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赶紧吩咐织衣局的人将龙袍赶制出来好了。”
... ...
作为系统的颜秋曾经就算是翻白眼都是在心里想想的,自从跟夏之桐表明心意之后,她的表情是越来越丰富了。就比如现在气到脸都嘟起来的样子,在夏之桐眼里就很可爱。
“怎么了这是?”
“我可算瞧出来了,你这个女皇做的可一点儿都入人心。”颜秋说,“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我以为这句话的前提是因为男者为尊。可如今你才是陛下,那些宫女还想着让你穿谢蕴禹喜欢的衣服给他看,凭什么?”
“哎呦你可别说他!”一说起谢蕴禹夏之桐就难受,“我现在想到他就头疼,他看我眼神太真了,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原主啊?”
“那谁知道呢?作者只提了一句将军之子谢蕴禹,别的再也没有说过。”颜秋说,“这下子可难办了,丞相之子心术不正,将军之子... ...本朝最有希望夺位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一言难尽,你这皇位想要作出去,可真是漫漫长路啊。”
“... ...”夏之桐说,“我们何必非得把目光放在宫中呢?宫外有多少豪杰,没准儿会有那么一两个有珠玉之光。”
“你想出宫?”
“当然了!”夏之桐眉头一挑,“作为一个昏君,去宫外寻欢作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吗?”
“行!”颜秋现在是:只要夏之桐不出格,她什么都陪她干。
... ...
三月初六一大早,夏之桐就被宫里宫外吵吵闹闹的声音惊醒了。尽管她没有起床气,但是任凭谁一大早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何况她差不多习惯了睡到自然醒。
“谁啊,这么一早就这么吵?”夏之桐揉着双眼起身问。
“陛下,您忘记了,今天可是谢公子的生辰?您专门为他请了戏班子来宫中表演。”颜秋突然大声说了一句,“现在奴婢伺候您穿衣好了。”
夏之桐这下子清醒过来了,看到寝宫里除了颜秋之外还有别人在,便说:“朕不用这么多人,除了颜秋,其他人先下去吧?”
“是!”宫女们异口同声地说完,直接退下了。
“想一想真是好绝望啊。颜小秋一会儿咱们演戏吧?”夏之桐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
“演戏?你演技又不行,就别出什么幺蛾子了。”颜秋一口否决。
“谁说我演技不行了?”夏之桐不高兴了,“别的不行装病没问题啊,一想到要面对那个谢蕴禹好几个时辰,我就觉得自己肚子疼。感觉不用装的。”
“你打算怎么办?”
“一会儿我喝两杯小酒,你看我晕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趁人不注意去偏殿放个火。我就不信那么危险的地方,谢蕴禹敢留下我。”夏之桐说,“到时候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就死不承认。我保下一个你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颜秋听完觉得很可行,“你还不相信我的身手吗?我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商量好了对策,夏之桐就带着颜秋去了谢蕴禹那里。
这里可真是很热闹了,因着夏之桐一句大办,所以谢蕴禹将整个宫中所有的公子都请了来,连程非暮都没有放过。要好的公子各自坐在一处,就剩下今日满心得意的谢蕴禹和最近处境不大好的程非暮独自坐在一处。
夏之桐来了,也只剩了谢蕴禹和程非暮中间有位子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排出来的。她有些不自在地坐到了两个人中间,说:“今儿倒是热闹。”
谢蕴禹马上说:“陛下喜欢热闹,臣便将他们都请了来,让陛下好好闹一闹。”
“... ...”夏之桐:你还真是听话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夏之桐说,“把戏折子拿来,今儿个蕴禹是寿星,你来点这第一出。”
谢蕴禹很是高兴地从宫人手中接过了戏折子,问:“虽是臣来点戏,但是想为陛下点一出陛下喜欢的。”
“嗯——”夏之桐想了半天,她哪里知道现在都有什么戏啊,点什么点。“这可不行,朕是为你请了他们来,你不点,是不喜欢朕送你的这份礼吗?”
“臣不敢!”谢蕴禹脸色微微一变,说,“那臣便从命了。”
最后谢蕴禹点了一出哪吒闹海的戏,闹戏就这么开场了。
等到第三出戏时,夏之桐可真是忍不了了,朝颜秋使了个眼色。颜秋会意地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比戏班子还闹哄哄的声音。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你们快来这里!”
“快去将陛下和诸位公子请出来。”
... ...
夏之桐装模作样地慌张地起身,问:“外头这是怎么了?”
马上有人过来回话:“回陛下的话,偏殿这里走水了。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和诸位公子移驾别的宫吧!”
“咳咳——”颜秋清了清嗓子,说,“这... ...大喜的日子倒坏了朕的心思。蕴禹啊,朕下次再补给你好了。今日先让他们都散了,你这里今晚怕是不能住人了,我觉得非暮那里或许还有多余的住处,你今晚去他那偏殿凑活一日得了。”
“这.... ...”谢蕴禹不敢说什么否定的话,毕竟他生辰走水乃是不详,皇上不治罪就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臣多谢陛下。”
程非暮也跪说:“臣遵旨。”
“朕也有些醉意了,便先回去了。”
“臣等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