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脸一红，咬牙道：“禽兽！明天见到伯父，我要揭发你这个败类的面目！”之前有一次追逐打闹的时候，周萌萌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胸，结果她害羞了，被周萌萌一直嘲笑到现在。
“啧，这有什么啊，我让你量你敢吗？哈哈哈哈哈……”
“再见！”挂了电话，楚灵上楼开门，房间很安静，楚炗不在。
她习惯- xing -地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奇怪，怎么楚炗最近总加班？”她关上房间的门，开了灯躺在床上，忽然灵光一闪，坐了起来，“一般男人说加班，一定不是加班！难道……楚炗在外面养了小女朋友不敢带回来给她看，所以才早出晚归，用这个当借口咯？”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楚灵嘿嘿怪笑，收拾东西洗漱去了。
上流社会的宴会一般都是带着目的- xing -的，并不是单纯说庆功就是庆功。而且以其质量高，规模大，人数多为特点，往往几十几百人参加，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不管是有权还是有钱的，都要表现出一副“我是绅士淑女，我不是一般人”的样子。尤其是特别邀请的某些人，要么是和主人有关系的，要么是符合举办宴会的目的的。不管懂不懂欣赏音乐，角落里一定会有乐队演奏，或是舒缓温和的钢琴，或是优雅迷人的小提琴，总之就是气氛写满“高档”二字。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有教养，笑容都像世界上标准定制的那种。香槟红酒一杯杯倒满，又辗转在男男女女的唇齿。即使不高兴，也不能露出不悦的表情来。糕点和美食摆在桌上，时常会遭遇冷落，男人们喋喋不休地讨论着钱和利益，女人们刀光剑影地眼神交汇，一晃而过再收回。
楚灵以前倒是参加过，在杀青宴，或者庆功宴，或者生日宴，总之各种名目，内容形式却殊途同归，还是换汤不换药。这是利益场，无声无影的硝烟战争可能在一个笑容或一次碰杯中交锋。她不喜欢也得习惯适应，何况多认识一些人，路确实好走。
游走在人群里，楚灵确实见到了好多个熟面孔，有男的女的，有老的少的，都是前世接触过的人。她自觉地一扫而过，没有上去攀谈。只是好笑有些被她知道私下德行的人，现在站在这里冠冕堂皇得有点可笑。
周萌萌自然和周先生站在一起，还和一个老头子聊着天，那个就是今天的主办人。周萌萌看见楚灵穿着礼服端着香槟站在角落静静看着这边，嘴角还带着戏谑的笑，想要过去和她说话，却被周先生打断：“这是小女……”
她笑着和老先生聊了几句，再回头看的时候，楚灵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转一圈，最后在很隐秘的角落看见了楚灵，而此时，楚灵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苏淮北。
楚灵看着苏淮北，出乎意料的惊喜：“好巧，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
苏淮北端着红酒，眼底闪烁着光芒，淡淡道：“不巧，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么说，苏淮北是知道自己会来这里，所以跟来了？不会吧？楚灵心口猛然一跳。她呆呆地看着苏淮北，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是和顾导还有许导过来的。”见她无语，苏淮北补了一句。
“哦哦，”原来不是为她而来，楚灵不觉暗自松了口气，接上话道，“我已经见过顾导和许导了，没想到今天来了好多人。”
苏淮北莞尔，颔首道：“其实今天宴会的目的是齐董事长要给自己的孙女介绍联姻对象。”
“她孙女漂亮吗？”因为是齐董事长的心肝宝贝儿孙女，所以外界能得到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孙女的照片，楚灵当然也不知道，问苏淮北纯粹是随口一问，就没指望苏淮北是真见过她。
谁知道苏淮北摇晃的红酒杯顿了一下，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不错。”
“你见过？”楚灵倒是意外。
“见过。”苏淮北说。
楚灵看向热闹的人群，有点好奇地问：“那联姻对象是哪家？”
苏淮北扬起脖子，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白皙的面庞在灯光下微微泛红。她说：“巧得很，她对象也姓楚。”
楚灵猛然转头对上苏淮北的眸子，捕捉住了苏淮北戏谑的眼神。
苏淮北说：“楚灵。”
第22章 谁说我们受不能勇敢的？
楚灵僵住，片刻后缓缓道：“我？开什么玩笑，要是齐家孙少爷联姻楚姓，我这个楚还差不多，齐家孙小姐……她是女的吧？”
“我说的是，楚灵的楚。”苏淮北把空杯放到拖着服务员托着的空盘上，含笑道，“我可没说是你。”
楚灵一噎，低声埋怨道：“这算什么笑话，真冷。”
“这可不是什么笑话。”苏淮北斜眼觑她，嘴角竟然有些冷笑的意味，“在圈子里，没有人在乎你是男是女，只要你符合利益。”她淡然道，“潜规则并不是只在男女之间有效。你要真进了这个圈子，就知道这不是一句吓唬人的话了。”
知道苏淮北的话不是空- xue -来风，有些男导演喜欢男明星，也会潜规则，有些女导演自然也会潜规则女明星。这无关男女，只是喜欢和利益问题而已。楚灵前世过得很好，不必要沾染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事。只是有时候人更喜欢被美好掩饰的虚幻，而不会喜欢赤/裸/裸的现实。
苏淮北又说：“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甚至看起来比我当年刚进圈子的时候还要老到，不过有些地方你看不见，更没有人会挑明。”她察觉自己话说多了，摇了摇头道，“你要我帮的忙我已经搞定，剩下就看你自己的。”
楚灵忙道：“谢谢，顾导和许导因为有周先生替我引荐，也确认我是老师的学生，所以答应帮忙了。”
“那很好。”苏淮北重新端了一杯红酒，和她碰了一下杯，“祝你早日完成你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