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陷入一阵头疼。
乐以在渐渐的Cào持中终于明白,那个人的钱都去哪了。这养个貌美如花的**可不是多个人多双碗筷的事情,衣食住行甚至更胜于夫人,别看萱修的衣裳都是随x_ing而为的模样,可都是上好的料子,甚至一些名贵的补品也会往那后山送,他对萱修至少在物质方面还是无可挑剔的,至少是甩出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几条街。
更别说萱修其实还有一项惊人的花销,萱修的卧房床铺上下大大小小全是碎玉。
从前有褒姒喜欢听裂帛声才爱欢笑的事情,而今萱修这事情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前者是为了博美人一笑的,后者只是为了恐吓而已。萱修说自己在听闻玉碎的时候,会害怕,这个人每次都用这样的声音来折磨他,每次看到他越是害怕就越是振奋激动,于是萱修就更加害怕这个声音了,以此循环下去,这个人大大小小月余里得砸个十来块玉的,r.ì积月累,积少成多这个东西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现在这个家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走下坡路,因为自己母亲以前是有嫁妆可以勉强维持的,可是现在自己却一无所有。
终于在入不敷出的这么一天,把那个人逼到了绝路上。
那个人通红了眼,满身酒气,怒气冲冲闯进了乐以正在核算账目的库房里。
“钱呢?都被你花哪去了?”老爷近乎咆哮一般嘶吼着,表情狰狞像是嗜血的怪物。
想来距离上次这个人来要钱,已经过去半月余,这半月里想必是钱花光了,这才能见到一面。乐以正忙着算账,手上的算盘被这么突然一打断就忘记自己算哪去了,这笔账已经来来回回算了好几次了,都是赤字。正心烦着,由来要钱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之后,抬眼,蹙眉,盯着来人看他要干嘛。
“你敢这么看我?我可是你爹。”老爷喝了些酒,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可整个人蛮横无理得不行,恶狠狠地瞥了乐以一眼。
乐以用极其冷漠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仿佛在判断这句话说的是真是假一般,之后冷笑着说,“已经赤字了,没有钱给你。”
“怎么可能?”老爷不信的神情看起来甚是恶心,他眯了眯眼猜忌着说,“你肯定Cào持的时候拿出去花天酒地了。”
乐以本来就不乐意搭理他,听闻这人这么怀疑自己过后,突然就心寒了。他把账目重重地甩在了那人肥腻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酒也醒了大半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儿子在干在打老子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自家看看到底亏欠了多少?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在萱修身上花了多少钱?”乐以理直气壮地说着,可就当话一说出口,当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萱修……你怎么会知道萱修是谁?”老爷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犹豫片刻两眼之间顿时闪过j.īng_明的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虎虎生威的生意人模样,“原来,原来,一直是你在蛊惑萱修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敢和我抢人了。”他说着说着,乐以在一瞬间都被他的狰狞给吓得微微发抖,在那一瞬间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起了杀心。
眼前那人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本x_ing,在那一瞬间,双手猛然掐住了乐以的脖颈!
乐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就给牢牢锁死了,整个人来不及反应便快断了气。
他在这个时候没有想象之中的害怕,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可悲,他苦笑着眼泪开始肆意蔓延在脸上,他非要从牙缝之中挤出那句话来微弱得不行,“你也是这样掐死我母亲的吧。”
眼前这个人听闻之后怔住了,手也没再使劲了,看样子是有些恍神,似乎是想起来自己发妻死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温温热热的触感而那人却一动不动。
“你都知道了?”他张了张嘴小声地问道,面色可怖,探寻的神情直叫人惶恐。紧接着他开始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那一掐一息之间,乐以就快要断了气。
此时乐以手上,摸到了什么,仔细摸了摸原来是镇纸,此时那就像是救命的稻C_ào一般。
乐以轻轻闭上了眼,其实整个脑子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他拿住了那镇纸,朝着老爷的面门狠狠砸过去。
那声音,哐当一声,就像是寒钟在此时敲响,沉沉闷闷又如同惊雷乍起。
那手还是没有松,乐以已经就快要升天了,眼前开始看不清所有的一切事物,从前事物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来回,他看到母亲灯下的面容,也看到那天月色清明萱修就这么站在月光之下,说着自己是罪孽深重之人。
突然,那手就松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突破天际堪比杀猪的惨叫。
乐以在好不容易才争得那一口气的时候,来不及控制整个身体就直直坐在了椅子上一阵失神,眼前还是漆黑一片,隐隐约约听到了星星在耳中穿梭的声音,似乎是听得那人大呼了一声,“原来是你。”便应声倒地。
乐以不知道究竟来者是谁,只是在黑暗之中听闻那人刺了一刀又一刀,刀刀致命锋利直戳r_ou_里,像是带着长久以来的怨气恶意在这一时间宣泄而出,浓烈的血腥味在这一时间蔓延开来,熏得直叫人恶心。
那人还没停下来。
老爷的惨叫声已经没了,整个房间之中只有刀子进血r_ou_里的声音。
不用看,乐以也能猜到是谁,也只有这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