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看到了谷梓眼中的警惕,这让她有一些困惑,同时心里也有一些难受。但她还是乖乖回复她的问题:“这是之前那几株致幻蘑菇的。”
“致幻蘑菇?你把它们解决掉了?”谷梓吃惊。
“恩,我四阶了。”
“好夸张。”谷梓瞪大眼睛看着易柯,却突然发觉自己还躺在她的怀中。“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个,放我自己坐吧。”
“估计四阶突破是要在人遇到生命威胁时的本能求生反应才会得以求生。”易柯不舍放开她,软软的触感实在是好极了,故意转移话题。“所谓的,要想生,需先死的含义吧。”
她果然成功转移了谷梓的视线,“难道必须要这样才能把能力提升上去么。”谷梓轻轻咬住手指,细长的眉毛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有机会的。”易柯拿开谷梓正在咬着的手指,递上自己的手,带了一丝淡淡地宠溺:“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一样,实在想咬就咬我的好了。”
易柯的手带了一股淡淡的甜味,丝滑的很,放在自己的唇边,触感就像某牌巧克力的广告一样,丝滑般触感。谷梓一时间楞住,很快她扬起一个俏皮的笑容,嘴角含着不明意味:“我从刚才起就觉得很奇怪了,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特别好啊?”
她被谷梓的话问的一窒,脑子也开始有些乱,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你自恋了。”她心里有些别扭,虽然确定了自己心意,可还是无法用正确的态度表达出来,口不对心,面色也因害羞而变的更加冷峻。
看在谷梓眼里,她突然冷起来的态度,让她有些惊慌失措:“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事。”易柯看见她慌忙解释,心里更堵塞了。她看向一边光秃秃的山,第一次有些埋怨自己不会表达的- xing -格。
高速公路两边都是光秃秃的山,偶尔可以看见几颗正常的树。和末世前的高速上郁郁葱葱的景象完全不同。末世之后生态环境都大量地改变了。植物带着自己的根挪去它们喜欢的地方已经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前方是一个拐弯,转角处有一些喧闹的声音。
“你们看——”唐夏坐在后面,手指指向前方某一处,突然出声。
两人被唐夏的声音唤回了各自的心思,双双朝唐夏指引的方向看过去。
几辆军用车,和一队穿着硬朗迷彩服的军人,脸上均表示出十分无奈又压抑的表情,一个剪着七八十年代的那种运动头的俏娇小姑娘,穿着合身的浅蓝色旗袍,脚踩一双平底布鞋,面容暂且看不清楚,正和另外一个军人在吵着什么。
走近了才听清楚,小姑娘正在怒吼:“我不管,我想要一只变异兔子做宠物,不管有多少人都给我出动,生死不论,爷爷派你们来就是来接我的,你们不满足我的要求我就是不走了!”
谷梓微微皱起眉头,对这个娇俏的姑娘很不感冒。
“小姐,教授要求我们带你回去,但是战士们的- xing -命都是要为国捐献的,绝不能死在这种无谓的战斗中。”其中一个军人严肃且正直地说道。
旁边有人看见谷梓一行人,立即上前敬了个礼:“你好,你们是幸存者么,是的话请与我们一同回到基地吧!”虽身着保护小姐的任务,但他还是没有忘记救援的任务。
谷梓刚要出声拒绝,易柯就立即说道:“好的,我们和你们一起前往基地。”
谷梓十分不赞同地看着她,嘴唇一动就被易柯的手压住,易柯轻轻摇摇头,小声说道:“回头给你解释。”
姑娘横眉竖眼正要发作,耳朵听见这边的动静,转过身来打探她们几个。
谷梓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粗粗的眉毛,一双杏眼还算好看,塌陷的鼻头,脸上稍微带了一些小雀斑,配上那个刚刚压过耳朵的头发和淡蓝色的旗袍,整体看过去十分平庸。
可惜了这样好看的旗袍,谷梓暗暗叹了口气。
“喂,你们几个。”她上下打量着,三人可以说都是颜值担当,站在一起十分养眼,尤其是其中一个看上去很- xing -感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粉嫩的小女孩,胸前那高挺的耸起,她低了低头,却毫无阻碍地看见了自己的布鞋,瞬间不爽突破天际,刚要出言讽刺,随即看见黑贝,两眼一亮:“好帅的变异狗,这是你们的吗?”她不顾身边人的阻拦跑过来就要摸上黑贝,却被黑贝低吼吓到。
她倒退一步,拍了拍胸口,有些心虚地偷瞄了身边的军人,立即壮起胆子:“喂,这只狗我要了,你们把它交给我,我给你们足够多的食物来交换。”
谷梓心想,倒是出了一个和唐夏差不多的- xing -格的人,不过么,唐夏可要比她直爽可爱多了。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从表情,唐夏是一派天真又娇憨的模样,可见家里也宠着她却从不骄纵惯着脾气。而面前的这位么,长相平平表情还有些- yin -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眼就能看出脾- xing -的人从来不足为惧,这不,见几人都没有搭理她,她立刻就暴走发飙:“你们给我把这几个女人的狗拿下来,我不要那变异兔子了,我就要这只狗。”
说着再次试图上前,唤出一丝丝微弱的水汽试图取悦黑贝,黑贝丝毫不领情,打了一个响鼻,舌头舔舔有些干涩的鼻头,扭过脑袋不去看这人。
“没听见吗?你们聋啊!这几个人不是要投靠我们吗!还不快把这狗送我?”但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她面子终于有些放不下了,拽住一个军人就往黑贝面前推,想要他上前给自己争取。
“令祖父的教育如此失败?”此时从第一辆车走下一个身着私服的男人,面色不郁地开口。
她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那个男人,缩了缩脖子,又看了一眼黑贝,耿着脖子道:“我就是想要这只狗怎么了?我想要什么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那我剥夺你的人身自由你开心否?”他说话感觉有些文绉绉的,头发刚硬很短,坚硬地像一根根扎进了头皮,声音却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