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卿惊呼了一声。
“怎么都弄地上了……瑞卿还想吃呢……”都到这个关头,他脑子里想着的还是那些脆脆的花生,见其都给扔在了地上,心疼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沈暄又气又笑,就这样抱着吻住了那双贪吃的小嘴。宝儿一愣,方才说的话也便忘了个干净,软绵绵地给他亲了。
口还残留着女儿红的酒香,甜的很呢。
柔软又温热的舌尖触碰在一起,试探x_ing地点了点之后便气势汹汹地缠了上来。沈瑞卿来不及呼吸,只能勉强张着口吞咽。但他又敌不过男人的汹涌,当即就被夺了主权,被迫让对方侵袭着自己的口腔。身躯不知何时被放在了榻上,头上的发簪也一并解了去。乌黑的长发就这样散开,任由男人将五指c-h-a/入。
“宝儿……宝儿……”沈暄沙哑地呢喃了一声。
第六十一章
清晨,天还朦朦着, 仅有隐约的光亮从云层中透过。整个城里出了早起托运泔水垃圾的工人, 其他地方都还悄无声息,安静的很。沈家院子里的卧房门被推了开来, 沈暄仅穿着一件里衣, 连发丝都没有梳理, 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他一夜都未歇,但面上却不见疲色,抬手冲沈蓉招了招。沈蓉本在不远处打着瞌睡,听见开门的声音,赶忙就睁开了眼睛, 小跑到了大少爷的面前。
“要洗的床垫被褥都已经放在桌上了, 你拿下去好好浣洗, 洗的时候加些花露,晒得透了再收进房里。两套喜服也拿下去洗, 但不可用力绞, 只用清水泡泡就可以了。地上的花生莲子都扫干净,隔夜的点心便赏给你和你哥哥了。”他轻声嘱咐着, 虽宝儿还在屋里, 但眉目中却满是温柔, “你来回动作都轻些, 二少爷还在榻上歇息, 切莫要吵着他。”
沈蓉不能言语,便安静地点了点头。她跟着沈暄进了屋, 只敢瞟了一眼那床榻的地方——轻丝床幔垂着,仅能瞧见里头一个躺着的人影罢了。许是不想让她见到此时的二少爷,大少爷已经将所有要浣洗的东西都放好,只需她抱走便可。屋里地上确实散着先前她和沈岩一颗颗放上去的花生莲子枣子,沈蓉收回了目光,乖乖的去拿那些床单被褥了。
那些原本干净整齐的褥子此时自然凌乱不堪,甚至还有着大片大片的水渍,像是幼儿尿床了一般。她微微有些疑惑,但也不会说什么,抱起东西便出去了。再回来时手上就拿了个扫帚,无声的收拾起地面来。沈暄在一旁看着她收拾完毕,罢了还赏了个打来讨彩头的缠枝莲花金锞子,放她与沈岩去屋里休息,不必再继续守着。沈蓉得了赏钱,脸上也抿出了抹羞赧的笑来,又冲他福了福身之后才安静地退了出去。
沈暄从屋里将门上了锁,随后才回到了榻边,掀开了那轻薄的床幔。
沈瑞卿被他折腾了一夜,像是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水都快被榨干了,可怜巴巴的抱着枕头在睡。他已经被男人抱着用温水擦洗过身,睡着的床褥被子也都是柜子里抱出来的新的,但依旧觉得s-his-hi黏黏,难受的不行。当感觉到有人坐上床时,他格外不舒服的低哼了一声,闭着眼睛往床榻里头缩。
“我要睡……你别来,你别来了……”眼皮子都掀不开来,他用胳膊捂着脸,半点不给对方再欺负自己的机会。嗓音还带着沙哑的哭腔,又委屈又可怜,“宝儿坏了,宝儿不能再来了……”
小屁股扭了扭,光是这样的动作都令他腰酸背痛。他真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欺负,光是想想鼻子就酸了。沈暄的大掌又抚到了他的腰上,虽然还隔着被子,但依旧让沈瑞卿一阵惊慌。
“傻宝儿……睡吧,大哥不弄你了。”他已经吃了个够本,今夜显然不适合再继续折腾,“保证不弄你,哥只是进来睡觉的,宝儿将被子分一些出来,好不好?”
“当真?”沈瑞卿吸了吸鼻子,艰难的抬起了一边的眼帘。揪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送了送,但思及方才对方出尔反尔的行为,他又警惕了一些,“当真不来了?再来宝儿就打你了。”
“当真。”沈暄无奈低笑,伸手帮他理了理额角的碎发,“是大哥错了,宝儿原谅大哥一次好不好?况且就算真的想再来,小宝儿身子也受不住的……哥怎么舍得让你伤着。”
他说的温情脉脉,丝毫不像方才那个蛮横粗暴的男人。宝儿气的立马就像反驳他,但想到自己确实也没受什么伤,甚至连血都没出,心口便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小手缓缓的松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慢吞吞的给他掀开了一点被角。沈暄勾了勾唇,又温柔地抚摸了两下他还冒着汗滴的额头,顺势躺进了被里。彼此的身躯又贴在一起,简单的搂抱仿佛都能唤醒方才的记忆。沈瑞卿轻哼了一声,蹑手蹑脚的钻了进去。
“睡觉了哦……不能再乱来了,宝儿已经很困很困了……”眼皮子还在拼命的往下耷拉,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沈暄倒比他精神的多,伸手帮他理了理被角之后才轻声道:“嗯,大哥只帮你揉揉腰,你安心睡便是。”
腰上确实酸的厉害,被这样揉着果真舒服不少。沈瑞卿又艰难的抬了抬眼皮,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亲,随后便枕着男人的胳膊憨憨地睡了,口唇都微张着,不断呼出热气来。沈暄也十分爱怜他,当真就揉着了,一直到怀里的宝儿睡沉之后,才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一同阖上了眼帘。
府里其他的下人还以为昨日大少爷给二少爷庆生弄得晚了,一切如常的忙活着。厨房一早接了大少爷的指示,将昨日就买回来的老母j-i添上枸杞山药给炖了,又用蜜枣红糖桂圆莲子银耳炖了一小盏甜羹,一直在水里温着,就等两位少爷起床。
府里的丫鬟不敢轻易去打扰,沈瑞卿便安安稳稳的同大哥一直睡到了正午。
他其实还是疲的,毕竟被摊了一晚上煎饼,腰都快断了;但正是身躯的这份不适让他睡不舒服,身旁沈暄一动便立刻醒了。沈暄倒精神熠熠,体内的浊气都一扫而空。他微微低头便吻上了宝儿的眉心,格外爱怜的又啄了啄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