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拍拍?”傅欣笑着扬起巴掌, 贾恬叹口气,快速的上楼了。
凌晨时分, 贾恬又从噩梦中惊醒,喘着气,靠墙而坐,不敢再睡觉了,一低头, 发现许黛睁着眼睛, 说真的, 晚上,一个好看的女人, 突然睁着眼睛, 是有点惊悚的。
“你说了一晚上的梦话。”许黛也起来, 坐在她旁边, “为什么这么不安稳?”
贾恬的心砰砰跳着, 一遇到许黛,她就乱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贾恬道着歉,为什么不安稳,谁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我也做了噩梦。”
“这么巧。”贾恬笑了笑,许黛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让她以为命运送她来见许黛是一场美丽的意外,现在不这么想了,毕竟,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是噩梦。
“我…我为什么老是梦到你…车祸,每次都是一样的梦。”
“你做的梦,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说出来你也不信的,“可能,我上次撞狗仔的时候,吓到你了。对了,谢谢你帮我解决烂摊子,所有的费用应该已经有人还给你了吧。”
许黛转头看着贾恬,片刻才“嗯”了一声,也不回过头,贾恬低着头,咬了咬唇,也迎上许黛的眼眸,“看什么?”
“随便看看。”
贾恬失笑,“不够爱我,就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
“眼带笑意,眉目含情,让我误会的,所有眼神。”贾恬一口气说完,看许黛闭眼靠在墙上,眉心微蹙着,真想给她抚平。
“我觉得我欠你了,又觉得我不欠你。”许黛像是在说绕口令,看了看对面熟睡的林森,“是我不好,我三心二意,没有斩断情丝又伤害了你。”
“伤害了就伤害了,反正你也跟我一样痛。”贾恬不确定的问着许黛,“对吧?”
“可能对,可能不对。”许黛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压制某种情绪,“我需要一些时间把这些问题想清楚。”
“爱情的事情怎么想得清楚,通通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杂绪。”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人,当你以为某样事物是命运单独给你准备的礼物的时候,偏偏在不经意间又丢个□□给你,你被烧的里嫩外焦的同时,都来不及惊慌失措,直接心力衰竭的躺地不起,心里却挣扎着,振作起来,睡一觉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怪我。”
在清潭喊的那句话,她果然听见了,“怪你能让你好受一点?我怎么能让你好受,我这么难受,你要是不跟我一起难受,我会觉得之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情都是一场梦幻。”
“你很清楚,发生的那些都很真实。”
“你也这么想的话,那就是真实的。”贾恬欣慰的笑了笑,又随意说着,“你跟林森之间,好像也有很多故事,你丢不掉那些梦幻。”
“你何必想到这些让自己难受。”许黛淡淡说着,“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
“我偏要记得你,我就要自找难受,你以后看到我的每一眼都要知道,我在难受。”贾恬赌气起来,如果连这点感情上的羁绊都没有了,那就空白了,实在无法想象你跟别人在风花雪月,而自己独自黯然神伤。
许黛笑了,“我好像有些想清楚了。”
“天一亮,你就会又想不清楚了。”贾恬看着许黛亮晶晶的眼睛,“你别太逼着自己去想什么事情,很多事情,你就让它顺其自然,相信我,时间慢慢走着,有一天,你会突然明白那些事情的,就像你要找一样东西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等你放松下来,说不定一眼就瞥到那样东西就在书柜的缝隙里。”
“好。”许黛莞尔一笑,“有时候觉得好奇怪,你好像偶尔很成熟,但多数时候都是幼稚的。”
“这个呢,就不用你瞎cao心了,你自己麻烦事一大堆。”贾恬心态放松下来了。
“是的,我就cao心自己的事吧。”许黛摸摸贾恬的脸颊,贾恬握着那只手,“这屋子里不冷啊,你的手怎么一到冬天就这样…”
又摸了摸许黛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暖着,突然想到在巷子里,林森也给许黛暖手来着,气的拿开许黛的手,许黛愣了愣。
贾恬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不忍心许黛就这么冷着,还是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闭着眼,不看不想不听。
许黛的手渐渐回暖,贾恬把她赶回被窝再去睡会儿,自己也躺回被窝,闭着眼,怎么都睡不着,可能是刚刚说了太多话,脑子这东西,就不能在深夜用,一用就清醒了。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得了,起床带着黑眼圈录节目吧…
一把揭开傅欣的被子,晃着她的肩膀,“起床了起床了,快起来!”
傅欣睁开迷蒙的眼睛,“几点了。”
贾恬看看只带着皮筋的手腕,胡说八道起来,“九点半。”
“九点半为什么还开着灯?”
“那不是灯,是太阳。”
“啊?”傅欣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定了定神,脸色暗下来,“欠打吗你?”
“不欠。”贾恬又跑到巴瑾大马哈那边,哗啦的揭开被子,“起来,起来上厕所。”
大马哈巴瑾早就被贾恬闹醒了,两人揉着眼睛起来,坐了一会儿,互看一眼,对傅欣使了使眼色,三人把贾恬按在地上一顿打。
对面王廉跟林森也醒了。
许黛还在睡着,贾恬让她多睡会儿,反正她最后一个起来,劈柴的人还是林森。何乐而不为。
一行人穿着睡衣站在院子里,王廉拿着台本主持着,“这样啊,大家好像都没怎么醒,做点运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