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上,妖怪在下+番外 作者:凤翎燃天(上)【完结】(9)

2019-01-18  作者|标签:凤翎燃天 青梅竹马 神仙妖精

  不过,还是先吃饭好了,饿。

  云祈决定吃过饭后再好好游戏行,真是值得律哥哥陪他玩儿一整天才划算,恩,就这么决定了。

  呼噜,呼噜,三两下,云祈的碗见了底。

  “爹、娘,我吃饱了”云祈放下碗筷,跟爹娘道了一声,欢快地走了出去,甚至还哼着小曲。

  一头雾水的云枫,一头雾水的云夫人。

  “夫君,这······”,云夫人震惊,刚刚还愁眉苦脸的,怎么一下子好了。

  “吃饭吧”云枫说,他也摸不透云祈的心思。

  “恩”

  云祈溜溜达达走着,小脑袋里还在思考月老的树和自己的树相比,哪个更有用一些。想到能与律哥哥不分开,他就开心。

  “小少爷,看着点路,快撞到了”厨房的李婶子提醒道。

  李婶子是云家的厨娘,在云夫人嫁入云家以前就在云家做厨娘了,看着云祈长大的。她自己本是个苦命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后来又遇上大水淹了家乡,一路辗转到了丰城。快要饿死的时候,得了云枫的救助,给了份活计。

  她心里对云家感恩,加上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把云祈当做自己的孩子那么护着,宠着。

  “李婶婶好”云祈乖乖叫人。

  “好,好”李婶子笑开了花,自家少爷就是好,“又去找你律哥哥玩啊”

  “恩”云祈答道。

  “快去吧,日头快上来了,别晒着”李婶子嘱咐,“看着点路,小心摔着”,她顺手帮运气整了整衣襟。

  “谢谢李婶婶”云祈谢过,告别李婶子小跑着向严律住的小院子跑去。

  李婶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看着云祈转了弯才回去做自己的活计,心里还在担心云祈会不会跌着,这小少爷就是冒冒失失的,不让人省心。

  云祈趴在月门上往严律住的院子里观望,心中大喜,只有律哥哥一个人在院子里打拳,严叔叔不在,简直太木奉。

  云祈虽然不怕严开,可是心里还是对严开严肃的面容犯怵,尤其是严开教训律哥哥的时候,有点吓人。

  “律哥哥”

  云祈打过招呼,提醒严律他来了,随后乖乖走到树下,等着严律把功夫练完。

  他是不敢打扰律哥哥练功的。

  云祈虽然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可是只要是涉及严律的事情,他的脑子就跟换了似的,精明的很。他清楚,只要他律哥哥在干正经事,就绝对不能打扰。一方面是担心严开惩罚严律,另一方面他觉得只有严律学好功夫才能留在云家。

第十章 免租

  小小的少年,面容刚毅,打着赤膊,丝毫不惧阳光的照s_h_è ,一丝不苟地出拳,出招,紧绷结实的肌r_ou_昭示着少年的刻苦,生风的拳脚显示少年的努力。

  云祈靠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严律的动作,过去了一个时辰。

  严律一个收势,站定,算是完成了今日的练习,他扭头一笑,“祈儿,等久了吧”

  “律哥哥,快来擦擦汗”云祈如往常一样,备好了水盆,布巾。

  严律快步走过去,梳洗,擦拭。

  “来,坐好。”云祈拉着严律坐下,细心帮严律束发。

  “以后别等着我了,怪热的”严律说,其实是他爹严开嘱托的,怕云祈晒中暑。

  “我不”云祈答道,“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干。”

  果然,每次都是这么劝,每次都是这么答。

  严律保持沉默,云祈想干什么他是拦不住的,他爹也拦不住的。就说这每日的束发,自从云祈学会了束发,严律自己除却不再云家的时日,竟是从未经过自己的手。父亲还因为这个多次教导自己要分清主仆身份。

  “祈儿,以后我自己束头发吧”严律试探着问,虽然结果显而易见。

  “怎么,我弄的不好吗?”云祈不答反问,连娘都夸我手巧,爹更是羡慕得不得了。

  “不是,你束的很好,只是”严律小心答,“只是怕你累着。”面对云祈的好意和亲近,他到底是说不出父亲那套主仆言论。

  “那不就成了,你放心我一点儿都不累”云祈将发带打好结,转到严律的正面,端详了一番,不错。

  “哪天累了要对我说”严律妥协。

  “恩,对了,律哥哥快去换衣服”云祈打发严律回屋,自己端着盆子去倒水,动作熟门熟路。

  云祈也随严律进了屋。

  他坐在桌旁,倒了两杯茶,一杯是自己的,一杯是严律的。

  云祈小口抿着茶水,看着院子里别太阳慢慢烤热的地砖升腾了热气,还有两只麻雀在树下啄食。

  “律哥哥,下午你干什么去啊”云祈将茶水递给换好衣服的严律,本来他是想跟严律说说月老和桃树的事,可转念一想,自己连个树影子都没种出来呢,没有什么好炫耀的,索x_ing不说了,等到桃花开遍,桃子满枝的时候再讲给严律听,律哥哥一定会夸奖他的。因此云祈将桃树作为了一个秘密压在心底。

