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脚踹在男人的腿弯上,一手揪着他的头发。
在此感叹一声教官的板寸头,特么每次打架的时候都是她被拽头发,现在终于平衡了,这些古代人留长发果然是为了提头的时候方便吧。
侧头看到旁边的妇人,估摸是这男人的老婆,她吼了一句:“看什么看,赶紧去做饭!”
水善若默默的看着她,在她的身上又再次打上了流氓二字。
在为镇北将军每日一次的毒素拔出后,她甩了鞋子爬上炕,倒头便睡。
不一会,她感到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那个小丫头,她已经爬到了炕上,小心的缩在旁边,力求不碰到她。
瘦弱的少女像一只无害的兔子,她的双手抱在胸口,双脚蜷曲在一起,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做噩梦,可牙关紧闭,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洗干净一些之后总算是没那么让她嫌弃了,她垂首盯着蹙眉的少女,叹息一声,长臂一伸,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第10章 通通烧了!
沉睡中,耳畔传来微弱的响声。
厉君从安眠中醒来,她侧耳倾听,那些原本极其微弱的话语声逐渐扩大,次第刺入她的耳膜。
“报官了?”这个声音带着点沙哑,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上了年纪。
“嗯,里正,再过一会儿辽军的军爷就到了,这次来的可是千夫长,要里面那个残废真是他们追缉的那人,我们杨家村可就发财了!”
这是白日不识抬举被她揍了一顿的男人的嗓音。
“你去看着他们,别给他们发觉什么不对。”
“省得。”
啧,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厉君并不怕对上辽军那几十个人,她只是不想随意杀人。
她是带着不屑和俯视来看待这里的原始人类的,站得高便看得远,她曾经在领先了上万年文明的星际生活过,论起武力,虫母都被她重创过,她完全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资本。
但她并不嗜杀,她不是在战场上身体完损无缺的活下来后心理却彻底变态的人,对她而言,除非触及她的底线,否则即使是穷凶极恶之徒,她亦会尽量按照律法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视线移动,却见对面的男人已经醒来,他坐在床上,双眼晶亮。
厉君认命的摇醒蜷缩在她怀里的少女。
水善若揉揉眼睛,嘟囔道:“天亮了?”
“有官兵来了。”厉君握住水善若的小手,将她从炕上拉起来,夜色朦胧,她继续侧耳倾听,耳畔那些本是微弱到狗才能听到的次声波以及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窃窃私语声亦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她恍然大悟。
“拿着这个,像昨日一样呆着别动,实在没法子不动,你也不准出声。”厉君再次将那颗绿色的珠子放在她的掌心里,“我先把他带出去,一会儿回来救你的。”
水善若紧紧握着手中的珠子,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信赖:“梅林姐姐,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厉君迟疑一下,突然有点不敢看那双眼睛,她背起镇北将军,对水善若说:“我先行一步,记住,不要动!”
镇北将军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他对着水善若挥挥手:“我们先走了。”
随后厉君纵身跃起,整个人挂在房梁上,借着双手臂力翻身上梁,房顶的茅草被她掀了个洞,她出去后还不忘将茅草重新铺好。
水善若低头,那颗珠子表面看起来却是平淡无奇,是那种丢进一通珠宝首饰中只要有点格调的世家女子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东西。
厉君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些辽军便到了。
“大人,他就在我家里面。”水善若听到白日被梅林姐姐揍了一顿的男人谄媚的声音,不由垂下眼帘。
“你确定那男人双足有残疾?”
“回大人的话,小的白日见那男人虽个子高大,可脚后跟上却有两个伤疤,没法子走路,而且还是被一身材高大的女人背着的,旁边还有个十一二岁的丫头。”
“围起来!”辽军首领下令。
此时还是夜间,披星戴月而来的士兵大多都点上了火把,环绕的火焰将这简陋的茅屋彻底围严,为首的两个士兵得令,一脚踢开了房门。
火把的光亮充斥了整个小屋,光焰中,士兵冷厉的面孔明灭晃动,在水善若眼中是异样的狰狞。
茅草屋里陈设简陋,压根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水善若忍不住缩了一下,那两个士兵踹开门后搜查,却发现屋中没有人,其中一个士兵掀开旁边的一床布衾,手探入其中一摸,目光一凝,随后便不动声色的将布衾放回原位。
“大人,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两名士兵出了茅屋,立马禀告。
刚才士兵掀开被子的一刻,离她是那么近,水善若的心几乎都跳出来,门外的首领一听,似乎不大高兴,从打开的房门一侧可以看清楚那鼻青脸肿的汉子面上的微笑一点一点消失,直到惶恐不安。
“大晚上的,你耍我!”首领拔出腰刀。
那男人白日里嚣张跋扈,如今在辽军首领面前就像只阉鸡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大人饶命啊,小的所说句句属实,万万是不敢欺瞒大人的,只是……只是那几个人定是得了消息跑了,不关小人的事啊!”
辽军首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人:“别怕,你抬起头来。”
男人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在地上,眼睛却小心的望向辽军首领。
从水善若的位置上,她只看到刀光一闪,随后男人的一只手飞离了身体,显然今日辽军首领心情不佳,他冷声命令:“把他给我丢进去!”
男人的杀猪般的嚎叫后,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传来,有个孩子在哭着说:“爹,你怎么了,爹,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