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花莲也嘘声,转头问司仪,“他这是不打算结婚了吧?”
司仪机械地点点头。
花莲站起身,拉开婚纱的拉链,从容地走出婚纱——这货在婚纱里面竟然穿着黑色T恤和紧身运动长裤。
连番非常规打击,司仪已经傻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花莲走向后台,平时舌灿如花的他也有结巴的时候,指着花莲喊道:“诶,你这……走了啊?”
花莲匆忙离开之前不忘回头对司仪说:“钱照结。”
台下人有走的,有举着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的,司仪心说真是活久见,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给钱就行,下台时不小心刮到了仍保持站立的婚纱,结果砰的一声,带倒了婚纱里面的高凳。
怡宝回家以后,一个人上楼,凄凄惨惨戚戚。
站到窗口喝杯酒,想形影相吊,然而家里都是无影灯,举杯邀明月,结果外面是- yin -天。
最后只好孤单地躲在被子里哭,枕头哭- shi -了一面,就翻到另一面,结果两面都- shi -了,也不知道里面的荞麦会不会发芽。
大概是怡宝的诚意感天动地,外面竟然也开始乌云笼罩,很快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许久都不停息。
狂风倒灌到屋里冷飕飕的,带着远处的门啪哒作响,怡宝只好强撑着起来关好所有门窗,站在二楼往远处望过去,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别是要发大水吧……
怡宝现在住的是个半山腰的别墅群,环境清幽、几乎没有人,要是真的发大水,倒是淹不到这里,就怕交通阻断,没水没电的。
“管他呢…”怡宝自暴自弃地想,“人生如梦,不如睡觉。”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栋上下500平的房子里,到底是有些害怕,最后怡宝打开卧室所有的灯,倦极睡去。
也许是心里有事,怡宝在梦里也极度不安,梦中被不知名的怪兽追逐,慌慌忙四处逃窜,又不知道逃去何方。
猛然惊醒,觉得喉咙痛如火烧,打算起床喝口水,结果发现家里没电了,只好打开手机当手电筒,摸索着下床。
喝了几口水,总觉得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隐约还有指甲刮玻璃的声音。
“哈!”怡宝自嘲地一笑,“真是运衰到闹鬼啊。”
可是猫挠玻璃的声音还是不断,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晰。
甚至楼下还响起吱嘎门响,有脚步声慢慢走进。
“真是麻烦啊,想静静都这么难……”怡宝把水杯轻轻放到桌上,从抽屉里摸出一截铁棍握在手里,慢慢靠近窗户,贴在墙壁上用铁棍一点点撩开窗帘,渐渐露出窗外一个半身人影。
怡宝猛地用手机电筒照过去,骂到:“谁在装神弄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拔了两颗牙齿,苦不堪言,要是这两天断更,那就是在牙疼。
小天使们也要注意保护牙齿啊,刷牙要仔细,我的牙齿没有蛀牙,但是牙周炎很严重,牙骨被腐蚀掉了。
心疼自己,我还这么年轻,这真是自作自受,平时的懒惰,一点点积累起来,带走了我的牙齿和健康。
第41章 对决
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外面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一头黑发- shi -漉漉的挡在脸前,发绺间露出雪白的脸,尤其那嘴,竟然是吸在玻璃上的,变形嘴唇中是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章鱼精一样。
见到怡宝,“鬼“竟然还笑了,伸爪挠了挠怡宝这边的玻璃。
怡宝手中的铁棍咣当一下掉到了地上,拉开窗户骂道:“好大的胆子!”
这可是二楼啊,掉下去真要做鬼的!
怡宝伸出手,那个“鬼”拉住,借力跳到了屋里。
“你疯了吗?!”怡宝怒骂,狠狠抱住浑身- shi -淋淋的花莲。
花莲想辩解,无奈嘴已经麻木了,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反手抱住怡宝,脉脉深情,尽在不言中。
怡贝听说怡宝这里因为暴风雨断电,立刻水陆兼程赶过来,无奈下雨天关节酸痛难耐,上楼的时候关节跟锈住了一样,倍受煎熬,只能一点点的往上爬。
等他终于爬到怡宝的门口,推开门,手电筒圆形光环中有两个纠缠在一起互相扒对方衣服的身影,宛如舞台上聚光灯下的火辣表演。
怡宝偏头看见怡贝,忙挥手叫他快走,于是怡贝微笑着慢慢关好房门,真的走了。
一直默默的走到楼下,怡贝才掏出电话打给马户:“你个蠢货,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宝宝会和别人搂在一起!”
“呃……”马户小心地说:“是花莲吧,她们在一起很久了。”
怡贝受到会心一击,只剩残血。
想起刚才怡宝还嫌弃地叫他快走,怡贝的血槽,终于空了。
那一天,城市上空隐约传来恶龙的咆哮声:“是谁偷走了我的宝宝~”
有谣言称正是因为恶龙痛失爱子才有暴雨临城。
第二天,云开雾散,明媚的阳光穿过大厅的正面落地窗直- she -到屋里,怡宝缩着脖子悄咪咪地摸下楼。
四周静悄悄的,怡宝轻抚心口,暗自庆幸:大概觉得无聊,已经走了吧。
“我在这里……”一个哀怨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怡宝惊恐地寻声望去,发现怡贝盘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包在一个毯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怡宝。
“哦科科……”怡宝干笑,“昨天晚上……”
怡贝抢着说:“昨天晚上我腿疼,没法上楼,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