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您……知道。”
汪主任得意的说:“你们两个总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动,我能不知道吗?最近看你不太高兴,吵架了吧?”许志明大吃一惊,听这位老教授的语气,不仅是知道他们交往,而且态度颇为赏识,真让人惊讶。
“我爸妈不同意,要是他们有您一半开明就好了。”
“事情轮到自己头上难免转不过弯,你爸妈一心想把你培养好,不辜负老同学临终所托,你们小辈应该理解他们。”
“所以我想慢慢来,先让他们知道小礼的好,我再花时间说服他们,可是小礼不配合。”说著,他把季授礼以往种种汇报了一遍。当听到许爸爸气的翻桌子那段,汪主任大笑:“你爸可真逗,他们两个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夹在中间可够你受的。”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
许志明气呼呼的说:“有什麽道理,难道偷偷摸摸,欺骗父母才是对的。”
汪主任认真的看了看他,叹道:“你呀,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是个好孩子,要是能再细心点就好了。虽然你父母早亡,可老许一家把你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从小没碰过大磨难,要知道有些孩子可没你这麽幸运。”
许志明听的雾里云里,难道季授礼小时候遇到过什麽事情?
鱼刺14(上).
季授礼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自从大哥搬到亲亲爱人家共同筑造爱的小窝後,他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两个弟弟放寒假回来,虽然能分担点家务,夥食方面却只有他一个擅长。
门铃丁冬响,小弟睡眼惺忪跑去开门。范英明夹带著一股寒风气喘吁吁冲进来:“早,小礼哥,早,小行。”
季授礼熟练的翻好炒蛋,倒扣在碟子里:“小行,去叫阿孝起床。大冷天还一早跑过来,辛苦你了英明。”
“还好拉,我骑自行车来的,风很大,都快骑的冒汗了。”范英明高高大大的人却长著一张秀气酥甜的阳光笑脸,乌黑油亮的眼睛,一笑起来却眯成条缝,整个人看起来亲切又无害。阅人无数的季授礼常在心中感叹,是个好男人那,怎麽就和他家那个又懒又笨又好吃的废物弟弟搭一块呢。
小房间一阵s_ao动,肯定是阿孝赖床不肯起。
“二哥,我拉不动三哥。”小弟跑出来请救兵,季授礼挑了挑眉毛说:“掀他的床单,我看他起不起。”
“让他再睡十分锺吧,是我来早了。他做了一个星期晚班,星期六公司打卡比较松,让他多睡点。”范英明赶紧说。
季授礼哼了一声,招呼小弟吃饭。大清早的,小行精神也不济,一个劲的打哈欠。
“你每天在外面打什麽工啊,天天那麽晚回来,昨天都12点了。”
小弟压低头,小声的说:“咖啡店打烊晚嘛,每个小时都要演奏,过11点才结束。”
“什麽破咖啡店,我看也不是正经地方,每次回来满身都是烟味,还是趁早换个工作,吸人家二手烟会短命,太不划算了。”
“二哥你自己还抽呢。”小弟忽然不服气的说:“那个地方都是好人,大家对我都很亲切,能学到好多事情。”
季授礼有点惊讶,忽然觉得这个小弟弟长大了不少,居然有自己的想法了。不禁笑笑,往他碗里添了几勺燕麦粥。
吃完早饭,阿孝被范英明拖出大门上班去了,小弟说去图书馆查资料。剩下季授礼一个看家,难得的星期天休息反倒显得没事可做,倒在沙发上看电视,每个频道都是无聊的娱乐节目和电视剧,找了一个自然记录片,随著摄象机镜头在大Cao原上掠影,意识逐渐迷糊起来。
丁冬丁冬,门铃声猛的把他惊醒,打开门,许志明满脸讨好的站在那。
“你来干什麽,今天不是陪你爸妈逛公园去了吗?”昨天许志明兴冲冲的请他同往,被他一口回绝了。
“他们逛他们的,我跑回来了。”许志明顿了顿,小声的说:“他们逛的是梁祝公园。”
“梁祝公园好啊。”季授礼一边倒水一边说:“宁波名胜,离市区不远,坐汽车也方便,适合老年人……”他忽然转过头,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报纸,赶紧从茶几下面翻出来。
生活文化版的头条俨然是“老爸老妈相亲会火啦!”──承载千古爱情神话,寻找今生美丽情缘,古有红娘牵线搭桥,今有爸妈来当月老。(写的还不错吧,可以去投广告了 呵呵)
“啊啊!啊啊!”
“你怪叫什麽?”许志明脸红的像涂了层胭脂粉。
“好家夥,原来你赶上也时髦拉,跟我说说啊,那边人多不多,有没有美女啊,以我们许大医生的条件。”季授礼笑眯眯的捅捅他的脸:“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符合时下三高之条件,应该很抢手吧。”
许志明一把扒开他手,大怒道:“笑什麽笑,你怎麽不生气,我们正在交往啊。”
“知道我要生气,你还去。”季授礼立刻翻脸,严肃问道。
“我我我……事先不知道他们有这个打算,否则我也不会请你了。”许志明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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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环跑路了,两只小受就暂交由我照顾了,来~~~抱抱,嘿嘿嘿,你们亲妈现在正在火车上,你们就从了我吧.
叫也没有用,乖乖的脱衣服吧,叫我春望女王.
我会乖乖把环的文每天更新,大家多多支持环啊,希望她回来的时候票票变得多多的.
鱼刺 14(下).
季授礼挑了挑眉毛,热水袋凉了,再去冲一个。
“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外面太冷了,真不知道那麽多人这个时候出门干什麽。你们家怎麽也不开空调啊。”
“没钱,要暖和回你自己家去。”季授礼嘴上凶巴巴的,手里还是拎著两个“掌上宝”过来。
许志明对著这对大眼睛兔宝宝傻笑了一阵,揣在肚子窝里,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有看没看的拨著频道,一时之间,显得特别安逸,全身暖洋洋的。
“那个,我好象还是第一次到你家来呢。”许志明东望望西瞧瞧。
“看什麽看,和普通家庭没什麽区别。”
“这个风筝还挂著呢,都没有时间去放。等天气暖和点,咱们一块到放飞他。”许志明指了指客厅正墙上挂的老鹰,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你们四兄弟住一起?”
“去年大哥搬出去了。”
“收拾的还挺干净。”他从厨房探出头称赞。
“废话。”
“你的房间在哪?”兴奋的口气像探险的孩子。季授礼无奈指给他,9平米的小房间只能放下床和写字台,两个大男人一进去就显得拥挤。许志明被墙角一张小茶几吸引,玻璃板下压著大大小小的照片。这是一个可以做爷爷辈的正宗实木小茶几,玻璃板下面的照片也是能放进历史博物馆的黑白照片,一张张长年贴在玻璃上撕也撕不下来。
正中一张大照片是四兄弟的合影。那时候的季授礼还是个!的只剩骨架子的少年,右手拉著一个咬手指头的三弟,大哥季授诚相当年轻,戴著一副老旧的黑框眼睛,一手抱著还在繈褓中的小弟。其余照片层层叠叠,有大有小。
“这是你爸爸,你大哥和他长的真像,好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许志明凝神看看季授礼,奇道:“上次见面我就奇怪,怎麽你们四兄弟都不太像,尤其是你,长得……”
“长的怎麽了?”
许志明脸一红,由衷的说:“长的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