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睛,听到自己用一种冷酷的声音说:“你没做错什么。不过我也没做错什么吧。我只是想得很清楚了,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多过两个人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江浩然倏地站起来,像只豹子那么的敏捷,任凭阮悠游躲到世界上的哪个角落他都精准地逮到他似的,窗户不知怎么的被吹开了,天空又开始飘雨,丝丝的雨由窗户缝儿挤进来,打在人脸上刺得慌。
阮悠游下意识地向墙角躲,正好被江浩然用胸膛和胳膊围住,低下头,他问道江浩然身上的气息,带着一点儿出门时用过的刮胡水的味道,混合着酒气,一点儿也不忧郁地印在了他的唇边。
好不容易这一吻结束了,阮悠游赶紧推着人想走。可他的反应没有江浩然快,衣服已经被一件件地扔到了地上,他不敢大喊,江浩然扛着上半身光裸的他直接往床上扔,这么大的力道使他紧张到了极致,他意识到自己惹火了眼前的男人,因此他不管江浩然怎么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走都紧紧地闭着嘴,忽然在他心里什么都不太重要了,每次江浩然贴着他的耳朵像只野兽似的吻他,骂他时,他的心就紧张地颤一下,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他刚刚爱上江浩然时,那时候爱情没那么纠结,只是一味地害怕,畏惧,渴望,不安……却异常的热烈。
门被拍了两下,他想:肯定是王桦。于是低声说:“放开我,他找我有事!”
沉默着,江浩然也脱光了自己,经年锻炼出来的躯体以一种绝对不容许反抗的气势把阮悠游牢牢地摁在身下,两条眉毛稍稍有些向上吊着,自信到了嚣张的地步,看着阮悠游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吞了,而这还在是在王桦的家里,在别人的地盘上!
江浩然真的也像是回到了过去,对阮悠游不需要怜惜也不需要退让,只需要绝对的迷惑和主宰,见阮悠游望着门外似乎很担心王桦会随时随地冲进来,他索- xing -埋下身吸吮阮悠游脖颈那块儿最细腻的肌肤,从牙齿缝里冷冷地发出声音:“你叫他进来,看看你离不离得开我。”
“你觉得呢?”阮悠游咬牙切齿,睫毛像两道小帘子似的摆动着。
“我觉得……”江浩然看了一下,笑了,好像是说:你就是我的。
阮悠游咬了咬嘴唇,刚咬反驳,下半身被用力捏住,他一痛嘴唇就自然而然地一颤,松开了任由江浩然入侵自己,不知为什么他尝到了咸苦的味道,好像吞下对方的唾液就像是喝下了毒药,感情是不给人留一丝生机的,一旦接受就意味着有可能付出一切……
这样想着,他忽然伸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冲动使他渴望挣脱那些陈年枷锁,舌头与江浩然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块儿,抿着对方的口水,他的肚子用力地向下压着,克制着浑身的紧张和兴奋,两条腿也扣着江浩然的腰,把他急切地拉近自己。
“老婆。”江浩然用下半身插进他的双腿,随便叫了一句,然后告诉他:“别走,我不会放你走,你试试。”
阮悠游警告自己这句话的可信度并不高,话说了都是白说的,更何况这是危急来的时候,是在床上,他把十根手指头都用上了,不知是在抱江浩然还是在推江浩然,摁在江浩然的肩上,欲拒还迎的态度使江浩然异常兴奋。
“在这儿- cao -你好不好?嗯?”江浩然问,瞳孔放出露骨的色气。
阮悠游当然是拒绝:“不……”
被吻了个彻底。
王桦又敲了敲门,里头正乱做一团,阮悠游的长裤被拔掉了,他穿着前几天江浩然送给他的T字裤,秀气的- xing -器挤在紧窄的布料里,江浩然用手指轻巧地弹了弹,内裤顿时绷得更紧,- yín -液弄- shi -了布料,空气中散发着使人喉头发干的情欲气息。
晕眩,无助,不安,期待……
当身体被翻过去时,阮悠游紧紧咬住了嘴唇以防止一丝丝喘息泄露,鼻音却黏腻了起来,像有人在用温温的火在他身后烤着,烫着他的脊柱。
“要戴套吗?”江浩然继续问,双手不紧不慢地在他腰上游移,最后掰开了屁股,狠狠拍打。
王桦可能听到了,也可能没听到,当阮悠游YY对方也许会在门外偷听时,他不禁急了想喊,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一味地抖着肩膀耸起臀部,月光照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看上去洁白、修长,完美得如一尊雕像,看得江浩然打从心底想要膜拜他。
“江浩然,江浩然!”
阮悠游在内心深处狂喊着自己爱人的名字,他分不清自己叫的是谁,是他对过去那个爱人的留恋,还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怀疑和不信任。汗水盈满了毛孔,脸上那两边的颧骨也被烧热了,他很久没这么放纵过自己,- yín -荡地雌伏在另一个人身下。
“前几次没看清楚……”江浩然喃喃着,语气异常之邪恶,在这以前他们做爱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此时此刻江浩然不再顾忌阮悠游的羞耻心,摁亮了床头灯,一个劲凝视着阮悠游身后的那个小洞,粉色的,一圈花瓣羞涩地闭合着,和当年没有丝毫变化。
江浩然被此情此景刺激得下半身重重一跳,龟- tou -抵在- shi -润的缝隙间胀大到必须立刻- cao -进去发泄的地步。
“进来……”阮悠游小声喊。
江浩然眼一红,想到今天晚上阮悠游对王桦的殷勤,那句“关键时刻总是他支持我”无异于一颗闷雷,把水底下的一切都炸了个稀烂,江浩然闭上眼沉住气,毫不留情地插入了,紧致的甬道令两人相连的同时也带来了痛楚,而痛楚是- xing -爱中最奇特的一部分,它渐渐变成了另一种诱惑,诱惑着下一次疼痛再发生,也许……就成了快乐!
“你还要走?”江浩然一边- cao -一边问,床头嘎吱嘎吱地响,他大力冲撞,拉着阮悠游的头发把人向后扯,抱住他的腰让他跪在床上,自己从下往上猛顶,捂住阮悠游的眼睛不让他在视觉上有任何依靠。
“……哈啊,嗯……”
喘息声响遍房间,也传到了门外,不知不觉中阮悠游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唾液溢出了嘴角,一身软绵绵地任由- cao -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