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摆在眼前当务之急而且名正言顺的就只有苗娜媛的身体状况了。
周瑞瑜是移情,不是傻,当然不会做很突兀的事,而现在比较不突兀的自然是以医生之名为她调养身体路了。
果然,苗娜媛并没有感到有哪里不对,闻言恢复正常神色,也正经地问:“怎么调养?”
“药浴最好,可惜条件不允许。”周瑞瑜停了一下,面色不变,却表现了她的一点犹豫,“你相信针灸吗?”
苗娜媛挑挑眉,认真地看着周瑞瑜的神色,也许周瑞瑜自己都没有发现,她问的不是‘相信我的针灸吗?’也不是‘相信我吗?’,而是‘相信针灸吗?’
或许只是无意,但苗娜媛却明白这个人这样问的时候,潜意识里对自己的医术无比自信,这话隐含的意思是:只要你相信针灸,那么就可以了。
为什么相信针灸就可以了?因为除此之外就不需要考虑了,也说明说这话人下意识认为自己绝不可能出错。
苗娜媛走神想到这些去了,就没有立刻回答周瑞瑜,周瑞瑜也不急,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回答。
她还觉得即使现在苗娜媛不相信也没有关系,多得是机会展现医术,以后再提就行了。
但苗娜媛怎么可能不答应,虽说她之前的确有过周瑞瑜现在还年轻的想法,不过想到周瑞瑜话里的意思,她想到的却是周瑞瑜前世放出的东西是有计划的。
前世的周瑞瑜需要韬光养晦,或者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放出成果,或者是还有什么潜规则□□之类的,但是不管什么理由,她没说出来不代表她不会。
苗娜媛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天才,也小看了其他人,不但重生以来隐隐的高高在上的骄傲被她收了起来,对着其他人的轻佻也收了起来。
苗娜媛拉过周瑞瑜的手像握手那样上下摇了摇,笑得‘春花烂漫’,“那么接下来就辛苦阿瑜了。”
周瑞瑜眨眨眼,她刚刚已经在后悔这么快说出来了,虽说逻辑没错,理由充分但毕竟认识的时间不长,估计苗娜媛也不是很相信自己一个八年临床专业还没毕业的人的医术。
却没想到苗娜媛不但答应了,脸色也没有什么勉强的表情。不过周瑞瑜想到苗娜媛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不管她是不是用演技装的,自己只要当成自己希望的那个方向想就可以了。
“嗯。你去床上趴着,待会我们就开始。”周瑞瑜既不客套地说不辛苦,也不磨蹭。
毕竟针灸认- xue -的确辛苦,还要时时注意变化,及时变换- xue -位或者力道,若是在内力可以透体的世界,还得再加一项内力。
而磨蹭就更不是周瑞瑜的行事风格了。
苗娜媛见到周瑞瑜眼里的惊讶也不解释,难道要说我上辈子就知道你是在医学界拿奖拿到手软的人吗?
回到宿舍的两人一个去找节目组商量关宿舍的摄像头,一个找出自己的针灸用具消毒,引来了同宿的明星小队的注意力。
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还有兴趣的就只剩最年轻的吴雯了。
萧乔莹是香港人,虽然信中医,但不信这么年轻的周瑞瑜,纪乐虹和楚子墨是既不信中医,又也不信年纪轻轻的周瑞瑜。
吴雯倒是兴致勃勃,说是觉得有趣更多些,心底应该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跟节目组说好关摄像机之后,苗娜媛就去卫生间褪下衣服,只拿两块浴巾裹住自己。
虽说周瑞瑜可以隔衣施针,但隔的那层衣也要消毒过才好啊,不然针具穿过衣服再扎到身体里的时候,不就跟没消毒一个样了?
更何况,就是皮肤表面都最好先消毒一下,更别说一层衣服了。
但这里并没有消毒好的衣物,也没有很好的给衣服消毒的环境条件,还不如脱了衣服呢,苗娜媛根本不在意这么一点暴露。
再说了,这是周瑞瑜第一次给苗娜媛施针,每个人的- xue -位都有细微的不同,还是仔细些看清楚的好。
虽说可以在卫生间看清楚再出来扎,不过总要注意病人的意愿的,苗娜媛既然不介意,再加上另一个原因——消毒,做出这样的选择忒正常了。
周瑞瑜第一针扎下去的时候,苗娜媛跟周瑞瑜都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蹲在床边的吴雯——露出一个‘噫——好疼——’.jpg的表情。
这蠢卖得——两个当事人都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不在意,仍是兴致勃勃的,“苗姐,疼不疼啊?”
“不疼。”
“真不疼?”吴雯看着那枚针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看上去很想拿手按按周围的部位。不过她也注意到刚刚周瑞瑜消毒的动作,眼里虽然跃跃欲试,但手上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真不疼,就跟被头发戳了一下似的。”苗娜媛这么趴着什么也不做也是无聊,乐意跟吴雯搭话。
而周瑞瑜——一张面瘫脸,习惯看她眼神判断她的情绪的苗娜媛又趴着,谁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够周瑞瑜虽然神色不变,心里还是很复杂的,原因就是在她捻针的时候感受到的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第9章 第 9 章
在此之前周瑞瑜不是没给别人针灸过,但即便是通过银针,她体内的内力也没能到别人的身体里去。
这次给苗娜媛捻针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内力居然顺着自己的心意传过去了,当然,只是一点点,这一点点还是上次不小心跑到苗娜媛体内的内力的量。
周瑞瑜心中有点复杂,本以为上次传过去的那点内力用完了就揭过去了,却没想到被苗娜媛用完之后自己还要‘补充’。
周瑞瑜虽然觉得奇怪,但这点量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心里还是好奇心盖过了那点被冒犯的感觉。
而且周瑞瑜发现自己的内力虽然会留在苗娜媛体内,但还是会乖乖‘听从’自己的调遣的,也就连那一点不安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