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关母亲云时便很有动力,她问道:“族长,您该知晓我身中何咒印吧,不然我要寻哪种封咒解法?”
老族长闻言凝眉犹疑片刻道:“我不知此咒何名,若你找到神人不用你说神人自能一眼看出,不知晓也无妨。”
云时虽略有疑惑,不过也没表露,只将牵机盘放进胸口向老族长深深鞠了一躬表达感激之情。
“行了,这段时候你就在族内将养,若是无聊可随意走动,族内景色外面可是没有的,天色不早老朽告辞了。”老族长示意她们不必相送转身走入暮色中。
老族长走后云时便沉默了,她坐在桌边思虑今日从老族长口中听到的种种,自然不是怀疑他心怀不轨,而是揣摩他与母亲究竟有何渊源竟让他大度至此将族长信物如此轻易赠人,现在才发觉在为数不多的数年中,她只是享受着母亲的宠溺却丝毫没发觉过那双极其美丽的双眼中是否隐藏着一缕悲愁。
现在回想起来她竟对母亲过往一无所知,心中五味陈杂,她伸手摸出牵机盘放在眼前呆呆的看了许久,等她回过神将牵机盘重新放入怀中再抬眼时刚才那种无助、懊恼、悔恨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种坚定。
姜濂见她自己已想清楚便放下心问道:“可要去外面走走?”
日日闷在房中云时早已腻了,自然是同意姜濂的提议。
云时第一次看到这族中院外的风景,看来老族长所言不虚,这族中风景确实是独有,她们住的这处院子距族中众人住所稍有些距离,很是安静。
见云时与姜濂并肩而去,那位医女姑娘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她负责调理云时的身体,老族长的叮嘱她一刻不曾忘。
云时不经意回头便看她跟在后面,她微微一笑招手道:“姑娘也要一起去看风景么?”
那姑娘迎上她的笑脸坦然道:“族长令我照顾你,如今你身体尚未恢复,还是要我跟着放心。”
看来这老族长在族中威望甚高,云时轻笑一声道:“屋中烦闷,听闻族长说这族中景色独有故想看看,倒是劳累姑娘辛苦了。”
那姑娘见她语气温和便将面对陌生人的拘谨扔了三分亦回笑道:“不劳累的。”
“姑娘芳名?”云时倒是很大方的问起了人姑娘的名字,老族长和睦亲切,想必族中人也不会坏,这姑娘不仅细心,悉心,笑容也是质朴纯粹,她不愿在称呼上拉远距离。
那姑娘走近她们,回道:“离悠”
“我,云时,她……姜濂”云时看了眼姜濂见她并没有不高兴自己告诉旁人她的名字。
自从互报姓名三人便如好友一般一路看着这族中景观一路听离悠描述,姜濂不爱说话只细细听着她们二人你一问我一答,到也不算无聊。
想来是老族长有交代,是以云时并没有问出究竟这是什么族,倒是知道这部族就在九幽之中,只是出入口极其隐秘且由于布有阵法时常会变幻位置,所以寻常人根本寻不到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
第17章 第 17 章
商雨霁在这流云山庄已经待了大半月了,或许黄帝真将她当做了妹妹,所以她在山庄走动除了几个地方不方便进去之外倒也没受到什么限制,她自然借口无聊将山庄摸了个七七八八。
钰诀喜怒无常,高兴了跟她多说几句,不高兴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她实在摸不透这妹妹是个什么- xing -格,想从她口中知道什么简直太难了,而且说的不谨慎她便敏感起来缄口不语。
这山庄平日里也没多少下人,不像江湖中人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外庄,不过每当她试图进入那几个禁地时钰诀便不知从那冒出来将她挡了回去。
趁着这几日钰诀被黄帝派出去了,她自觉机不可失,这流云山庄太过平常反而让她觉得不正常,绕了几处地方来到了剑池,这剑池平日钰诀也不让她进,黄帝倒是从没限制过她不能去哪里。
剑池是山庄靠山处凿出的一处非常宽阔的洞- xue -而成,剑池门口立了块形状十分怪异的石碑,好像从天而降的一把巨剑插在剑池门前,剑身缺了一块,仿佛随时能从缺口断掉,商雨霁看了一会见四周无人闪身进了剑池。
通往剑池有一小段人工开凿的通道,约有十来步的距离,进去之后才能看见里面全貌,洞壁左右两面凿有石阶一层一层向上延续,每层台阶上都参差不齐的插满了各种形状各异的兵器,剑为最多,这些兵器大多已经蒙尘,更有甚的都能看到锈迹。
剑池中央一座铜鼎,铜鼎四周的地面刻着形状奇异的石槽,更有火热的岩浆流于其中,商雨霁好奇这些岩浆从哪里来的便绕到铜鼎后面去看,只见铜鼎后面的山壁上竟也刻着与地面形状相似的石槽,那些岩浆正绕着那些石槽一圈一圈转动着,然后流入连接铜鼎的石槽内,最后流入铜鼎再又由铜鼎流入地面,铜鼎下面有一小孔,这些流入地上的岩浆最后又流入那个孔中不知所踪。
商雨霁惊奇于那些岩浆在墙壁上流动竟然不会洒下来,更心惊这诡异的画面,她只觉一股肃杀之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只寥寥看了数眼便准备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刚转身眼光扫到侧面一把巨大钝拙的巨剑,这一眼惊了半晌,这不是姜濂的剑吗?竟在此处,原来那日竟是钰诀么,那这一切便想得通了,客栈里的老头与老太婆或许正是他们派来的。
还不待她想明白便觉身后有一丝气息,她转头去看便见钰诀冷着一张脸正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她还未想好说辞,钰诀便开口道:“怎么你是想寻把趁手的兵器么?”
商雨霁故作冷静若无其事道:“你几时回来的?”
钰诀冷哼一声,向四周看了一圈见并无异样这才稍缓脸色冷冷道:“我回来坏了你的事么?我就知你一直在想着如何出去,你自来山庄后便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是为了减轻我的戒心罢。”
这话倒是说的重了,商雨霁虽然想出去但是更想带她一起,此时见她言辞犀利商雨霁脸上血色都褪了大半,什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全是出自一个姐姐疼爱妹妹的真心,到了钰诀这里竟成了利用,她苍白着一张脸,敛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