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俪：为什么呢子弹哥？难道晓明哥适合做守门员？
真子弹：他应该做裁判，因为比较能吹。（大笑）
莲花（捂嘴）：而且比较有信心，自我感觉良好，不会受球员施压的影响。
迅儿：还能再加一条——擅长给人发卡，对！
第57章 第二十九节
二十九、
霓裳一出店门便展开轻功全速往湖边赶去，旁人诧异惊讶的目光与脱口而出的呼声也顾不得许多了。方才所见，房中物事有序，衣服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可知小唯并非遭人捉去，而是收拾之后才自己出的门。今日二人只到过西湖，所遇之人所经之事也极为有限，她此去最大的可能，便是找那赛神仙问避祸之法。回忆之前与她对话时的情形，更是确定无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当时自己只为图那一时口舌之快，便逞英雄扯着她走了，现在思来，着实鲁莽。那赛神仙看得颇准，显是精于此道的高明之士，自己居然只因他话不中听便发气走人，真可算是讳疾忌医之辈了。结果反是弄得小唯要背着自己跑去问计，实在是千不该万不该。越想越愧，越想越悔，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才甘心。如今别无他法，唯有望她无事，同时脚下加快速度，只盼能早点找到她的身影。
到了湖边，稍一思索，仍是先往断桥去。那小狐狸寻人，就似自己寻她一般，既不知其所在，也不好去问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到午后相遇之处傻等。殊不知算命先生一向哪里人多往哪钻，白日到过之处晚上应是不会再来。小唯若寻他不见，多半就失了主意，只会呆呆地站在那里。霓裳脑中此时满是她蹲坐在断桥边上不知所措地茫然模样，心潮澎湃之下愈发走得快了，几步过去，一转弯就到了白堤上。正要顺着大道提气直奔断桥，突觉有异，疾忙凝而不发，息沉丹田，脚底使重身法站定下来，侧头察看。
此地乃是白堤前的林苑，方圆约莫十数丈，周围大树小树，为数不少，是午后乘凉休憩的好去处。霓裳取鞭在手，全神戒备，慢慢走近。虽未见人影，可她自信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绝无差错，面前这片林苑中，定有一名武艺高强的硬手潜伏在内。并且，所等之人就是自己。方才那波动的气息，无疑是那人运功蓄势待发的征兆。虽不知他为何没有出手，但自己若想通过此地，这场恶斗恐怕在所难免。霓裳心知此刻绝不能怯战而逃，敌暗我明本已不利，转身把后背留给对手更无胜算。为今最妙之计莫过于激他现身，正面相搏，如此尚可一战。心意既决，腹腔一震，音调陡然升高不少，伴着尖利的笑声开口挖苦道：“这是哪位大侠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跑到林子里去。真是抱歉，捉迷藏我不会玩，还是找几只老鼠来陪你解闷吧。”双手抱胸，耷拉着头两眼微眯，神态轻佻之极，其实功力尽聚于耳，只待那人忍不住暴露行踪时，自己便要抢先发难。
这林苑附近自入夜以后就少有人至，阵阵微风过处，树木枝叶轻摇的沙沙声中，左右前后更显寂静。霓裳倾耳细听，忽闻沉稳的脚步声从右前方不紧不慢地传来，心下不由大吃一惊。此人未受自己挑衅影响，却又主动现身，且还不加偷袭，堂堂正正走出，若非不屑为之，便是对此战有极强的自信。不，如此程度，已近乎自负，就算与那骄傲至极的玉疆战神比，也是毫不逊色。霓裳深吸口气，猛然抬头，直面这虽未过招，却已让她感受到巨大压力的对手。不料看清之后，又是一惊。只见夜色之下，庞勇手执长刀，如一株直挺挺的古松，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面上仍似木刻一般毫无表情。霓裳知他内力深厚，极难对付，暗暗皱眉，心中默默盘算对策。二人对峙片刻，庞勇忽地右手抬刀，左手作掌，双手相交过处，居然规规矩矩地抱拳行了一礼。霓裳不意他有此举，微微一愣，只听他缓缓开口道：“白发魔女，我有一事，实在不明，路上思来想去，仍无半点头绪。动手之前，极想冒昧向你问个清楚。如此或许对你我都有益处。不知可否？”言语之中诚意十足，竟似与同门谈武论道一般。霓裳不消他问，早能猜到几分。看他行为举止光明磊落，确是颇有侠客风范，也自有些敬重。于是撤去那不恭之态，举臂还礼，微一颔首正容答道：“庞大师但问无妨。”庞勇闻言，咧一咧嘴，“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大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降魔者。但既然干了这行，遇上妖魔鬼怪，自然也就不能放过。”顿了一顿，再续道：“非是我自命不凡，要充当判官来掌管它们生死。世上之妖，生则有- xing -，与人无异。只是妖既为妖，必有怪力，取人- xing -命，易如反掌。我等降魔者行走世间，志不在除妖，只在护人。妖不犯人，我不犯妖；妖若犯人，我必诛之！就似牧羊犬守护羊群一般！”言语掷地，铿锵有声，其决心之坚定，已是显而易见了。霓裳听到最后两句，身子也禁不住轻轻晃了两晃。但脑海中立刻闪过小仙女那撅嘴生气、仿佛不满自己疑她的可爱表情，旋即一笑释然，轻松下来。那边庞勇却未留意，仍自顾说道：“师傅离世前，把那一代传一代的五道瓮交给了我。善恶到头终有报，妖怪一入此物，结局立见分晓。化为清气升天者，乃是为善之妖，入瓮后妖气得脱，往后既可修仙，也可转世为人；化为浊气坠地者，是为恶伤人之妖，入瓮后戾气缠身，轻则轮回以遭报应，重则堕入炼狱受苦。说到底，它就是一面镜子，善妖入内可得助力，恶妖入内要受惩戒，再无其他玄虚。”好不容易把这一大篇说完，转过眼来，直直盯着霓裳看，“降魔者的故事讲完了。这便是为何我们每遇妖怪，定要全力捉拿的原因。”霓裳听完也觉感触颇深，点头叹道：“此道我向来知之甚少，今日总算得长见识啊。”庞勇见她是如此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略一踌躇，再开口道：“今日坦诚相告，并无他意，只是表明立场而已。那狐妖与我无怨无仇，之所以尽力捉拿，无非是要请她入瓮。如她是善妖，进瓮之后得入正道，其实大有益处啊。”看霓裳含笑不语，忽就有些泄气，可话已至此，怎么也得再说下去，“我那不明之事便在于此。你拼尽全力维护她，到底用意何在？以炅明道士所言，他在山上与你相遇时，你一心所想也是捉妖。怎的过了一夜，就变成了救妖？江湖上俱言白发魔女清高冷傲，可你为此居然不顾脸面，连哄骗夏冰那丫头这等失身份的事也做得出，实在奇怪得很！”说到哄骗夏冰一段，气愤难耐，声音不自觉就高了起来。待换得两口气平静下来，缓缓再接道：“若她是你旧识，或是有人托你出手相帮，又或是她向你保证从未作恶，那入五道瓮于她而言其实是最好的结果。若你是想把她带走独享狐妖内丹，那恕我直言，你们同为女子，- yin -阳不能互补，加之狐妖- xing -媚偏热，你的功夫却属寒凉，此举对你而言，委实是弊大于利。山上一战，我观你不似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人，除此两种可能，再想不到其他，所以冒昧一问。不知你救她究竟意欲何为，若能说清，或许我们可有更好的办法各达目的也未可知。”最后这番话，说得真是诚恳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