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唔——”
他哪里有沈暄力气大,轻易的就被按回了榻上。唇齿被封住,连唾液都要被吮吸尽了。沈瑞卿被他弄得浑身无力,最后都差点要累晕过去,直挺挺地躺在榻上任沈暄给自己擦身。
他还想着明日要再同大哥谈谈这个事儿,哪知这规矩竟一直延续了下来。冬去春来,沈瑞卿本就纤长的脚又抽长了些许,身姿更是秀气挺拔,宛若一颗破土而出的嫩竹,拨开外皮,满满的都是白皙的竹肉。
长得这般大了,又无考取功名之心,因此在过年之后,沈瑞卿便不再去学堂读书,转而跟着沈暄在铺子里学习起来。但他到底也没有沈暄那般精明的心思,待人接物上还是稚嫩的很;沈暄也舍不得让他沾染了外边污秽龌龊的心思,因此只让他在铺子里帮着清点物件,写写账本。
宝儿算数本就学的不错,又跟着掌柜磨炼了一阵子,一把小算盘拨的哗哗响。他每日都有事情可做,反而把自己的生日给丢到了一旁,都忘了下个月就是满十八的日子。反倒是沈暄格外在意,早早地就安排了心腹去苏杭定了一套婚庆用具,连着喜服、发钗、梅瓶、连枝荷花被褥都一应俱全。
但他有心要给宝儿一个惊喜,因此面上也不显,只佯装一切如常,日日同爱弟亲昵无间罢了。
又过了十多日,沈瑞卿也终于想起了这个重要的日子。
他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了两年,如今终于快要到时候了,却晕乎了脑子,该做什么该想什么全给忘了,只会傻乎乎地坐在沈暄身旁瞅着他发呆。亲昵的事情已经做过许多,但他还是偷偷摸摸的将那些画本翻了出来,一一又瞧了一遍,把所有秘诀都背了。原本夜夜都睡得安稳的他竟然失眠起来,总会在半夜睁着眼睛偷瞧身旁的大哥,然后在心里无声的念上一句“夫君”。
他要和沈暄成亲了。
沈蓉和沈岩是知晓主子之间的事情的,因此到了日子,所有的地方也都是由他们兄弟二人布置。
床褥、被子、帘子都被换成喜庆的红色,连带着八仙桌上的桌垫都是绣的观音送子。寓意着幸福美满的大梅瓶被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被褥底下还撒了花生莲子红枣,实在是硌人的很。按照规矩,成婚之前未婚夫妻是不得见面的,但他们到底情况特殊,又不能被旁人瞧去,那些规矩索x_ing也都做了废。
沈瑞卿怎么也没想到,给自己穿上喜服,梳妆打扮,再盖上喜帕的竟然就是大哥。
沈暄已经先行穿好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套喜服,眉目大抵也是画过的,竟比平日还要更加英俊挺拔一些。一双眸满是柔情与爱怜,他轻柔的褪下了宝儿的衣裳,再将定制好的锦缎里衣一件一件帮他穿上。
“可能会有些热……宝儿忍一忍,等拜完了父母天地,便可脱下来了。”
“嗯……没事,屋里头不热……”他有些羞,伸着软给对方接了过去,几乎是被抱在怀里穿上的衣裳。明明还没到行/房的时候,大脑却已经热了起来,若非屋里头摆满了冰块,恐怕真要闷出一头汗来。秀满了龙凤的外袍被穿上,沈瑞卿只觉得脑海里都要炸出一朵花了,浑身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连动都动不了。
沈暄还在温柔的帮他系着衣裳。
“都是从苏州绣娘那儿直接定来的……宝儿毕竟不是女人,大哥也不愿意将宝儿当做女儿家。因此这衣裳,也是男子的喜服。”他轻声解释着,实在是对宝儿疼爱到了极点,“不过既然是宝儿嫁给大哥,等会儿还是戴一方喜帕,好不好?”
“好……好,”沈瑞卿眨了眨眼,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嗓音轻的差点都要听不见了,“就算是穿女儿家的喜服,瑞卿也是愿意的……”
男人低笑,将最后一个扣子扣好,揽着他仔细的吻了吻,“那只能日后再穿了,今日大哥可未曾准备适合宝儿的裙子……”
“……嗯。”他当真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不情愿,反而还伸出胳膊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低喘着吻了上去。s-hi润的唇瓣贴碰在一起,酥麻的触感一直传到脚尖。他被抱进了男人的怀,呜咽着软倒在他身上,但却又像是贪吃的猫儿,一点都不肯放开。穿着红绣鞋的脚都离了地,他舒服地绷直了脚背,还未上妆的面庞都飞满了红霞。
“再亲亲……哥,瑞卿好喜欢……唔……”
“贪吃鬼。”沈暄刮了刮他的鼻子,眸却满是笑意,在烛光倒映着怀宝儿漂亮的面庞,“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还是先让大哥给你梳妆好了,拜过爹娘之后再给你亲。”许是想着了晚上的事情,他又抿出了一抹笑来,“之后有的是时间……只要宝儿别哭鼻子。”
沈瑞卿被他刮得往后缩了缩,但却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娇嗔道:“才不会哭鼻子呢!”
他被抱着去了桌前,宽大的衣摆都落在了椅子的扶上。沈暄直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陪着他一同瞧着铜镜。他先前已经学过该如何用这些胭脂水粉,此时便拿了一盒出来,细细的在指间碾磨。
“宝儿已经白的很了……大哥就只擦一点,好不好?”他爱极了那细嫩的脸颊,又在后头吮了一下耳垂,“宝儿身上也无痣无点,真是漂亮的紧呢。”
第五十九章
耳垂被衔在口,似乎都能感觉到牙关轻轻的啃咬。沈瑞卿浑身都僵了一僵,异样的热度都从小腹泛了起来。他张了张口,嗓音不禁有些颤抖:“那就擦薄些……”
“……好。”男人沙哑的应了。
柔软的帕子上沾了细腻的粉,轻轻的擦在了他的脸上。沈暄微垂着眸,神情认真得仿佛在做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事情。明知道这些粉之后都会被洗去,但他却还是不假他人之,一点一点的将其抹开。
沈瑞卿看着镜子里的大哥一点一点的给自己擦着粉,红唇都不自觉的张了开来,吐出温热的气息。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胜雪,又泛着从里头透出来的粉红,仿佛成熟的蜜桃一般。他微微的闭上了眼眸,顺从地让男人给自己擦着脂粉,心口则轻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