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吟的怨灵道,“问吧。”
“壁吟的封印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是虚白真人后来拿到了楚泽涵的壁吟以及蓁樾的莲心古玉。”
谢南归点点头,心道虚白真人拿走壁吟尚且可以理解,这莲心古玉也要一并带走就有些奇怪了。
“你叫什么?”
壁吟的怨灵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我问你叫什么?”
“苍泠。”
“苍泠,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随后谢南归取出一个符箓,这个符箓是宋怀真所画,上面还有宋怀真的血印。
谢南归将符箓贴放在壁吟的琴弦之上,然后用一只手轻轻按压住符箓,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谢南归将其取起。交到了苍泠的手里。
苍泠大惊道,“你将壁吟中的怨力取出了?”
谢南归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个符箓中的怨力够你挥霍很久了,告诉我从这空间出去的方法。”
“哈哈哈哈哈,我凭什么告诉你?”苍泠说罢后,突然开始弹奏壁吟,声音响彻空间,琴声的波纹好似海中巨浪,似乎要淹没谢南归。
谢南归摇摇头,“本想让你多活一段时间,怎料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仅仅凭借这点怨力就想与我抗衡,真是可笑。”
谢南归用折扇指向苍泠,苍泠只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吸走了,消失前只看见有一人身着青衣,手持折扇,眉眼中尽是冷漠。
“这怨灵的x_ing格还真是随心所欲,与楚泽涵好生相似,可惜如此弱小而不自知”
第17章 壶中天(五)
空间碎片,上古太玄山北域。
潇湘湖上只有一个半沉的画舫,船艄的一杆风锦,随意飘荡在湖水水面上。
潇湘湖旁边的山洞内。
谢南归打开自己的折扇,与别人的折扇不同,自己的折扇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该画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画什么,等到想到了再画,想不到便也罢了。
盯着自己的折扇看了半天,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样,做错了一个决定,想要的东西失去了,现在只剩下痛苦和麻烦。
在夜市之上,宋怀真头戴木槿花,与自己各自手持糖葫芦,尴尬到拽着他离开众人的眼光是真。
拉着他一路快走,慌不择路,是假。
宋怀真下午睡觉的时候,自己早就探知过此地了,是凌风阁的西辅旧宅。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呢,虽说是无巧不成书,但是巧合中早就涵盖着必然了。不过是缘聚缘散,却强迫自己相信这都是人间奇迹,当真可笑至极。
宋怀真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外袍。自己好像是身处在山洞一类的地方,墙壁上挂着和画舫上十分类似的,惨白的灯笼。借着稍许月光和灯笼,他发现谢南归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发呆,做着十分诡异的事。
谢南归独自坐在旁边,看着手中一朵浅白色的木槿花。
木槿节,西辅人下午赏花游玩,采摘花朵。晚上在夜市,未出嫁的女孩子家,会选择摘取一朵自己喜欢的木槿花,别在自己头上,若是有男子心仪姑娘家,便将姑娘头上的花朵摘下,有共结连理的意思。也只有宋怀真这种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的迟钝的道士,才看不清其中玄机。
谢南归看着手中的木槿花,毫不犹豫的扔在了地上。呆呆地坐了一会,想了想,又走过去捡起来,揣在了怀中。纠结了半天,又从怀中取出,扔在了地上。
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又把花揣怀里了。
宋怀真并不知道谢南归的复杂情绪变化,只能看到有人一会扔花,一会捡花,因为行为实在太过诡异,宋怀看得真目瞪口呆。
两个人就这么,各自发呆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
宋怀真回过神来,走到谢南归面前,将外袍递给他,道,“谢南归,多谢你。”
谢南归拿回外袍,道,“壁吟的怨灵已被我打散,要重新聚形怕是难了。”
宋怀真看着毫发无损的谢南归,道,“南归兄真是大隐隐于市。”
谢南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扇子看。
宋怀真道,“宋某想送南归兄一件礼物当做救命礼物,就看南归兄愿不愿意了。”
谢南归想起宋怀真别着木槿花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这种人还能信誓旦旦得送人礼物,竭力忍住笑,道,“什么礼物?”
“南归兄精通武道,医道,想必是不比我这闲人吧。我愿意毛遂自荐,在此扇作画,若是南归兄日后,再救我一命,我就用织梦给你弹奏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