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黎不太懂，于是问：“是为了谨慎吗？”
“我老怕姜町那个老狐狸反悔，谈妥了片酬，恨不得赶紧签约，结果你哥立即杀出来了，还闹得很尴尬，就跟搅局似的。”
“呃……他也是关心我，你别在意啊，实在不行我替他道歉。”
安子晏摆了摆手：“没事，这都是小事，你哥也有分寸，说是会现场看你的能力，你实在不行了再用替身。他也演过姜町的戏，姜町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这种事情私底下都好说，他非得强调一下，新人就用替身，会被导演觉得矫情的……”
安子晏拍戏这么多年都没用过替身。
他第一次跟沈城一起碰合同细节，两边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安子晏向来以抢到资源为首位，一些事情可以让步。
真的遇到难题了，安子晏也会再想办法，每次都能解决。
沈城则不是，习惯所有的问题都放在明面上，一开始就全部碰完了，一板一眼地全部写在合同上。
“那解决了吗？”苏锦黎跟在安子晏的身后问。
“当然解决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角色有多少个人抢？”安子晏抬起手来，比量了个四，“我知道的就有四个，还各个都是科班出身，风头正旺演过不少戏的小鲜r_ou_。”
“哦，解决了就好。”苏锦黎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都不高兴吗，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苏锦黎不太懂，于是问：“片酬高吗？”
他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不高，你纯新人，又迫切地需要这个角色，他们给的不高。”安子晏说着摆了个手势。
“八千啊？”苏锦黎问，没比他工资多多少啊，还得拍好几个月。
“八十万，其实按照你在戏里的戏份，不应该这么少。”
“八十万啊！这么多？”苏锦黎眼睛都睁圆了。
安子晏看着苏锦黎的模样，突然觉得苏锦黎这种少见多怪的样子也挺好的。
“机会争取到了，你好好演。”安子晏笑了起来，拍了拍苏锦黎的肩膀，“我们俩再一起练一会歌。”
苏锦黎跟安子晏到了台上，没有换装，直接彩排《飞鸟与鱼》这首歌。
其实最开始跟安子晏离开，苏锦黎有点不自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安子晏。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正确地处理这段关系。
好在最近安子晏都没有再纠缠了，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碰面了谈的都是工作，也不会有亲密的举动。
这样的维持，让苏锦黎觉得很舒服。
等他们彩排完，苏锦黎站在台边问安子晏：“为什么波若菠萝的人那么不重视乌羽啊？他现在也有人气了，却还是连个助理都不派来。”
安子晏也觉得很奇怪：“我也挺纳闷的，波若菠萝有这么一个实力新人，肯定会预定资源，然而在我帮你跟子含、范千霆询问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地方乌羽会去。有一个综艺节目邀请了前九名所有选手，只有波若菠萝的拒绝了。”
“主动邀请也拒绝了？”苏锦黎惊讶地问。
安子晏点了点头：“就好像要……雪藏乌羽一样，难道是因为乌羽太不受控制了？”
“的确是乌羽偷偷来的这个节目组。”
“不过他的事情，我是真的管不到了，我的触手伸不到波若菠萝去，你真好奇的话可以问问沈城。”
“好。”
安子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接着对苏锦黎说：“你一会按照顺序彩排吧，我要去跟范千霆聊聊，看看他本人的意思，愿不愿意来传奇世家。”
“他原来的公司好像不放人。”
“放心，只要范千霆愿意来，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放人，并且和平解决。”
“哦……”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走开了。
第84章 配合
苏锦黎他们到了现场就开始不间断的彩排, 工作人员还会带着他们熟悉现场的环境，以防当天找错地方, 耽误时间。
每一步都要做到谨慎, 节目组可不想再出现任何问题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 安子晏把安子含叫走了，苏锦黎便跟范千霆他们一块吃的饭。