  “没什么特别的事,稍晚些时候跟老爷和父亲去田里走一圈,看看今年的稻子,玉米长得怎么样”严律回答。

  云家除了绸缎生意,还有几十亩的田租了出去,老爷时不时要去看看的。

  “哦”云祈又抿了一口茶,“我跟着一起去吧”,这样就能跟律哥哥光明正大在一块玩了,没准还能捉到些小玩物。

  “祈儿,还是别了,天这么热,你受不了的,中暑了怎么办?”严律阻止,看田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来的,云祈娇生惯养的,铁定受不了。若是病了,自己也会心疼的。自从上次生病之后,严律已经将云祈看作了自己最亲的人,不舍得云祈受一点伤害。

  “没事儿”云祈打定了主意,“我这就去跟父亲说”,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严律想要劝阻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只有无奈,他望了望天,已经是晌午了,该去给父亲送饭了。

  严律望了望天,已经晌午了,该去给父亲送饭了。

  躲过了午后太阳最烈的时候,云枫、云祈、严开、严律四人出了门。

  云祈紧抓着严律的手不放,一起躲在父亲和严开身后的y-in影里。

  严律是不自在的,几次想抽手而出,无果,云祈抓得实在是紧,只好在父亲的眼刀中妥协。

  严开也是妥协的,小少爷的坚持看在了眼里,同时心里一松,至少律儿能躲躲阳光。

  云祈得意眨眼,一副好心情地观赏道旁打蔫儿的绿Cao、野花。

  不过,很快小孩子的心x_ing就上来了。

  “爹,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云祈问,这是他第八次发问了。

  “快了,快了”云枫回答,看着学舌的儿子。

  云祈吐了吐舌头,真热,热死了,热得受不了,想回家,可是,他看了看一旁大汗淋漓而身板挺直的严律,暗暗决定还是继续走吧。连一点热都受不了,怎么跟律哥哥一直在一起,云祈为自己打气,甩了甩头发,垂头丧气继续走。

  终于,云枫一句“到了”解了云祈的磨难。

  云祈面色涨红,汗流颊面,匆匆跑到树下乘凉,余下三人皆被这无赖样子逗乐了。

  云祈本就觉得自己十分丢人,又见父亲、严开尤其是律哥哥笑得放肆,顿时火上心头。转头跑向别处。

  云枫自知理亏,却当真是不把云祈小小的丢脸当回事儿,嘱咐了严律去看着云祈,便与严开看田去了。今年入夏以来,除了几场薄雨,便再也没从天上落下水来,田里的状况实在是不太乐观,需要早早筹划,且不说能得多少收成,幸苦了一年的乡亲们可怎么生活?

  云枫看着干得裂出了缝的土地,稀稀松松的庄稼,不禁皱眉。

  “老爷,这收成实在是不好,今年租子怎么收?”严开问,他深得云枫信任,往年收租事宜都是他办的,他得问仔细了。今年天气反常,收成定是好不了的,自然的,这收租的事便会多添阻力。一方面,作为云家家仆,他该为云家着想。可另一方面,却还是不忍乡亲们受苦,多添压力,土地上刨食不易啊。老爷虽然心地善良,多半是会多有消减,可还是问上一问才能心安。

  “今年要不就免了吧”云枫说,只是神情依旧严肃,他看着田里的状况,担忧非常。

  “老爷大善”严开说,难得说出如此逢迎的话来。

  “你莫这么说”云枫道,“即便是如此,恐怕这地里也结不出多少来,到时候乡亲们能到手的粮食也没多少。”

  “老爷,您说有什么办法吗?”严开问,他并非是想从云枫口里非要得一份答案,只是心忧。

  云枫思着,也是如此,可该怎么办呢?云家虽说富裕,免了租子倒是没多大影响,可天灾又不是只落在一块地里。转而释然,天灾难避却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商人能阻止的,只要尽力即可,天在高可不是有皇帝撑着。

  “严开,去把今年免租的事儿告诉乡亲们吧,能减一分忧虑是一分”云枫道,“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儿,自古天灾难避,能做到多少是多少吧”

  严开觉得也是,也不在此事上纠结,他想,无论发生什么,他定然保住云家上下安全就是了,主意打定不过一瞬,严开向云枫点头,领了命走向农舍,将免租的消息告诉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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