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谢文涵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三起,双方当事人,都是女x_ing,上至六七十岁n_ain_ai辈的女x_ing,下至十几岁只能称之为女孩的女x_ing。”
“只有女x_ing,没有男x_ing,一场关于男x_ing的争执都没有。”
尽管已经化为怨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罗子欣依然觉得不寒而栗。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也没有男x_ing。
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得天崩地裂的,都是女x_ing。
“看来,在你的记忆中,也没有男x_ing吵得这么凶了,”谢文涵微微蹙起眉来,唇角带着几分笑意,语气淡淡,“这就有趣了。”
因为自己是怨灵,所以罗子欣对于灵异事件的接受程度还较为良好,闻言,不由有几分颤栗道:“……大师的意思是……?”
不知不觉之间,罗子欣对于谢文涵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
“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谢文涵微微眯起了眼睛,随着夜幕加深,他的感觉也越发不好,“或许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晚?”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格外笃定,罗子欣微微楞了一下,又听谢文涵道:“你着急吗?”
罗子欣更愣住了,然后,她微微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但是她就是想笑,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呢?
记不清了。
“不着急。”
罗子欣听到自己这么回答道。
“那我们就从这里住一晚上,”谢文涵一锤定音,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些类似于卡纸的东西,但是那远比卡纸要柔软许多,他五指翻飞,很快,一只红色的小猫咪就出现在他们眼前,谢文涵将那纸片放空中一扔,一种无形的力量灌输进去,那红色的小猫咪仿佛被灌注了什么生命力一般,很快就快速地跑动起来,眨眼间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谢文涵做完这一切,又歪了歪头,看向罗子欣,轻声问道:“或许在这边的事情弄完之后,你还想要见见自己的父母?”
罗子欣楞了一下。
一个严肃古板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温柔小意又歇斯底里的中年女人渐渐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罗子欣微微抿起唇,沉默了起来。
见……还是不见?
罗子欣的眼眸之中,渐渐染上了几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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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涵等了一夜,一夜都没有见到一个男x_ing。
谢文涵他们到达小区的时间,大约是在晚上八点半左右,在这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在小区里面走动的男x_ing,只有女x_ing,
而且还是……脾气火爆的女x_ing。
到了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空气中似乎还有渐渐升起的雾气,那雾气来的莫名其妙,泛着几分y-in冷的感觉,饶是身为怨灵的罗子欣,都感觉有几分冷,
而谢文涵,还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般,让罗子欣不由自主地向他身边靠拢,仿佛靠近他就可以抵挡那些y-in冷一般,
“有趣。”
在那些雾气渐渐成型,化为一片又一片如同白霜一般的片状物体,将这个小区从容又安详地包裹在其中的时候,谢文涵忍不住轻笑出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罗子欣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只见这位年轻的玄学师的脸孔上,满是冷意与反感,哪怕在笑,眉眼中也带着寒彻心扉的冷,
这是与面对她……截然不同的模样,
明明只是灵魂形态,但是在那一瞬间,罗子欣甚至都感觉有几分脚软。
或许是因为谢家一向以天下为己任,以黎民苍生为重中之重,得到谢家传承的谢文涵,对于各种邪门歪道也有几分痛恨,当他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股怒气就从他的心头涌上,连绵不绝。
身为玄学师,一身本领自然是为了国家人民,天道给予他们不同于常人的天赋与能力,并不是让他们拿着这种天赋和能力来害人的!
而这个小区……
怒火在谢文涵的眼眸中翻滚,让他的眼眸更有一种诡异的冷。
不过是几个复杂的叠合法阵而已。
谢文涵微微抿起唇,神色更为冷,微风吹拂之中,他似乎都能听到那些法阵在求救崩溃的声音,
当以守护、拯救而闻名的法阵成为害人的凶器之时,这简直就是在辱没这些法阵!老祖宗们流传下来的法阵,并不是让人这么糟蹋的!
这小区的现状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弄出来的,起码也要一年以上,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发现不对?那些玄学世家玄学大师们为什么没有察觉?
不过是因为,那些叠合法阵最外面的那层皮,都是几个十分著名而又大众的保护法阵。
譬如现在——
那些由白雾组成的片状物,将整个小区都笼罩进去,看似一片温馨安静,实则暗藏玄机,在一片白茫茫的背后,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雪花”,它们落到地上,并不会化成水,而是变成一种十分可怕的黑红色粉末,然后散在空气之中,r_ou_眼完全看不到,就是谢文涵,也差点忽略了它们,
而那些黑红色粉末,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而这些黑红色粉末,也不是来于一个法阵,而是有几个体系相对抗法阵相互混杂,最后力量体系碰撞之下,而产生的“废弃品”,
估计也没有几个正统的玄学大师能够想到,竟然还能用这种方法来制造出这种与众不同的东西,最外面再套一个保护法阵,既可以瞒过玄学大师的目光,又有效地控制了这些粉末的范围,从而减轻怀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高啊,真高啊,
谢文涵在心里冷笑,就是他,有着谢家几千年的传承在手,都差点被这一手瞒过去,更何况是那些没有什么传承在手的玄学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