“我还以为安子晏这次也能带你。”范千霆吃饭的时候, 随口跟苏锦黎聊天。
“不会啊。”苏锦黎很快转移了话题，问, “你和安大哥他谈得怎么样了？”
“我是很想去传奇世家的，有你在能作伴，安子含也能说得上话，至少比那些完全不知根知底的公司强一些。安大哥给我开出的条件我也基本满意, 但是吧, 没有想象中那么……”
范千霆比量了一下，却没能形容出来，然后看向苏锦黎。
苏锦黎奇怪地看着范千霆, 等待他说下去，结果范千霆不说了，只是继续吃饭。
苏锦黎觉得很疑惑，还想再问。
乌羽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苏锦黎, 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我们决赛完毕还回训练营吗？”
“回去啊，收拾行李, 还有补录一些采访，别告诉我你行李都带了。”范千霆忍不住问乌羽。
乌羽随意地回答了一句：“我行李本来就不多。”
“对, 本来就是逃来的，有换洗的内裤就不错了。”范千霆一听就想乐。
“其实都是来之前临时买的。”
“够惨。”
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乌羽看了看苏锦黎，还是觉得不说的好，不然容易让苏锦黎心里不舒服。
安子晏给苏锦黎开出的条件，让范千霆以为他如果也去了传奇世家，也会有那样的待遇。虽然人气差点，也可能差一些条件，没想到……会差那么多。
安子晏给的条件，只能说是满足了范千霆的要求，却没有显得有多优越，让范千霆觉得超级心动，绝对不会再考虑其他公司了。
范千霆也知道自己还是不如苏锦黎的，这些话也不好说，会有些酸，范千霆不擅长搞这些唧唧歪歪的事情，干脆不说了。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跟苏锦黎比什么呢。
只是，心里还会不受控制的失落一下。
乌羽倒是看破了，却没说什么，只当成不知道，适当的时候帮忙打圆场。
而苏锦黎虽然不懂很多东西，却也知道察言观色，看着他们俩，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原本他以为，他跟这些人都成为了朋友，现在却发现，越到决赛了，反而出现了间隙。
他的朋友都有些事情，开始避讳，不会说出来。
又吃了几口饭，他就开始提醒自己，别这么矫情，你也一样，一直隐瞒自己是妖精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有什么资格想那些呢？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无话不说啊。
他现在不确定，他到了凡间以后，有没有真正地交到朋友。
晚上剧组带着他们换装，试穿定做的衣服，如果有哪里不合适会进行调整。
这个时候安子含才回来，回来就开始说准备的衣服丑。
苏锦黎问他：“你吃饭了吗？”
“我哥给我开小灶了。”
“哦……”
“我上次表演不是失误了嘛，我哥把我叫过去鼓励我来着。说起来真倒霉，我上一轮表演的时候雨是最大的，淋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苏锦黎捏了捏安子含的手臂：“没事，其实我觉得你那个失误不大，大家都能理解。”
上一场安子含舞蹈没失误，不过歌词唱错了。
好在安子含表现得还行，没有什么破绽，只有部分细心的观众发现了。
“下一场就不能失误啦……”安子含换好衣服走出来，对着镜子照了照之后问，“我脑袋是不是有点太小了，看着有点奇怪。”
“镜头里很好看啊。”
“我哥的比例就正好，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脚大，鞋得定制。”安子含一不小心，又暴露了安子晏的一个秘密。
苏锦黎抿着嘴唇笑。
“我哥今天怎么没叫你呢？”安子含忍不住问，“我还特意拽了你一下，被江哥阻止了。”
苏锦黎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可能是想跟你说悄悄话吧？”
“有个屁悄悄话……”安子含嘟囔了一句后，就又去换衣服了。
苏锦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歪着头想了想后，又快速恢复，走过去问波波自己的造型怎么样。
安子晏这样也挺好的。
嗯……挺好的。
*
现场直播就十分考验一个节目组的能力了，这一次，《全民偶像》邀请了专业的团队助阵，也有实力邀请著名的主持人来控场了，阵营不会像之前那么寒酸。
安子晏跟随两位主持人一同登场，是最常见的一男一女配置，加上一个安·花瓶·子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