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里的宫女将门从两面推开,被人扶着走出的惠妃一身璀璨夺目的耀眼光芒,火凤灿金。
可没想到皇后的册封大典才刚开始,就被一封急报匆忙的打断。
小只准备得还是晚了些,一支大规模的骑兵部队一日连破三城,此时已经攻到京城门外。
什么样的骑兵能如过无人之境已要踏进这京城的大门呢?是这骑兵太神勇?还是这京城的兵防实在太不堪一击?
吏部尚书握紧拳头,狠狠地瞪着一旁的中郎将。
中郎将低着头,全身开始瑟瑟发抖。
“皇上不如我们先避一避,待等到季将军与秦大人的消息再做计议?”吏部尚书对着皇上说完,便用力的推了一把身旁的中郎将:“还不快去把能调动的兵力都聚集起来?”
其实,吏部尚书的心中早就算好了会有这么一天,他压在皇上身上的赌注极小,也就那么两到三分的信任。
所以,此时的吏部尚书除了痛恨自已的小弟未听自己的劝告,算不上有多慌乱。
可其他官员就不一样了,大家早就如坐针毡,特别是工部尚书,人影都已瞧不见了。
或许是工部尚书开了一个好头,不少官员陆陆续续的不见人影,只剩吏部尚书还等着皇上的回答。
“要走的都走吧,朕要留在这儿。”小只声音不带一丝慌张,气息平稳有力。
吏部尚书没想到皇上自傲之下还有如此气魄,暗自感叹。
可是留得青山在才是明智之举啊!
“待会中郎将回来了,你们把皇后带走。”小只望着一旁的惠妃,心中因为李将军的事总是觉得有一份亏欠。
可惠妃睁大眼盯着大门,厉声道:“要走你走,皇上这个烂摊子本就与你无关。周怀章那个狗东西,我等会非得亲自取他狗命。”
吏部尚书听着他们云里雾里的对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台下其余的人在皇上发话以后早就跑的不见人影。
只有当初护送秦大人回乡被升职为御前侍卫的队长带了一批人,还守在门外。
秦大人去陵洲前,特意嘱咐过他不论如何,要护好皇上,以往他因一副义胆常常受人夸赞,所以他也不愿辜负了自己。
吏部尚书等了一会,终于等来中郎将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的一边跑一边高呼:“他们进城了,进城了!!!我们快走吧!!!”他身后还带着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
吏部尚书也再难站住,他打算皇上再犟下去,就派人把皇上强行拖走。
“皇上,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您要是还不愿意,臣就派人抬着您了。”
可皇上却将一只腿抬起踩在凳子上,胳膊搭在膝盖头:“你们皇上早没了,我可不是你们皇上。”说完,露出一张小只式标准笑脸,“你们还是别多花功夫,浪费时间。”
吏部尚书和中郎将一惊,想到皇上近来一连串的反常,两人齐齐后退一步。
惠妃此时也抓住皇上的衣袖,小只发现她手有些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方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也别想走了,若是我死了,皇上这副身体也得在一旁陪着我,不然我这一生算是亏大发了。”
吏部尚书惊恐的看了皇上好几眼,越看越是觉得哪都不对劲。他反手抓住了中郎将,再也不愿多留一秒,转身就跑了起来。待跑了一段距离,发现身后的队伍没跟上,连忙怒吼道:“还不过来跟着中郎将,都发什么呆。”
闹腾了半日,小只觉得眼下终于清净了,不管秦大人还能否回来,他一定会在这儿等着,他确实也无处可去了。
太阳还未落下时,殿外传来一片兵器相交的清脆声响。
待陌生的军队冲进来时,惠妃站起挡在皇上前面:“周怀章那个狗东西呢?让他滚出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躲躲藏藏吗?”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叛军互相看了一眼,决定一起无视惠妃,直接抡起刀想绕到她身后,先取皇上的x_ing命。
惠妃却动作极为迅敏的踹飞了一人,摘下了怕是有十斤重的凤冠朝他们扔去,并趁机夺了一个叛军的刀,继续挡在皇上面前,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踢掉了脚上厚重的鞋子。
小只在惠妃身后看得是目瞪口呆。
惠妃这样一闹,满屋的叛军不知为何颇为忌惮,对峙着不再有动作。
惠妃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伸手拽着皇上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你还是活着吧,我总感觉这些事都不太对劲,秦大人或许就在外面等着你呢?你还是得替皇上好好活着。”
小只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惠妃一手矫健的挥舞着长刀,一手拽着小只行了几丈远,可她却越走越心惊,越走越胆颤。
“兰兰……”,原本空旷的大门前,突然走出一个惠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惠妃握紧了手中的刀,深吸了一口气:“哥哥。”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李将军脚步极轻的走过来,像是怕吓到惠妃,他用手握住惠妃的那把长刀,“把刀放下,跟我回家。”
惠妃低着头声音惶恐不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哥哥?”
李将军极温柔道:“兰兰,你受委屈了。”
惠妃丢下了刀,抓紧李将军的胳膊,情绪激动:“你怎么能跟周怀章那个狗贼一起?是他主谋杀了皇上,是他杀了皇上你知道吗?”
“周怀章死了。”李将军任惠妃扣紧自己得胳膊,轻声解释道:“我亲手杀了。”说完,他望了一眼眼前的皇上:“他也必须死。”
兵部侍郎其实是李将军安c-h-a在周怀章身边的人,他带着兵马与军饷与李将军汇合后,李将军向关外的那些部落提出可以用马匹与自己交换粮食,有多少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