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宝在裙底羞愤难当,她明明是正牌的,竟然像个偷情的情人一样躲起来。
还说我是跳蚤?那我就当一回跳蚤!
怡宝照着奶黄包一口咬了下去,花莲又疼又爽,嗷呜一声把她的头按住,脸腾地就红成了斗牛布,眼睛里盈盈的都是水汽。
“又怎么了?”木龙恋恋不舍地从镜子中的倒影上移开目光,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花莲的两只手都按在小腹,微弯着腿,吸着气小心地说:“没事……”
一开口,花莲就吓得禁了声,口中发出的声音陌生而又婉转缠绵,像一根在四月天被情人温柔的双手拨弄的琴弦,就算牛听了,也能感受到细弦上荡漾着的浓情蜜意。
木龙得意地抻抻脖子上的绿色领带——就知道他的魅力女人无法抗拒,瞧,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见了他动人的风姿还不是腿都软了。
花莲拼命组织脸上的肌肉,拼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话是不敢再说了,一手压着小腹,一手指门,示意木龙快点出去。
“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害羞什么啊?”木龙抛给花莲一个媚眼,嘴上占着便宜,腿却自觉地往外走:身上的伤好容易快好了,要是再添新伤,婚礼上就不大好看了。
房门刚刚阖上,花莲就一撩裙摆把怡宝拽了出来,低声喝问:“你干嘛?”
竟然让我在外人面前出丑,真是过了个分。
怡宝腿都蹲麻了,花莲一拉直接趴在了地上,索- xing -赖在地上不起来,自暴自弃地说:“怎么了?以前不也是干过的吗,现在有了新欢容不得我了?”
一句话把花莲堵得肺都疼了,一把杀猪尖刀歘歘地往心口上扎,急得她跺着脚道:“我就是演场戏……”
怡宝冷笑一声,真是因果好轮回,她整日地演戏骗人,今天终于被人“演戏”了,一翻身躺倒地上,身下是刚才那件婚纱,柔软蓬松的白纱一泓池水一样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伤心失意间,怡宝诗意大发:在意我的人下落不明,我在意的人离我而去,若我死了,是不是就这样被白色幔布包裹,烈火焚躯,烧成灰烬,最终身上覆盖上沉重的泥土……
沉重的泥土……
“花莲,不带这样的……”怡宝想哭,痛苦地说:“你这样扑过来我的肋骨都要断了啊……”
“废话那么多!”花莲按着怡宝的头卖力地啃着,“撩完就装死,太不厚道了,微斯人,吾与谁归?”
“咔~”房门又响了一下,花莲扯着婚纱一翻身,把怡宝整个兜在怀里。
“一会儿一起去吃饭?”木龙探进头来问道,见到花莲裹着婚纱躺在地上很是奇怪,“你这是?”
眼神不住在花莲身上来回打量。
花莲张张嘴,一时哑口无言。
怡宝在她怀里低声道:“绊倒了。”
挨得太近,说话时唇舌不可避免地蹭到了花莲的胸口。
花莲的心脏跳得跟拖拉机似的,怡宝觉得啪啪地直打脸。
“哦~”木龙了然,屯子里来的就是没教养,穿个长裙就绊倒了,但还是礼貌地向花莲伸出手,“我拉你起来。”
“出!去!”花莲红着脸叫道,急得流出了生理- xing -的泪水。
“好、好。”木龙赶紧离开,关门的时候还体贴地帮着把门反锁,心里嘀咕:乡下里来的就是脸皮薄,动不动就恼羞成怒。
想走,又觉得刚刚刷了好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索- xing -站在门口等着,听着试衣间里面乒乓乱响,掺杂着惊呼惨叫,鄙夷道:“哼,一个长点裙摆就搞得手忙脚乱的,真是城乡结合部的产物。”
等了一会儿又似乎有求饶啜泣声,想必是穿衣服拉不上拉链急的直哭,这时候就需要他这种可爱的小天使帮忙了。
木龙敲了敲门,“需要我帮忙吗?”
试衣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半响花莲怒道:“滚!”
木龙觉得很委屈,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女人换衣服遇到困难的时候不应该让他这样的绅士帮忙吗?春光乍泄之时,拉链向上慢慢拉起,当然,也可以是向下慢慢拉开。
“好吧,你自己小心。”木龙气闷,抬腿要走,有声音在里面喊道:“等等!”
木龙忙回转过来,喜道:“什么事?”
说到底女人还是心软的,遇到他这样柔情似水、打骂不走的迟早会被他征服,到时候捏在手里,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滚远点!”
“……”
***
木龙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婚纱店的等候区等着花莲,招待员因怜悯而勤快地给他换了三壶咖啡,于是在等待的一个多小时间,木龙不时光顾婚纱店的男厕所,宛如厕所卫生监督员。
花莲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那件传统的婚纱,满面春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女- xing -荷尔蒙的味道,先拿过手袋打开,飞快地把怡宝的内裤塞了进去,再“咔”的一声合紧,把极隐秘的快乐封存起来。
“就这件婚纱吧。”花莲随意地对木龙说,语气中透着慵懒,要不是木龙知道她没男人,肯定会以为她刚和人大战三百回合。
“都依你。”木龙温柔地说,等的太久,忍不住挪揄道:“就是结婚那天可得找个人帮你穿婚纱,要不然,恐怕得误了吉时。”
花莲吃饱喝足心情愉快,也不和木龙计较,穿着婚纱转身出门,“我很累,先打车回去了,你自己去吃饭吧。”
“……”木龙心里暗骂,可还是追着花莲说:“你先把衣服换下来,穿着婚纱坐出租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