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了这串佛珠,手指捻了捻,眼暗了下来,“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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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雪比之前还要小,丝丝往下落着,落在了铺满了白色的地上。
谢木爱看雪,谢时就下了令,以后这片走廊能看到的地方,落下来的雪不用像是之前那样打扫干净,只要留出一条路能走就行。
于是尽管现在雪很小,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依旧看的很开心。
他手中拿着画纸,笔在上面描绘着此刻的景象。
谢木原本是只会画毛笔画的,但自从腿伤了,磨墨放纸都不方便,除了在画室,平常在外面,他都是拿着铅笔描绘的。
当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还是谢时接手了谢家,他这才腾出了时间。
正在画着,远处走来了一个青年。
青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双腿修长,相貌英俊,谢木手中的笔停了,他怔怔的看着青年来到自己身边,一双眼执拗的像是飞蛾扑火一般追随着他,直到青年张开口。
他喊,“小叔。”
谢木猛地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冲着他伸出了手,落在半空中的冰冷右手僵硬一瞬,很快缩了回去。
清俊男人微微侧过身子,声音想要保持清冷,却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失态还是怎样,带了几分颤音,“你回来了。”
谢时眉微微动了动,面上依旧不露端倪,他扬起笑,yá-ng光的仿佛无一丝污垢,“我给你带了礼物。”
“嗯?”
见谢木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青年熟练的半蹲下身,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褪了下来,抓住了男人的手。
因为长期病弱,谢木的手腕很细,他毫不费力的便轻松抓到了手中,感触着那如同一块凉玉的手感,手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下,趁谢木还没反应过来,把那串佛珠套了上去。
“这是父亲留下来给我的,他戴了很多年,听说是在一家寺庙里面求回来的,能保佑人,小叔你身体弱,我就借花献佛了。”
不习惯被人触碰的男人正要将手收回去,就听到了他这句话。
谢木身子整个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串佛珠。
熟悉的样式,色泽,的确是谢南恩的那一串,还是被他经常戴着的,至少从谢木入了谢家,他就一直戴着这串佛珠。
“小叔,小叔?”
青年疑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唤回了谢木的神志,他下意识的收回手,小心将戴着佛珠的手护在怀中,脸上的神情甚至可以说是虔诚不已的,“这串佛珠,你真的送给我了吗?”
谢时看向神情恍惚的男人,突然勾唇笑了,“小叔不喜欢吗?那还是算了,我再去找一个更好地礼物送给你。”
他说着,伸出手去就仿佛要将佛珠从谢木手上拿回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反应很大的将手藏在怀中,“不,不,我很喜欢。”
他眼中有着欣喜与伤感,难以想象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是怎么出现在一双眸子里的,谢木将另一只手放在了佛珠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
摸着摸着,脸上便露出了个笑来,“谢时,你知道吗?你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不是有谢家需要他,也许,他会退隐山林也说不定。”
“他一直教导我要与人为善,要像是雪一样,无论外表怎么样,心都要干干净净。”
谢木的眼中有些恍惚,他抚摸着佛珠,眼底露出了几分倾慕来,“大哥是我见过的,x_ing子最好的人了。”
“他总说,就算有什么生气的事,转一转佛珠,这心,就会静下来了。”
“我还以为,这串佛珠,他不会留下来了。”谢木仰头,冲着青年露出了一个笑,“没想到是在你那里,还送给了我。”
男人的神情的确是静下来的样子,这段时间藏在身上的忧郁仿佛都被佛珠给压了下去。
他摸着佛珠的手,轻柔,小心,仿佛是对着自己的恋人一般。
谢时也跟着露出了一个笑,“小叔喜欢就好,我想,父亲见到小叔这么喜欢他留下来的东西,也会高兴的。”
谢木的愉悦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睡下前,身材修长的英俊青年将他整个抱了起来,面不改色的熟练褪下他的衣物。
“小叔,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尽管伤腿之后一直都是被人这么伺候着,谢木的脸还是如以前一样又是羞耻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
他的脸总是苍白的,为数不多的泛起红,在这张好看的脸蛋上也就更加让人惊艳,灯光下,那双漂亮的眸子都仿佛迷离了起来。
青年站在原地,眼深深沉下,就连声音也哑了下来,“你一个人不会很辛苦吗?”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你快出去吧。”
谢木有些不自在的微微低着头,双手虚虚盖住了那个部位,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
但当这双手放在了那种地方,有的,便只剩下令人遐思的诱惑了。
谢时视线一直在那被遮住的地方打着转。
他知道谢木多么要强,自从受伤后,除了必要的需要人帮忙,其他时候,就算是再累,再辛苦,也是要自己来的。
比如现在。
谢时出了门,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水声,慢慢闭上眼,想着刚才男人如同纯情少年一般红着脸遮遮掩掩的模样,唇微微扬了起来。
怪不得,他就说嘛。
明明都27岁的老男人了,居然被养成这副x_ing子,合着,是他那个死了的爹把人养废了。
啧,要不是谢南恩死的早,除了风花雪月什么都不会的谢木,也许还真能落到他的肚子里。
听着里面水声听了,接着便是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谢时唇又上扬了一些。
可惜,被他截胡了。
将这样的人压在身下,滋味一定很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