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熠也笑,接了过来,“我也很喜欢她。”
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看,这才发现秦暮然和秦暮离这两个人竟然不说话了,而是默默看着自己。
越正卿端杯喝茶,眼观鼻,鼻观心,只做看不到。
易熠被看得有些发毛,正茫然时,她看见秦暮然冲她招手,“过来。”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她还是走了过去。
“坐这里。”秦暮然指的正是她身边的一个空位。
易熠的眼角抽了抽,你喊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这十人桌的大圆桌,坐哪里不都一样?
虽心里吐槽,她还是听话坐了过去。
然而,坐下后,秦暮然就不理她了,而是看向越正卿,唇角一弯,“越公子,你可以去叫小二上菜了。”
易熠:“……”这是几个意思……
看着秦暮然硬生生把人叫走,又要把自己打发走,越正卿的嘴角抽了抽,他轻咳了声,“好。”言罢,便起身假意出门叫人。
人走后,秦暮离看了眼易熠,又看自己姐姐一眼,然后默默为前者在心里做了一个合十的手势。
秦暮然端茶,抿了一口,慢悠悠道:“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记住了。”
那语气,幽幽的,凉凉的。
易熠看了四周一眼,除了秦暮离就是自己,再没别人,她有些莫名,问道:“我?”
“不然呢?”
秦暮然瞥了她一眼,“这么久不见,进来后,对我视若无睹,还和越公子相谈甚欢,这难道不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易熠顿时一脸黑线,“我那不是看你和阿离正在说话,就没打扰么?”
你都脑补些了什么东西……
然而,秦暮然不语,就这么默默看着她。
对视半响,易熠败了,“好吧,我错了。”
记得有人对她说过,大部分女人一旦开始不讲理时,不论是不是你的错,都要先认错,不然她可以和你绕出一车轱辘话,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她此时就很坚决贯彻了这条,果断的认了错。
“是么?”秦暮然似笑非笑,“错在哪了?”
“错在不该不理你。”
“你也知道是你不理我了?”
“是的是的。”
“那你想怎么赔罪?”
“秦大人您说怎么赔,小的就怎么赔。”
易熠此时的样子,简直要多乖就有多乖,秦暮离看得嘴角直抽,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假装喝茶掩饰。
秦暮然也忍笑,嗯了一声,“先欠着,等我想好再说。”
易熠咽下想吐血的冲动,默默点头。
这时越正卿也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二,一溜烟的将菜麻利的摆放上来,便离开了。
“请。”
人走后,越正卿示意吃饭,然后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坐的位置,挨着易熠,然后很自然的问道:“忘记问你了,那件防御套装感觉如何?”
“挺好啊,要不是……”
“来,吃这个。”横里忽然伸过一双筷子,易熠的碗里多了一块肉,秦暮然淡定的说,“你应该喜欢。”
易熠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猜的,快吃。”
于是越正卿就眼睁睁看着易熠开始吃东西,完全忘记了回答他的问题,他颇有些伤神。
你在海月城和人博弈的聪明劲儿去了哪里……
吃货有些不好拐啊。
而秦暮离此时,想得则完全与他相反,吃货原来很好拐,一块肉就能钓回家……
易熠抬眼,一看三个人全都看自己,不由奇怪,“你们怎么不吃?”
秦暮然笑了,“这就吃。”
结果一顿饭在易熠一个人吃得很饱,秦暮然和越正卿两人之间波涛暗涌,秦暮离则从头到尾装死的气氛下“顺利”结束。
出了酒楼,越正卿对秦暮然道:“你我的处境应也算是差不多,之后还请多关照。”
公事与私事,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后者可以随- xing -,前者却不能,一切利益优先。
这就是商人。
秦暮然微微颔首,“这个自然,我们也算是各取所需。”
矜持自制,又哪里有之前的针锋相对。
她与越正卿,都是一类人。
“我会尽快让人草拟一份文书,送到你那里。”
“嗯,一直到拍卖会结束之前,我都会在这边呆着。”
“好,那么我先告辞。”
“请。”
越正卿走后,易熠问秦暮然:“拍卖会是越家办的那场么?”
“对,听说这一次有超品法器出现,只是不知真假。”
秦暮离忙道:“阿姐,是真的,那天我亲眼看见了。”
秦暮然讶然,“你看到了?”
“对啊,我看见雷劫,然后就听见声音。”
易熠却撇嘴,“眼见为实,没看到的都可能是假象。”
“怎么说?”
眼见秦暮然一副好奇的模样,易熠便道:“回去和你说,这里人太多。”
“也好,那就去我住的地方吧。”
“你在这里有房子?”
“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