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古代的时候,她不大看得惯男人的懦弱和女人的眼泪,毕竟军队中全是糙汉子和糙妹子,基本都是流血不流泪的主,而珍贵的Omega则是从来不会出现在战场上的生物,也有国家用Omega作间谍,可惜不实用,Omega一旦被标记,被标记的Omega便会从身到心都依赖将他彻底标记的Alpha,因此而叛国的也不在少数,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xing -别都已模糊了,她自然也便没了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教官临死前用生命告诉她,军人的职责。
军人的职责不是保护弱小,军人的天- xing -是服从命令,军人的职责是保卫国家安全,维持联邦政府政权的稳定。
教官教会了她这些东西,所以她会在权衡利弊后毫不犹豫的作出杀死珍贵Omega的举措,她从不后悔她的所作所为,在必要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她一面回忆往昔,一面数着钱袋里剩下的金钱。
陆慕出手大方,钱袋中有五两银子,几颗金豆子和一些碎银,她单手捏出一个小小的银元宝瞧了瞧,也不去探寻此处物价如何,便兴高采烈的去满足一下自己的购物欲了。
她先是进了一家胭脂店,一入内便挑花了眼,想当初她初入军队,某日不过是画了个妖娆的妆容便被一屋子的Alpha 嘲笑为Omega- xing -化(就是娘炮),在将笑得最欢的几个Alpha揍趴下后,她也无奈得很,毕竟被这个社会的主流视为异类可不是什么令人值得称快的事情。
一直被压抑着的女- xing -天- xing -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释放出来了,厉君发现,回到古代之后也不是没好处。
在嗅了不同香粉的气味后,她挑了一盒紫茉莉的香粉和一盒色泽艳红的胭脂,兴高采烈的付账了,不过在她拿出银元宝后,店家却面露为难。
这胭脂和香粉虽较为贵重,可加起来的价格还不到二十个铜钱,她换了块碎银,这才从店家手中找补了一百八十铜钱。
铜钱是用一根线拴着的,带了点绿色铜锈的铜钱黑黝黝的,厉君不由想起前世电视剧所看,吃一顿饭便是上百两银子,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得闲的多蛋疼才会抬着十公斤的钱去吃一顿饭,典型历史老师死得早 T_T
确定钱够用后,她便放手买东西去了,从胭脂店到布庄,大包小包的抱了一堆东西后,又转到了一家打铁铺。
难得遇见古代武器店,她抱着东西进了店铺。
墙上挂着的多是不过大多都是些短小防身的利器,质量倒是差劲得可以,厉君瞧着新鲜,一手将所购物品放在货架上,随手掂了几把趁手的,视线转动,却见旁边放着一把刀,刀身有点光泽,和周围那些粗制滥造的货色不可同日而语,她的手指在刀尖上轻轻一按,后对正在拉动风箱的老铁将问:“店家,这把刀可卖?”
“不卖,这把刀有人定了。”老铁将手下动作不停,头也没有回一下,厉君离得近,有炽热的火星燎出,落在她的深衣上,她从背后可看到铁匠的衣服被汗水浸- shi -,紧贴在后背上。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铁匠,从背影便可以看出沧桑的痕迹,她将钱袋中里面剩下的所有钱倒在桌子上,问:“这些够不够?”
老铁匠没有回头:“客官,你要想要,这些钱足够打三把这样的刀了。”
厉君眼睛一亮,她想了想,说:“我对你这把到倒是兴趣不大,你要能给我多打几把飞刀倒是可以。”
“客官对这刀可有何要求?”
“刀长……三寸,”厉君说得差点咬了舌头,她想了想,指着那把刀说,“照着这把刀的样子给我打十二把。”
到时候路上丢着玩。
老铁匠直起身,从厉君倒出的钱袋中拨出二两银子,随后头也不回道:“这些算定金,三日后来这里取暗器。”
“三日之后……”厉君重复一句,欣然道,“成。”她边说边把剩下的金豆子塞进钱袋中,她一一细数着这一日的收获。
这一侧身,她迎面便撞上了一个男人。
但见那男子身高近七尺,羽扇纶巾,穿了了一袭绣绿纹的靛青长袍,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面白如玉,端的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样貌。
“店家,我要的刀可打好了?”男子折扇一收,视线却黏在了那把已经开刃的刀上,手指在刀身上一弹,刀身震动,发出熟悉的嗡鸣,男子心下一喜欢便问店家,“店家再给我两把这样的刀,价钱好说。”
男子将余下的金钱付了,又拿出三两二钱银子放在桌上。
老铁匠细细观察着火候,抬头瞥了一眼男子:“七日之后来取刀,一把。”
男子一怔:“店家,另一把刀为何人所用?”
老铁匠一指在桌子上整理着散乱布匹的女子,道:“那位客官先你要了。”
男子一入店注意力便集中在铸好的刀上,对旁边高高兴兴将布匹和胭脂盒打理一遍的女流之辈自是未放在眼里,老铁匠在襄州城也颇具名气,但打造一把好刀亦需耗费些时日,且一个月也只打造三把刀,他运气甚好,遇到月末,本想一鼓作气再行打造,却未想会有人先他捷足先登。
厉君将东西打成一个包裹,转身却见一样貌风流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三尺开外,她上下打量一翻,心下得出个结论:长得真像Omega,比起玩世不恭的陆慕将军更娘一点。
“这位夫人,”那男子拱手执礼,不过却称不上什么尊重,毕竟边关虽民风虽开放,可对出身士族的男子而言,女子抛头露面终究不妥,他直言道,“在下需要两把刀,七日后便要启程,不知夫人可否割爱,价钱好说。”
厉君摇头:“这位公子,我三日之后便要启程,瞧了好些家打铁铺,也就这一家的刀还算好,东西我要,钱我也不缺。”
男子本想再劝,辅一对上女子的眼睛,不知为何,心下竟涌起了一种毛毛的感觉,女子的样貌在他心下反倒模糊了,只有压抑的畏惧感,便在他僵住的刹那,女子已绕过她出了铺子,他伸直了脖子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在拐角一闪而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