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恬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起来，这个问题，许黛也问过，许黛当时吃着飞醋，现在也是过眼云烟了。
“喂，不至于吧你，我的问题里掺辣椒了吗？你哭什么…”
傅欣惊讶之余，给她拭去眼泪，眸子里也暗淡了下来，“她是不是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
贾恬不答。
“有什么好难过的嘛，她…”傅欣想了想，还是说了，“你失踪那天，她找你找疯了，我们几个的电话都快被她打爆。我这么说，你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那你昨天晚上说她不在乎我。”贾恬心里真的有舒坦多了，却也嘴硬了一句。
“她不是不在乎你，她是搞不清楚她更在乎谁。直女就是这样，要弯不弯的，等她过了这个坎儿…过得去的话，再看吧。”傅欣幽幽的说着，眸子里又狡黠的闪过一丝笑意，“她哪有我在乎你，你不如…当我的炮／友吧！”
“你真是…”狗改不了□□…贾恬想到上一世跟傅欣的关系，当然了，你情我愿的，也不能把她想的太那啥，但是这一世就算了吧。
“我随便说说的啊，你别急。”傅欣扯着贾恬的脸，“这脸啊，都绿了…”
“哼，我起止脸绿啊。”全身都绿啊…
“没出息。”傅欣骂了一句，走了。
就是没出息，忘你都忘了好几年，忘许黛，现在还只是开个头。真倒霉，被两个渣欺负了…贾恬一脚踹飞地上的石子，石子滚了几米远，她又走上前去，再踹一脚，直到把石子踹进清潭里，顺便蹲在那看看自己的倒影，澄清的水面上映出一张浓眉唇红的白脸，贾恬扔个石子砸花了那张脸，一张小白脸，谁都不爱，要你何用…
气呼呼的站起来转身，被身后的许黛吓的差点栽进水里，许黛皱眉揪着她的衣领才把她给拉回来。
“干嘛对着自己的影子发脾气。”许黛被太阳晒的眯了眯眼，“昨天在冷水里泡的不够？”
“你怎么来了？”看了看后面劈柴的林森，他也在打量着这边。
“我们是来宣传电影的，杨聪说我们的交流太少了，让我过来。”
你也要炒cp不成？杨聪让你过来就过来，又不是自己要来的，不如不来。
“那你要怎么交流。”贾恬问。
“做仰卧起坐？”许黛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人前人后反差太大，贾恬也不懂她有时候说出口的一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贾恬笑了笑，也反口道，“或者，去巷子里，我给你暖暖手？”
许黛还是没有表情，双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贴在贾恬的脸上，“就在这里暖。”
“随便，让摄像机拍一拍不就得了。”贾恬手覆上许黛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暖就暖，逢场作戏谁不会。跟傅欣做得，跟你也一样，“林森看着呐啊，他不会待会儿又要打女人吧？”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昨天桥上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
“是吗，我要纯粹的爱。”贾恬顿了顿，“我不是他，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许黛低下了头，贾恬心里难受起来，怪自己说话太快了，这样子太为难许黛，凌晨说了那么多话，就是要给她时间的意思。
“我也不想招惹你让你难过。”许黛说，“先把宣传忙完吧。忙完了，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大家都冷静冷静。”
“不见面？”贾恬只听到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说，“我可能会想你。”
“不要想我。”许黛抬头迎上贾恬受伤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你别为难，是我不好，宣传的时候，我们就自然一点吧，我知道你跟他也有电影要宣传，我不招惹你了，你也别招惹我，就像你说的，等我们都忙完了，就…就按照你说的，不见面吧。”贾恬见不得许黛无力为难的样子，“我们都冷静冷静，让你冷静冷静。再见面的时候……再说吧，你决定…不…还是再说吧。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贾恬声音越说越小，不知是安慰许黛还是安慰自己突然念了首烂大街的诗来，反正许黛既然心变回去了，那对自己的这份心，也会慢慢变少。跟着时间走呗，变心谁不会。又不是没人追。以后离直女都远点。
许黛的眼眸在阳光的映衬下没有平添光彩，反而加深了她的忧郁，贾恬把这层忧郁解读为左右不定的徘徊，“看你先忘掉谁。”
“你不是也一样左顾右盼，也牵牵挂挂。”
“没有。”贾恬斩钉截铁。
“你自己没发觉而已。”许黛抽回手，歪头笑笑，眼里的忧郁淡去，变成一抹跟她年龄不符合的云淡风轻，“你说，我们这个年龄，是不是就应该被这些事情折腾。”
“你是在让事情折腾，我是在让你折腾。”
“那你就忍忍，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折腾你。我看你被她折腾的挺幸福的。”
贾恬当着许黛的面叹口气，“你自己三心二意的还指责起我来了，吃醋也找个一心一意的时候好不好。”
“好。”许黛及时终止，“我们还是不要谈关于感情的话题了，等时间带我们走一段，再说。”
“恩。”
贾恬看到一桌子的粥，汗津津的瞥瞥傅欣，“黑的，糊了，一回生二回熟，你咋这么…”
“啊~”傅欣端着碗，舀了一调羹送到贾恬的嘴边，“你话太多了，吃！”
“……”贾恬张嘴吃了口，除了有点糊味，也就是普通的粥，接过碗，自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