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伊丝的手几乎快要摸到戒指了,艾琳才低头后知后觉的发现戒指的存在,看着手上这枚光泽圆润的水蓝色储物戒指,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她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这枚戒指的来历:“喔,这是夫人您的,您让我代为保管的。”
艾琳很自然的把戒指从手上褪下来,然后给了海洛伊丝。放到她手上的时候,或许是觉得不够稳妥,所以直接替她戴到了左手手指上:“这样就不会遗失了,夫人应该能够放心了。”
她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海洛伊丝又盯着艾琳看了几秒,把她看得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海洛伊丝仍不住大胆去想: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们所有的东西都装在储物戒指里,她们离开赫莱文所整理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有什么需要,就应该去戒指里找。戒指没有禁制,艾琳可以使用。
艾琳已经用了很多次了,怎么像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样?
海洛伊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她能够驱使一点魔法了,她用有些别扭的姿势摸到了储物戒指上,朝里注入了一点魔法。
这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说明这个戒指,没有其他任何人使用过的气息。又或者是这个戒指早就被她认主了……这可能吗?
气息被人抹去了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
海洛伊丝漫无目的看了看戒指里存放的东西,东西码放规整,看码列的顺序,出自艾琳,不会错。
她没有心思去看里面的东西,马上停下了魔法。
她所知道的都和这些对得上,没有问题,也很正确。
但是艾琳闪避的目光,艾琳的整个神态都不对。
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们之前完全没有谈到过。
海洛伊丝警觉的后退了一步,与艾琳拉开了距离,还是选择了随心去询问:“你是谁?”
艾琳的眼睛猛的一抬,然后立马对上海洛伊丝显得锐利的目光,她有些惧怕这样的目光,她很快的低下了头,她的身体也在颤抖。她进行了一个比较长的停顿,才显得局促的笑了笑,说道:“我是艾琳。夫人,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海洛伊丝马上递给了阿米利亚一个质疑的眼神。
阿米利亚的反应有些迟钝,他也皱起了眉,动了动鼻子,目光在她们的身上徘徊了几圈,才领悟到海洛伊丝的意思。他把手贴在心口,很郑重的说:“伦纳德夫人,我可以为艾琳担保,我们一直在一起,这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海洛伊丝收回视线,凝了凝神,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阿米利亚维持着手上的姿势,很严谨姿态,就像是他刚开始决定追随多明尼卡的那天一样,没有丝毫的松懈。
没有任何异常,卫兵变成野兽不算是异常?阿米利亚是不是也忘记了?
海洛伊丝有点迷乱,她更怀疑差错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她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是啊,卫兵变成野兽,是多么诡异的事情,为什么她能够那么镇定的接受?
晕眩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海洛伊丝的眼前开始出现短暂的黑暗。
海洛伊丝咬着自己的嘴唇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逐字问:“多明尼卡呢?”
阿米利亚有一个短暂的思考才继续说:“公爵大人和鲁伯特国王打起来了,所有的卫兵都在那里,死了好多人。”
“那里没有出现怪物吗?”海洛伊丝又问。
艾琳没有做声,海洛伊丝的质问让她始终不在状态。
“怪物?什么怪物?倒是那只奇怪的大鸟又来了,真是奇怪的鸟,不仅长巨大,叫声也是那样的奇怪。”阿米利亚略有些抱怨意思的说了两句,没有任何紧迫感,接着很快转移了话题,“公爵大人让我们带着您离开这里,回他的领地,德纳城。”
他说的应该是萝丝吧?萝丝可是救过所有人命的,怎么就被称之为怪物了?
果然是他们的问题吧……
海洛伊丝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之后,脑袋突然一痛,她捂着脑袋,难受的轻锤了两下。
这一次,伴随着疼痛,她眼前浮现的黑暗停留得更久了,晕眩的感觉来的凶猛,顷刻间吞噬了她的意识。
海洛伊丝睡了很长的一觉,她醒来的时候是这么觉得的。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很多画面在她的脑中划过,但她醒来之后一点都不记得了,连个模糊的大致概念都没有留给她。
海洛伊丝只知道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还有些不适应的困倦,她眯着眼睛,感觉随时都可能睡着。
海洛伊丝打了个哈欠,脑袋有点沉重。
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子,光线打下来,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细碎的尘埃在里面打旋转圈。
现在呈现在海洛伊丝眼前的环境,让她感到陌生。
窄小的房间,只能提供最基本的睡觉休息,陈旧的物件摆设,房间里甚至还有点糟糕的气味,其中有点发臭的酒气最浓,让她作呕。
海洛伊丝马上给这里勾勒出了一个轮廓:这是个简陋的酒馆。
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正对着床,窗户的采光很好,给这个房间提供了足够的光线,以及一个良好的视野。
窗户外面是宽敞的街道,很安静,偶尔有人走过也始终保持着匆匆的步伐与静默。
和这暖和的阳光对比,整个房间就显得- yin -冷多了。海洛伊丝坐了不一会儿,就感到有些冷了,床上的毛毯太薄,用得太久,上面的绒毛已经变得很稀疏,使得它不能有效的保暖。
海洛伊丝从戒指中取出了一件干燥的皮草披在了身上,才感觉舒服了些。
海洛伊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热度有点烫人。
看来是生病了,难怪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生病了,但她也没有放任自己休息下来。她需要找个人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她觉得的脑袋里好像被开了个大窟窿一样,这一路上的事整个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