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我?”陆友铭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细细吻着他的下巴问。
想,很想。和臻想这么回答。
如果陆友铭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的话——
他还没等和臻回答,就低头开始吻和臻的胸膛,一手还撩开和臻的睡袍,下身毫无顾忌地蹭着和臻光裸的大腿。
和臻抿紧嘴唇,额角抽痛。
晚上让他做他各种理由不做,大清早禽兽一样发情发个什么劲儿!
他一巴掌拍在陆友铭的屁股上,冷声道:“下去!”
陆友铭这才抬起眼仔细看了看和臻的表情,意识到他不是情趣而是认真之后,他不由委屈地撇撇嘴,嘟囔道:“干嘛这么凶?我就亲亲。”
和臻瞪他一眼,就亲亲?那腿上的是什么?是不是也就蹭蹭?
他推开陆友铭的下巴,反问他:“大清早的你想干嘛?”
陆友铭突然笑嘻嘻地抱住他晃了晃,“嘿嘿,想啊!”
和臻:“……”
“可我不想。”和臻撑着他的胸膛,推开。
“哦……”陆友铭蔫蔫地回答。
和臻清咳一声,说:“八点钟有重要的收购协议要签。”
陆友铭脸更垮了,愣愣看着和臻起身整理好睡衣,往洗手间走去。
他颠颠儿下床跟在和臻的身后嘟囔道:“原来真是有工作才来这边的啊。”顿时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自作多情了。
和臻回头,斜斜瞥他一眼。
“但肯定是想我的原因比较多一点。”陆友铭的忧郁并没有持续超过三秒,下一瞬就从背后抱住和臻的腰,歪头靠在和臻的肩头,自我安慰道。
和臻刚接了水准备漱口,被他一碰,洒了一身。
正要瞪他,却从镜子中看到陆友铭一脸甜蜜地倚在他的肩头,闭着眼,脸上是满足和幸福。
“真想天天早晨醒来都能抱着你。”他在和臻耳边低声说。
和臻咬着牙刷,从镜子里凝视着陆友铭,还有偎依在一起的他们两人。
“一起睡去一起醒来,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陆友铭闭着眼低低说着。
和臻咕咚一声差点把牙膏泡沫吞下去。“一起。”他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眼眶莫名湿润。
“对呀,一辈子都在一起。”陆友铭睁开眼,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冲他眨眨眼。
拇指指腹抹掉和臻嘴角的泡沫,他从镜子里盯着和臻的眼睛,说:“和臻,我好喜欢你。”说完埋头在他的颈间深深嗅了一下。
和臻鼻尖微红,他转身,拉着陆友铭的衣领,弯唇:“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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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陆友铭搭和臻的顺风车去患者家中记录病情。
余老这次之所以让他全程记录,实际上是在给他一个很难得的学习机会。
这种病病程较长,涉及面也比较广,很有研究价值。
对于余老来说,怎么循序渐进地一步步用药,以及患者接下来的每个疗程会有怎样的反应,病程从太阳转太阴还是少阳,什么阶段可以针灸,什么阶段不能针灸等等,用药三天,余老就心中已有把握。
但这次即便患者行动不便需要每天奔波到家中问诊,余老仍旧不隔一次亲身躬行,一步步带着陆友铭和张甘草,一天天记录用药和病情变化。
一是因为余老本身就严谨,二来是他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带一带徒弟。
所以陆友铭才把每一步都看得很重要,也格外认真。
以至于两个星期都没时间陪和臻。T_T
不过,和臻来陪他了。≧▽≦
陆友铭一大清早就像吃了蜜一样。脸上的笑意一上午都没淡去。看得张甘草直咧嘴。
患者情况很稳定,在逐步转良,下午约了陆友铭针灸。于是上午十点这边就结束了。
陆友铭急吼吼地往家赶。
赶到一半,又转道去了汽车港,三下五去二订了台大众,四天后提车。
他乐滋滋地想,这样以后晚上下班就能回平湖陪和臻了,再这么两地分居,他真是忍不了了。
十一点多,陆友铭赶回家,买了食材准备好好给和臻做顿饭。
推开门,穿堂风窜进走廊,吹起阳台上的遮光窗帘。白色的细纱飘起来,正好圈住站在窗边给那盆五味子小树苗浇水的和臻。
他穿米色的家居服,裤子松松垮垮搭在脚背上,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歪头望过来。
眉眼如画,轮廓润着一层光晕。
陆友铭看呆了,远远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和臻。
和臻歪头,把水壶放下,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笑得恬淡安静:“你回来了?”
陆友铭把手上盛满新鲜蔬菜的环保袋“啪”地一声扔在地上,快步走过去。
揽腰,拉近,低头,额头贴在一起,鼻尖相抵:“我回来了。”
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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