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黑衣人如同局外人一般,好像这并非在打架而是打闹,他收剑背着钰诀吐出两个字。
钰诀都快被他气疯了,长鞭卷起的桃花漫天飞舞晃在她眼中令她更加烦躁,无月今晚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这两个女人处处手下留情,她知无月说不行便是不会改的,她一鞭将云时打退一手缩入衣袖,有绿芒自袖低闪现钰诀左手一扬便有毒针嗖嗖飞向云时。
云时衣袖轻卷便将毒针尽数卷落,谁料钰诀才刚将毒针扔出复又扔出一把,云时只得动了身形去躲,还不待她闪开眼前掠过一片粉色身影,商雨霁已用轻功替她档了她没闪开的那几根。
“姐姐”云时忙去看她中针之处。
商雨霁制止她笑的温柔,她用只有云时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怕她伤了你,我就真的不能原谅她啦”毒- xing -蔓延,商雨霁身形晃了下,云时连忙扶她站稳。
钰诀脸色微变,愤愤道:“你为救她命都不顾了,你是真心疼她。”顿了下又道:“如今只有我能解你的毒,你势必要随我走了,这商家我现下先不要了。”
商雨霁脸上已血色全无一片苍白,钰诀虽骄纵蛮横可终究还是不愿伤她的,她柔柔回道:“好。”
又悄声对云时道:“你看,她不会伤我,我也不愿伤她,既然如今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你便不要为我担心了,待我劝她改邪归正自会回来找你,这也是我欠她的。”
云时虽不愿让她随钰诀离开,可她不懂解毒之法,若这毒世间真的只有钰诀能解,自己留着她岂不是害了她,她回头看向姜濂期望姜濂能有什么法子,可惜姜濂亦是皱着眉一脸冷凝的望向她们,看来是没法子了。
商雨霁见云时犹疑,安慰道:“无妨,她不会伤我,你连我的话也不信么,我几时骗过你。”
“可是,我们说好一道回来你家,如今你随她去吉凶难测,我……我要到何处去寻你?”云时见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眼圈泛红几欲落泪。
“你不必寻我,你有更重要的事,我要你去寻九幽山,那山中有能治你身上的奇症的法子。”
虽以往商雨霁出门去探钰诀消息时也曾多日不归,可这次却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
云时的不舍令商雨霁亦心中难过,这个姑娘十多年来一直与她相依为命,二人早已像亲人一般,她是回了商家才想到以前在家时看到过一本古籍上描述过那个神奇的地方,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找到法子,如今用来让云时分心好让她不要去冒险去寻找自己,若是真能有奇遇便最好不过。
商雨霁与云时说了许久钰诀竟也安安静静的让她说完,她不动,那黑衣人无月便也立在一边一动不动像根漆黑的柱子。
商雨霁与云时说完已耗费许多元气,她略显无力的看向钰诀问道:“你要我随你去哪里?”
钰诀虽然担忧商雨霁身上的毒可这毒什么时候毒发她也知道,或许是因为误伤商雨霁,她心中虽然烦躁商雨霁与云时这么多话,可终究还是压制没有发作,见她问话,恼道:“你都答应与我走了,何管去哪儿。”
商雨霁心中莞尔,这个妹妹除了- xing -格嚣张跋扈,一言不合便动手之外还有些小孩子脾气,她道:我是怕我没被毒死也要被家中那些家伙笑死了。
钰诀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我将他们都抓了,现下他们指不定怎么哭呢,哪个敢来笑你!”
商雨霁闻言惊怒道:“你……难怪你今晚有恃无恐,如今我既然答应你了,便莫要为难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自家中人,你要立威也不在这一时。”
“我不过给他们换了个住处,并未怎样,既然你已答应了,他们对我来说便没什么用了,放了也无妨。”
商雨霁松了口气道:“既然要走,现下便走罢,耽搁久了我若被毒死了,你今晚又忙了些什么。”
“我若不叫你死,你便是死不得”钰诀冷哼一声,眉角飞扬,狂傲的语气令商雨霁心中微微一松,她若说放便不屑来骗自己,想到自己竟这般不信钰诀,商雨霁苦笑了声,只这次显露出来让钰诀看了清楚,她眯着眼睛斜了商雨霁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怎的还不快替我解毒”商雨霁见她又要恼羞成怒,赶紧转移话题。
钰诀冷哼,脸色也冷了,她道:“我回去才能替你解毒。”
商雨霁只当她怕解了自己的毒自己反悔,也不催她,只等同她一起回未知的地方。
钰诀聪明,见她反应便知她又误会自己,别人误会她,她才懒得解释,只是她如今不愿商雨霁误会她,故沉着脸道:“我甚少出针,出门从不带解药。”说罢如愿在商雨霁脸上看到一抹愧色,她讥笑一声便扭头唤了声无月。
无月走近云时欲从她手中接过商雨霁,云时谨慎的看着她,商雨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表情,无月将商雨霁拦腰抱起,临走时看了云时一眼,云时只关心商雨霁并未注意,姜濂见此目露疑惑的审视着他,直到他身影几个起伏消失在夜色中,叹息,此人轻功竟也是拔尖的,再回头时院中已只剩她们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小雨,淋了一下午,淋雨长高高(迷……
第11章 第 11 章
商家虽是百年大家可到底也是救死扶伤的医药大家,在雒邑城极为受人敬重是以甚少有人来寻事生非,家中会功夫的护院家丁便也不多。
等柳玉凌寻到几个功夫看得上眼的回到临芳苑时只看见姜濂与云时二人,听闻商雨霁被钰诀“掳”走,她瞬间脸上一片惨淡。
云时忙安慰了她几句,商雨霁暂时不会有危险,随钰诀去也只是为了解毒,柳玉凌虽然担忧可到底也是聪明的,云时说了几句她也稍微能想明白,让几人散了之后她将云时与姜濂安排在西面的院子。
一番变故今夜注定无眠,况且天幕业已泛白,再过不久便是鸡鸣时分了,云时起身去隔壁寻姜濂,姜濂亦没睡,坐在桌边抿着唇皱眉深思,不过云时走至门边时她就回了神,起身开门,云时欲敲门的手蓦地一僵,略显惊讶的看着姜濂问道:“姜姑娘也没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