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去了皇后萧氏寝宫,看到后宫众妃嫔已经全部到齐,刘思昭郁闷怎么又迟到了,眼睛扫视了一遍众人,并没有发现质琪公主,眉头一皱,不再胡乱看,低头行礼问安。
“质琪呢?”耶律璟看到刘思昭来,却不见皇妹,于是问道。
“回皇上,刚才叫人通传,说身体不适,今天来不了了。”耶律璟身边的执笔太监回答道。
“怎么了?”耶律璟费解,皇妹很少身子不舒服。
“奴才不知。”太监摇摇头回答道。
“你去看看。”耶律璟命令自己贴身的太监亲自去探望,随后望向皇后萧氏,看到皇后萧氏身子孱弱,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仿佛十分疲惫。
“皇后今日身体不适,但皇后说此事略有蹊跷。”耶律璟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说,而是让太医站出来继续解释。
“回皇上,皇后娘娘身子本无大碍,可如此虚弱甚是奇怪,本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否。”太医说道。
“在此都说明了,免得以后再有疑问。”耶律璟一摆手让太医继续。
“皇后娘娘病来如山倒,怕是有污秽之物叨扰……本官不才,从病理上实在找不出原因。”太医缓缓说道。后宫众妃嫔听完皆一阵,什么是污秽之物,那不是怪力乱神之说么?
“皇后以为如何?”耶律璟毫无表情的问道。
“臣妾听说,昭妃娘娘再为臣妾念经,不知道念的是何经书?”皇后萧氏话锋一转,直逼刘思昭问道。
“嫔妾念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刘思昭回答道。
“此等招魂引魄的经文,昭妃你怎么可以在宫里念?”其中一个妃嫔说道,刘思昭抬头看向她,这个妃嫔自己很少见到,仿佛位份并不高,怎么此刻突然冒头说话。
“此经确实为超度鬼魂的经文,可……”刘思昭刚要解释,就被皇后萧氏咳嗽打断。
“此经文朕也知一二,并无其他法力,只是回向积德,皇后想必是多虑了。”耶律璟有意维护刘思昭,他也没想到皇后萧氏竟然以此说事难为刘思昭。
“皇上明智,可为何臣妾此次病的如此蹊跷,这实在不得不叫臣妾多想。”皇后萧氏说话声音都快没有了,气息十分虚弱。
“那……昭妃你以后就不要念了。”耶律璟想了半刻,说道。
“此经文到底有何法力,臣妾不知,可昭妃念经许久,她必是知道,这样故意为之,臣妾确实委屈。”皇后萧氏说着就哽咽起来,众人听完都不禁怜悯,刘思昭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皇后萧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根本就是可笑至极的说法,难道这黑锅非要自己背么!
“皇上,嫔妾自是积德福报的经文才敢念与皇上皇后娘娘,嫔妾心里也从没有半分不敬。”刘思昭不能任由皇后萧氏摆布,于是声音放大说道。
“昭妃你这般说法,本宫倒是无知了,那本宫谢昭妃这心意,昭妃往后继续念吧。”皇后萧氏冷哼一声,显得刘思昭胡搅蛮缠。
“皇后娘娘,嫔妾并无此意。”刘思昭算是明白现在自己已经处于非常被动的处境,说什么错什么,越描越黑。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皇后好好养病,昭妃也不要念了。”耶律璟偏袒刘思昭,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准备起身出去,耶律璟心里生气,皇后萧氏提议把后宫所有妃嫔都叫来,原来是要说这些话。
“皇上,臣妾并不是有意这样,臣妾当着这么多人说起此事,必不是空- xue -来风,地藏经福报回向之人会受鬼物叨扰是确有其事,臣妾想昭妃也一定知道有这影响,否则臣妾身子一直很好,这次却缠绵病榻是何原因?”皇后萧氏把刘思昭念经之事,活生生的说成刘思昭故意为之,刘思昭听的都觉得这颠倒黑白的功力,皇后萧氏确实厉害。
“病了就好好养病,昭妃不念就是了。”耶律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皇后萧氏心头一震,皇上何时对刘思昭这么维护?
“皇上,嫔妾遵旨。”刘思昭以退为进,答道。
“臣妾遵旨。”皇后萧氏站起身,行礼回答道。
“回永兴宫。”耶律璟站起身,一甩衣袖,直奔门口走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均跪拜告退,皇后萧氏一咬嘴唇,明明是刘思昭在宫里胡乱作为,皇上竟然这样态度,太出乎意料了,而且为何今天质琪公主也没有和刘思昭一起来?皇后萧氏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
第43章 第43章
耶律璟拂袖而去,他心里不满堂堂辽国皇后怎么如此无聊,平白无故这样的强加罪名,这不是叫天下人笑话,耶律璟想起质琪病了,又心里惦记她。
“去看看质琪公主。”耶律璟坐在轿子上,吩咐宦官去了质琪那里。一路无话,耶律璟也奇怪,皇妹自从认识了刘思昭几乎天天粘着她,而且皇妹爱凑热闹,今天居然没来,一定是病的不轻。
“皇妹何处难过?叫太医看过了么?”耶律璟一进寝宫,看到质琪好端端的坐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天气冷么?耶律璟看她怎么六神无主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耶律璟再一次开口问道,皇上问话,全皇宫也就质琪敢这么对待。
“唉……”质琪一声长叹。
“你和刘思昭怎么了?你在这里唉声叹气,刘思昭却在皇后那里受委屈,你俩倒是有意思。”耶律璟哈哈一笑说道。
“受委屈!受何委屈?”质琪一听这话,万万没想到刘思昭去了皇后萧氏那里居然受委屈了,立刻拍了一下桌子问道。
“你今天怎么没来?朕的皇后也是厉害,朕都没看过她那个样子,可惜你没去,要不你也诧异。”耶律璟看到质琪果然很关心刘思昭,于是一脸夸张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质琪越听越着急。耶律璟耐住- xing -子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质琪听完垂头又坐回椅子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