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日,妇人便匆匆告别,带着丫环车夫赶路。
那一天,如果厉君知道了妇人的身份,她一定不会让这妇人活着去京城,引起轩然大波,揭开了安王叛乱的序幕。
妇人前脚刚走,后脚厉君就将小丫头搂起来献上一个吻,随后两人便共乘一骑,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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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
波涛暗涌的表象上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男子低下头,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过去他对围棋无任何兴趣,如今对这项游戏却是乐在其中,毕竟比起一些让人厌烦的东西,这种古人种流行的高雅技艺却能让人兴致盎然。
昨天是他第十五房妾室入门,春宵一夜值千金,女人柔软的躯体和- yín -、浪大胆的动作让他巴不得整个人融在她的身体上,他回味着昨日销魂的滋味,脸上露出一缕笑意。
对面是皇帝的亲哥哥安王。
两人皆是棋道高手,棋盘上黑白二子厮杀惨烈,但男子的黑子却稳稳压了白子一筹,他落下最后一枚棋子,结束了这一局的厮杀。
“你的心乱了。”男子抬头,望向对面神色不宁的安王。
“这样,真的能成功吗?”安王问。
男子朗声一笑:“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越早动手,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否则,等他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就再无任何机会。”
“你会死,我会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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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二人一路吃喝玩乐,两人很快到了皇庄旁的一个小镇。
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乐业,经历了数次战火的摧残,依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厉君在小丫头的强烈要求下换了与小丫头同色的襦裙,甚至连头发也弄成了同一个款式。
阿月在厉君的眼角加了一道魅人的眼线,又在嘴唇点了淡淡的朱砂,不过同样的衣服,小丫头穿起来便是娇俏可爱,而厉君则将这粉色的长裙穿出了女王的架势,在侍女和扮成家丁的侍卫护卫下,二人一路顺利到了皇庄。
出于厉君的恶趣味,她和阿月换了一样的服饰,于是便成了一位官家小姐带着两个侍女出行。
她们来的时间恰好,没错过韩夫人办的赏花宴,这几日的行程韩夫人都已安排妥当,进入皇庄的娇客多持有请帖,守门的侍卫对这些娇客也甚是熟悉,为保证这些显贵女子的安全,长公主还特地拨了羽林卫来镇守。
到了皇庄门口,小丫头新鲜的四处看看,为防家丁小厮冲撞了贵人,下仆侍卫尽皆留在皇庄外,只让小姐带了丫鬟入场。
这天,皇庄门口来了一辆外形看来普通的马车,首先从外面下来的是一名身材纤长高大的侍女,侍女伸出手。
车帘的缝隙中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
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将小手放在侍女的手心,借着力轻盈落地。
这两人正是前来度蜜月的神使和小公主。
远远便看到皇庄周围灿漫盛开的花朵,呼吸着清新的气息,时不时和身边的爱人腻歪一下,小丫头心旷神怡,喃喃:“这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呐~”
厉君是没羞没躁惯了,亲昵的从后面环住小丫头细嫩的腰肢,头搁在小丫头的肩膀上,话里话外都是暧昧:“要不要试试在温泉里……”
小丫头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淡定的按在厉君那张色眯眯的脸上:“别闹~”
见旁边路过的女子开始注意这边,厉君想起如今自己正扮演的是小丫头的侍女,在她的腰上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这才将双手交叠在身前左侧,微微曲膝:“遵命,我的若儿。”
阿月走上前来,忍住笑意,与厉君并肩站在一起。
两人都特地离了她一段距离。
厉君轻声说:“小丫头害羞了~⁄(⁄ ⁄•⁄ω⁄•⁄ ⁄)⁄”
阿月仔细看,摇头:“没看出来。”
厉君指着小丫头的耳朵:“你看,耳朵都红了~”
小丫头小巧可爱的耳廓如今像是火熨烫过一般,红彤彤的,看来煞是可爱,厉君不由摸摸鼻子,笑着跟上前去。
不远处,两名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世日风下,真是无耻,便是磨镜也该收敛些,”其中穿着蝶绕花襦裙的瘦高女子一脸嫌恶的说,“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然让她们混进来。”
另一名女子却是淡紫色袄子,外披淡蓝色大氅,额上是同色的梅花妆,看来淡雅素净,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五妹妹慎言,韩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妇人,刚才我看到,她们手里都有韩夫人和长公主的请柬。”
后来的话她没有多说,潜在意思却是:不像你,借着我手中的请柬,看在是我堂妹的份上又加上长辈施压才勉强带你来的!
看那两人的仪态便知即使是韩夫人的客人,也不是什么贵客,瘦高女子兴致缺缺的离开,在婢女的引导下来到了女客居住的别苑,这一看,却发现刚才没个正形的娇小女子恰好也住这边,侍女帮她提着裙摆,她则一手牵着一个侍女,月牙般的眼睛里都是开心的笑意,脸颊上是淡淡的晕红,看来便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这一路过来,许多娇客都是熟人,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家长里短,或勾心斗角,不露声色的给身边讨厌的人下绊子,唯独那个少女,除了身边的侍女,眼里从来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