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隐藏的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定是这地方不好”那女子恼恨道。
“本想再留你们三日,既然被你发现,那自然是留你不得了”。
姜濂不愿回她一语手中紧握雪藏,目光锐利的看向那女子所处的地方。
“啪”一声响,细长柔韧的黑影气势汹汹的向她脸上袭来,姜濂眸光一冷侧身闪过回身一剑将黑影击退。
树上那女子手臂一挥,黑影去势一顿,复又向姜濂脸上袭来,姜濂见她招招直击自己的脸,一张美颜已冷若冰霜。
如此数次姜濂已彻底被她激怒,只见她借着那细长的黑影腾空一跃,雪藏携着巨大的杀气向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收了方才的懒撒将黑影撤回,黑影凌空一闪已自雪藏上层层绕过,雪藏去势稍缓不过片刻银光一闪雪藏已将黑影割成数段,黑衣女微微心惊。
姜濂这才看清那柔韧的黑影不过是一条纤长的铁鞭,此时那女子失了武器一脸愤恨,只见她袖低幽光一闪,数根毒针向姜濂- she -去,姜濂挽了个剑花将毒针打飞。
那女子趁她回防瞬间,纵身一跃借着树林遮蔽身形只几息间已跑远了,姜濂只怕调虎离山便没去追她,正待回去却见云时醒了前来寻她。
她自树上跃到云时身前墨玉般的眸子里盈着一泓秋水般的柔光看向云时,纤长的睫毛眼睑上投出一片- yin -影。
云时初次见她如此温情的神色看了呆一瞬,直到眼中被银光闪到,她才注意到姜濂手中出鞘的雪藏。
“方才发生何事?”云时向她身后看去。
“已经没事了”姜濂亦向身后看了一眼随意道。
第7章 第 7 章
说到雒邑——首先想到的便会想到商家,商家俨然已是雒邑的标志了,商家世代从医,到商雨霁这一辈已有数百年之久了,周大乱之前更是国医。
城中但凡有寻常医馆治不好的顽症或者贫苦无钱医治的穷人便都要去商家医馆,虽不是包治百病却也是圣手仁心,更有一月一次的义诊。
她们今日入城正好是商家义诊的日子,只是才刚进城商雨霁便听闻有三两行人在说着什么,她耳中忽听商家一词不禁放慢了步子仔细去听,十几年未归,她却没少探听商家的消息。
“商家今日停诊了连义诊也停了”一妇人扯住急急忙忙赶去医馆的另一名妇人。
那妇人被她扯停了,听闻此语问道:“为啥停了”
“我也不知道”扯住她的这名妇人看向旁边一个汉子,用手捅了捅他“哎,你方才告诉我的,你知道为啥今日停诊吗?”
那汉子脸色泛着土黄显然是病了,他一手按着胸腔另一手抓了抓后脑勺憨道:“俺也不太清楚,俺病了好些天就等着今天的义诊呢,他不诊了俺咋办!”
那妇人瞧着他一张苦瓜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为省那几个钱?还不快去寻别的医馆,小心到时候钱在人不在。”那汉子只得无奈的转去别的医馆了。
商雨霁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
云时见状关切道:“姐姐,你怎么了?”
商雨霁摇了摇头道:“无事,方才听他们说起商家今日停了诊我心中疑虑。”
“或许你家今日有别的事所以停了”云时安慰道。
“不,商家开义诊至今甚少停过,若停义诊必是有重要的事,且是大事。”商雨霁想到车厢上的家徽脸色惊疑不定。
“姐姐莫要烦恼了,到底如何我们去了便知”云时一把拉住商雨霁垂在身侧的手向前疾走。
商雨霁任由云时将她拉向前面,只是眉间的小山丘慢慢平复。
“哎,停下,错了”商雨霁见云时不认路一股脑向前直向前走既无奈又莞尔。
姜濂亦是一脸温色,只是眼底那一丝戏谑却藏不住被云时看见了。
云时尴尬的放开商雨霁的手催着她在前面带路。
商雨霁一行直接去了商家宅邸,商雨霁敲了门,不到片刻便有人来开门,才一打开里面的人便认出了商雨霁。
“家主”面前的老者浑浊的眼睛在见到商雨霁时已是惊喜的老泪纵横,激动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江伯,一切可好?”商雨霁微笑着问道。
“好!都好,如今家主回来便都好了!”江伯连忙将商雨霁她们让进门内,嘴里回答道。
商雨霁边向宅内走去边想着江伯后面那句话,云时突然从旁笑道:“姐姐,看来你家里人都非常想念你。”
商雨霁微微颔首嘴边露了笑意道:“江伯原是爷爷的管家,爷爷逝后他便管管家内的琐事,是看着我长大,他自小便当我是亲孙女,当年我离家而去想必他也是极伤心的。”
云时眼神暗了暗,她忽然想起十岁以前的家来,那时候即使父亲见她从未笑过可她知道父亲也是在意她的,母亲虽然不喜父亲,可却疼她入骨。
姜濂侧目见云时忽然敛了眸子沉默不语,她本就心思玲珑,此时稍微想了下便明白云时为何如此。
向来惜字如金的姜濂竟然主动与商雨霁攀谈起来:“商姑娘的家真是别致。”
这姑娘一向寡言寡语,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商雨霁不由得侧头去看她,回道:“这内里布局是家父的杰作,他向来喜欢摆弄这些,若他知道得了姜姑娘的夸奖又该自得了。”
姜濂才开口云时便转了注意力去听她说话,听到商雨霁的话她奇道:“商伯父又为何要自得?”
商雨霁笑道:“姜姑娘惜字如金,如今夸了家父这院中的布局难道还不够他自得么”
云时一脸恍然大悟,不由去看姜濂,只见姜濂亦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里映着她,没有往日的清冷,孤寂,淡漠,只有一泓暖意,云时陷在这一眼中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又好似已经跳出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