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要了。贺常彪当时就对自己这样说,然后帮他和他的队伍撤了出去。从小贺常彪就被教育想要什么得靠抢,所以他不管阿九愿不愿意,直接把人带到了山上,反正日常还长,他不着急,他相信总有一天这个小书生会爱上他,心甘情愿当他的压寨夫人,呃,压寨相公也行,都一样,只要是他的人就成。
“不过,我答应了你一件事儿,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贺常彪可不是乖乖听人话的主,“后天八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咱们俩拜堂成亲,我不动你,但这个必须得做了。”
“好,拜堂成亲就拜堂成亲。”阿九心一横,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只要他不吃大亏,能让眼前这人放松警惕的话,他就可以尽早离开这里了。
“爽快,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贺常彪见人答应了,高兴地把住人,在阿九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吓得阿九连忙用手来回蹭去那摊温热,“说好了不动我的,你怎么这样?!”
贺常彪看着阿九怒目对着自己的模样,居然还觉得挺可爱,挠挠头说:“太激动了,就给忘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啊。”贺常彪心想反正日子还长,不动他那就不做到最后一步嘛,人在这里就行,至于亲不亲、抱不抱的,这就不好说了,另外,那个啥他还得去找那个说书的好好问问,可别把他的小书生给弄伤咯。
“对了,咱俩都快成亲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贺常彪岔开话题,其实他早就打听出了阿九的名字,不过他很想知道这人的全名是什么,总不至于连个姓氏都没有吧,要实在没有,干脆跟着他姓贺好了,夫嫁夫随,是这个理儿没错。
“你叫我阿九就成,大家都这样叫我。”阿九老实地说。
贺常彪一听“大家”就不乐意了,心想我是大家吗,我可是你男人,哪儿能和别人一样,故意说:“你就没有个大名?看你这样子,不应该呀?真没有的话,干脆你就叫贺九吧,咱俩也不是外人。”
果然阿九一听就急了:“谁要跟你姓?同志们这样叫我是觉得我的名字太拗口了,不好念,也不太知道这些字怎么写,我在家里排行老九,所以大家才叫我阿九。”
“那你本名叫什么?”贺常彪循循善诱着。
“许—翼—彧。”阿九自己都好久没有念过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讲出来感觉有些别扭,还有点想笑。
“是挺难念的,你写给我看看,是哪几个字?”贺常彪不通文墨,但他还是想看看这几个字长什么样。
阿九惊异地看着他:“你识字?”
“你写给我看看,我不就认识了嘛。”贺常彪说完就拉着阿九的手走到书桌前,打开一本小册子,让他写字。
阿九看了看,无奈地问:“没有笔,你让我怎么写?”
“这好办,”贺常彪当即把右手食指放进嘴了狠狠咬了一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滴溅到小册子上。阿九觉得这人真是没救了,拉过他的手指焦急地说:“你疯啦?!药粉呢?绷带呢?在哪里?”
贺常彪看着他一脸着急心里暗暗开心,拍拍阿九的手示意他别担心:“我没事,你先写吧,流这点血死不了人的。”他朝小册子努努嘴,想让阿九快点写。
阿九真是拿他没办法,蘸着贺常彪的鲜血飞快地写下了许、翼、彧三个大字,然后走到八仙桌旁拿来药粉和绷带,给贺常彪包扎伤口。他见贺常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三个字,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气:“你说你至于吗?没有笔就算了呗,反正我这名字已经不常用了,知道它又有什么用?”
贺常彪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三个字好几十遍,自认为记得差不多了,才把目光移开,又看看阿九给他包扎好的伤口,笑着说:“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以后黄泉路上喝下了孟婆汤我也不能把它忘了,免得下辈子找不到你。”
阿九心头一跳,对上贺常彪炽热的眼神,下意识移开了眼,说:“就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贺常彪嘿嘿一笑又道:“不过你这名字是挺难念的,我以后还是叫你小书生吧,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叫你。”
“随便你吧,你高兴就好。”阿九折腾了三天三夜,早就累得不行,现在就只想好好睡一觉,“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好,你先睡,开晚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贺常彪把人送到床边,看着他卷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安静睡去,不多时就听到他起伏有序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着了,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走出了屋子,径直去找那个说书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九小哥哥的大名取自《诗经·小雅·信南山》:“疆埸翼翼,黍稷彧彧。”
因为他家在我的设定里是耕读世家,嘻嘻*^_^*
不过,取名的话,男楚辞,女诗经,下次,我就不坏这规矩了。。。
第23章 征程又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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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木端着盆热水走进屋子的时候,言落刚刚醒过来,看见她的大木鱼走了过来,羞红了脸,拉上被子就把自己蒙住,只剩了双大眼睛露在外面一眨一眨地看着于木。
“害羞什么呀,你身上哪处我从小到大没看过?而且昨晚,看得更是清清楚楚,”于木故意凑近她说道,意料之中得了她一个嗔怒的眼神,笑着伸出手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好啦,小心别把自己憋着了。”
“大木鱼~”言落故意拉长了声音唤她,还用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手背上画着圈,又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昨晚上我舒服的要命,你可真厉害,那你舒服了吗?”
于木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股子邪火好生压了压:“小烟罗,一大清早的别随便点火,我可不想让你今天一天又是只能躺在床上。”她吻了吻言落的唇,哑着嗓子说:“我也舒服极了,下次继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