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茗水+番外 作者:含羞【完结】(23)

2019-03-23  作者|标签:含羞 凤颜 茗水 番外 作者

  “我应你,只是她想何时走,我都不拦她。”

  茗水好像产生了错觉般,母亲紧绷的身体在女人说完后缓和了下来。

  ……

  母亲走了,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给茗水。

  “她不会让你受苦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屋外那颗梨花树什么时候开满白色花,我就会回来了。”

  “她”是指凌寒衣。

  然而,在凌寒衣这里呆了几天后,茗水严重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母亲的话了?吃饭时间到了,凌寒衣只告诉她厨房和食材在哪,然后饭菜要自己做,到了晚上洗澡水要自己烧,在那之前要先去小巷口的井里把水挑回来;最后要用剩下的水洗衣服……

  凌寒衣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茗水的双眼都瞪大了,除了挑水外,其他事情她根本不会做!而且这些活不应该让下人做吗?!

  “不会做就学。”凌寒衣冻着一张脸说道,皮肤白玉般洁白润泽。

  茗水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但只要一想到凌寒衣那双充满鄙夷的目光,她边咬牙边抹去泪水,生生的挺了几个月,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就习惯了。

  凌寒衣每天都会教她一些东西,有时教她算数,有时教她认字,有时候干脆扔几本书给她让她自己看。偶尔心情好时,还会让她过去蹭菜吃。虽然凌寒衣- xing -子不好,但是做菜手艺却是一流,不像她做的菜,闻一口菜香就已经饱了。后来她经常去后厨看凌寒衣做菜,像模像样的学,才勉强学了三分的手艺,即便这样那也够她用了。

  ……

  凌寒衣这最不缺的恐怕就是书了,从古至今,从竹简到纸张,所有的好书这里全都有,据说已经失传的孤本,在这里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只是除了裁衣,只要想是她想学的,凌寒衣都会耐心教她。

  很多年后,茗水才明白为何凌寒衣教了她许多,却从不教她裁衣了。

  裁的衣若是没人穿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三年过去了,小茗水仍是懵懵懂懂的等着院子里的梨花树开花。

  原以为这样的生活还要这样一直过下去,直至母亲回来,直到那一天......

  那天,凌寒衣外出了,一去便去了三天,凌寒衣每次外出多则七天,少则三日。只是每次外出后,每日必供的做饭食材就没有了,凌寒衣曾吩咐过她,家里的钱全在书房,要支多少,便取多少。

  说起书房,一开始是用铁锁锁住的,那次凌寒衣也是外出,留了很多钱给她,她便打起了书房的主意,偷偷撬开窗户,钻了进去,除了书,书房中间显眼的地方还挂着一张半人高的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女人。

  她自负是s市上流社会的第一大小姐,什么样的名媛、交际花没见过,可凌寒衣已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 xing -了,但画上的女人比凌寒衣还要美上三分!凌寒衣美,是能折杀人欲的不可侵犯美,而画中的女人美是惊心动魄的美,让人都忘了呼吸,怕一动就惊走了画里的天仙。

  如此入迷,以致她没发现凌寒衣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用冰冷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进来作甚。”凌寒衣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逼出,像是要将她杀掉一样。

  “滚出去!”

  她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十分害怕的从书房里“滚”了出去。

  后来她回想起来这件事,凌寒衣那天可能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后来书房大门的锁从此打开,可以随意出入,只是再也见不到那副令人失魂的画了。

  ...

  “报纸出了大新闻,内陆最大【哗】黑【哗】帮老大疑似火拼被杀了!”她上街买菜,突闻街上卖报的人在跟人聊天说话,照例的从他手里买下一张最新的报纸。

  回到家,她起好灶,洗好菜,拿出买的报纸细细看起来,报纸上除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新闻,还连载着有趣的小说,报纸上面的字除了两三个不懂的,她基本都认全了,读到最后一张报纸的时候,她定定的看着上面的图片,脑袋像炸开了一样,一片空白。

  “女董事之死,情仇?”

  那是她母亲的照片!

  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也不懂怎么联系上凌寒衣,母亲说过凌寒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本事通天,家族供奉她为神,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救母亲!她们年奉三牢,日复慕仰,倘若教母不恤,教门人何存?!

  母亲她一定没死,可能是报纸搞错了,凌寒衣应该不会不管的,她不会不管母亲死活的,小茗水不停的默念着。

  然而她足足等了两天,连凌寒衣的身影都没见着,她左思右想,咬牙跑进书房,把书房里装钱的柜子全部掏空,又叠了一套衣服,把钱和衣服装进一个大布袋里,背着布袋就往火车站走,按照报纸写的地址,排队买票,她骗了售票阿姨父母都去买吃的了,让她一个人买票,售票阿姨也没说什么,热情的给她换了三张票,她就一个人的搭上了绿皮火车。

  上火车的有很多人,小茗水眼疾手快的抢到一个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车上的空气不好,还有人吸烟,水烟、香烟、卷烟什么烟都有,整节车厢乌烟瘴气的,耳边还响着嘈杂的交谈声,生意、农活、寒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声音。

  小茗水紧紧楼着大布袋,心中不断默念着一个地名,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不知怎的,她脑海中浮现出凌寒衣的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眼里尽藏嘲讽,一如那人初次见到她的模样。

  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

  ...

  刚下火车,天色都暗了,小茗水就找了附近的警察局,警察局里只有一个片警,她拿出在怀里捂了许久的报纸。

  “警察叔叔,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她指着母亲的照片,朝警察问道。

  那警察看了一眼照片,摆摆手道:“不认识。”

  “哦。”小茗水失落的离开了警局。

  “咦,那个女孩好像在哪见过?”小片警摸着下巴,使劲的想了想,眼光突然一亮,从口袋摸出一张纸条,用警局的电话机按照纸条上的数字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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