喊屁股疼,直眨眼泪。
除了喊疼,圆和也仍是怪吉百,她说,吉百身上太脏了,把她僧袍都弄脏了。
果然吉百身上有好几处污泥都蹭到了圆和的僧衣上。
子桑这时想到为何不让吉百也似他这般穿僧衣呢。
衣箱里还有身僧衣,是她去岁时穿的,她个子长得快,穿着有些显短,娘亲便收在了箱底,大概是院里暂时用不到,库管也没有来收了去。
子桑从屋里边翻了僧衣出来在吉百身上比划着,长短刚好全适,还大出来一些。
子桑便又从屋里找了洗浴时用的帛布,打了干净的水,拉着扯着给吉百先头发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