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GL+番外 作者:允(三)【完结】(97)

2019-03-23  作者|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历史剧 复仇虐渣

  她将我拍开了,我继续去碰她,用指尖轻轻地、卑微地去碰她的指尖,这回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圆圆短短,没涂任何颜色,我小小地勾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向上,碰到她的手心,慢慢握住,叫她的名字:“阿欢。”叫一次不够,又怯生生地叫了第二次:“阿欢。”只是这样叫她的名字,就觉得心里欢喜得很,手牵住她的手,悄悄去看她的脸,觉得看不够,又想去挽她的手,轻轻动一下,她便将手从我手中脱出来,唬得我忙又叫了她一句“阿欢”,暗悔不该太过急躁,又不住揣测她对我的心意到底如何——她既管着宫务,与人接触的时候不少,我又不在,会不会就看上了谁?她不喜欢男人,这令我稍觉欣慰,但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妹子,肤白貌美的有,苗条细瘦的有,胸大腰细的也有,有母亲开了先例,宫人中说不定个个都知道“百合”这事了,会不会有人巴结母亲不得,把主意打到阿欢这近似于守活寡的庐陵王妃头上?她权势也不差,生得又这样美貌,床上也可人意…不行,我不能胡思乱想,再想下去,这事便没边没际了,为今之计,还是以怀柔安抚为务,不可捕风捉影,妄言妄行,惹她生厌——回头就叫仙仙去和七七套套话,看看这四年阿欢有无近幸哪位小娘子。

  我心中焦急,面上只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阿欢道:“出来许久,该回去了。”脚上虽缓缓动起来,心里却十分不肯离开,扭头去看她,眼睛直盯着她的眼,她看上去更凶了,瞪着我道:“就这样?”

  我心里在说“当然不是”,可想起外面那一堆人,只好挠头道:“不走,怕席上要来叫了…”

  她冷冷地看着我,一步上前,猛地扯住我的手,拉着我进了屏风。

  她上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糖果已发,打滚求评论…

  小剧场:

  太平:其实这种事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欢:哦。

第276章 嫌隙

  我们没有脱衣裳,她甚至都没费心去解我的衣带,那双手灵巧地自下而上摸上来,轻轻巧巧地挑起了我的欲望,又消解了它——从头至尾用了不到半刻时间。

  短暂的欢愉之后,她便如没事人一般自屏风后出去,继续她的“巡查”去了,留我一人蹭着墙壁上的她的余温站着,还没回神时已听见崔明德在外轻唤“二娘”,忙整了整衣裳,自屏风后探头出去,见只有崔明德一人,轻声笑道:“是你。”又紧张起来:“怎么你亲自来了,是…陛下传唤?”

  崔明德瞥我一眼:“陛下在前头与大臣们作诗相和,一时半会想不起你。”

  此次虽是男女同宴,毕竟还是分了内外,以一行矮屏挡住,大臣们在外,女眷在内,母亲坐在御座上时内外都能看见,去了前头,就只能看见外面。

  我听崔明德这样说,便松了口气:“那我再坐一会。”靠着屏风盘坐下去,见崔明德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独住久了,不大习惯这么些人在。”

  她看我一眼,竟也慢慢矮身下来,在距我一步之外正坐,这景象颇有些奇特,只是毕竟与她不熟,揶揄的话说不出口,只好拿眼上上下下地溜她,她镇定地坐着,两眼望着门口,面色整肃,仿佛不是宴会逃席,而是在课堂上认真听讲一般:“听你语气,这四年过得倒像是很惬意。”

  我苦笑:“我过得如何,你是阿娘近人,难道不知?”

  她轻轻一笑:“你的事都是由阿青直接报到陛下那里,我们虽是在御前侍奉,却只知你被幽禁在掖庭,连你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

  我怔了怔,第一想到的却是阿欢——若真如崔明德所说,那我真是一些消息都没有,还不知她要急成什么模样,毋怪我一出来,她便又是哭,又下这种狠手,恐怕真是担心到了极致,第二想到的方是怀疑:“宫中就这么大,你们真有心,还有找不到的地方?”

  崔明德斜眼看我:“倒是有人找过你,不记得是内谒者还是掌事,也未必是真的找你,只是闲时多嘴问了几句,陛下当即大怒,将他连同涉事之人全部杖毙,就是今年的事。”

  我打了个寒噤,讷讷道:“也未必就是因为我,许是阿娘不喜欢人打听御前的事罢了。”

  崔明德淡淡道:“陛下登基那一年,凡是与皇嗣有些瓜葛的人物,死的死,流的流,无一幸存,不但那一年,前年越王反,新安公主说了一句“本是吾家天下,何以言反”,处绞,驸马弃市,夷三族,皇孙李炜因向皇嗣戏言了一句“我是你阿兄”,被杖八十,降为寿春王,交左卫将军看管,去年尚方监与一位内侍,两位正卿都因私谒皇嗣而被腰斩,宰相刘祎之欲行封驳,被诏赐死,年初皇嗣身边的侍讲学士因错教了一句经义,绞死,皇嗣推说头疼,在东宫修养数月不曾出门,结果又有人因打听你的事被杀——你觉得这是因陛下不喜欢人打听御前的事?”

  我知道局势险恶,却不知险恶至此,背上一下便冒出冷汗,左右一看,低声道:“这些话,在这里说…好么?”

  崔明德道:“正因此地开阔,反倒可以安心说这些话——再说,还有韦王妃替我们看着。”

  我一下转了头,看见阿欢自远处走出一步,冷冷地向这边望了一眼,见我看她,便刻意扭过头去不看我,崔明德平平淡淡地道:“韦王妃有献经之功,又是陛下长媳,近年颇得信重,不过六尚之中,多还是陛下旧人,还有恒山王妃协理,还是小心为上。”

  我隐隐地生出些不耐:“这里终久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就快说,说完了好进去。”

  崔明德道:“独居四年,二娘的耐性却未见长。”

  我蓦地惊醒,瞪眼看她:“你试探我。”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站起身,平静地看了阿欢一眼,阿欢慢慢走过来,看了我许久,又将头转向崔明德,许久才道:“崔尚宫说起往事,却像在说不相干的人一样,谁知道那位被绞死的侍讲学士崔志洵,竟是崔尚宫的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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