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涵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去凑在他的身后,热气吹着他的耳边,“不然呢,要不去你那儿住也行?”临了在耳垂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却电击般流窜至全身。
后者不适应瞬时飙起,“你是不是有病啊,林应涵我可告诉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再有一次,别说我不客气。”蒋云舒抑制着心里的狂跳回转身去了别处,看林应涵没有再跟过来才稍稍的吁了一口气。
刚才为什么会那样的心跳,一定是心有余悸吓的,动不动就来这套,真是找死,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有。
林应涵轻笑没反驳,而后走去厨房,“你先坐会儿,我收拾一下咱就开饭。”
蒋云舒只是来确认他的住址,并不想真的和他同室相处,当然也不会真如那人所愿,一个做饭,一个吃饭,然后两人对桌而席,互诉美好,衔接过去。
过去,不可能了,从他用强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了,他已不是他心里的那个林应涵了,更不是他弟,他是个恶魔,让人心惊胆颤,又让人无法狠绝的一个既虚又实的人物。
也许他真的病了,等找到病根对症下药就会好的吧。
纯真如他,他可没想过他就是那副药,根儿,早在17年前就种下了,想逃,更不太可能了。
☆、麻烦不止一个
蒋云舒前脚刚进家门,后脚不速之客就拿着菜和水果跟了进来,像进自己家一样,换鞋,进厨房放东西,脱外套挂起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随意,蒋云舒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屋,这不是自己家。
“你能不能别总是搞这种低级的手段。”眼睛落在茶几上的卡片上面,这真是当小偷当上瘾了,都不避讳了。
林应涵不怒反恬不知耻的凑过去,手指快速的划了一下他的脸,“你如果给把钥匙那当然最好不过。”
蒋云舒心里暗暗决定着,这是最后一次让他靠近自己,不跟他计较,淡定,淡定,以后可没这便宜可占了。
运完气给了句“美的你”就去换衣服了,这么欲擒故纵的手法林应涵肯定不认为这是一句狠话,怎么也比“滚出去”好很多吧。
心情大好,挽起袖子在厨房开始Cào练,蒋云舒先是躺沙发上无聊的刷了会儿手机,不经意瞥到忙碌的身影,有种‘家’的亲切感油然而升,曾几何时这个屋里除了一个他是喘气的再无别人,当然了,以前那种也不能称之为孤独,但现在多了一个人也不是有多讨厌,相反的这样享受着等饭熟的过程还有那么点美好。
这极速的心理转变最终没有坚持多久又被自己推翻了,可能是这几天这家伙在自己这儿刷存在感刷的过于频繁,导致自己都有些习惯了,就好像以前就是这样,或者就该这样,弄得那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进进出出也没觉得哪里不合适,都说磁场这个东西挺奇怪,难道自己也变成他那样了。
怎么会突然又觉得他好了,不过他真的是很好,但仅限于小时候。
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生r.ì,可林应涵记得,就因为无意间说了想要一套星矢的画片,在他生r.ì那天果然在家的桌子上板板正正的放着一套,还没开过封的。
老爸买给他的?他除了卖菜哪懂这个;孟良?那小子最抠,啥玩意儿只有他来自己这儿要,从来没给过他啥好东西;李旺和李蒙,更不可能,他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r.ì是哪天,那么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你在哪儿弄到的,学校门口上市就卖没了,况且这个还那么全。”蒋云舒脸上d_àng漾着兴奋和激动,一是有人记得自己生r.ì,二是得了想要的礼物,多么开心的事儿呀。
林应涵小脸一仰,摆出了一副特牛的姿势,“我厉害吧,是不是特别牛逼,呵呵。”
蒋云舒点点头双手架起他的腋窝,把小家伙轮了好几圈,最后两人哈哈的乐着双双倒在地上。后来才知道,是林应涵自己坐公车去商店里买的,用的压岁钱。
这就让蒋云舒更加感动了,要知道林应涵是路痴啊,能找回家那可真是万幸,如果丢了,那他得悔死,也得心疼死。
现在回想那时多开心呢,无忧无虑,感情纯真的如一张白纸,他以为他们的兄弟情会维持一辈子,甚至想过即使以后各有各的家了,有了孩子还住在一块,一起出去玩,过年过节一起过,男人可以没事一起打牌健身,女人一起逛街美容,孩子也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一起上学放学,什么什么都一起,像曾经发过的誓言那样,想的多好啊,他也一直有这样的打算。
可是,哪想那个人却有另外的计划,‘你想找女人,不可能,我也不找,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碰女人,我只要你,你就是我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断片的大脑中残存的那么一点不想记住的信息,却记得相当的清楚,想抹都抹不掉。
软糯的印象刻的太深,如此霸道的话一出,狼一样的眼神,狮子般的嘶吼,野蛮的如同一个野人,没想过他会变成这样,但平静下来,除了放大的身形,眼睛里还能些许的找到一些过去的影子。
就像此时,那柔光s_h_è过来,心中不免为之一颤。
他也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各种情感错综复杂,时不时的就出来搅和一翻,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更搞不懂林应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思绪被电话铃声搅断,看来电显,方知这麻烦还不止一个。
“方便吗,我在你家楼下。”
蒋云舒快速的弹起,跑到yá-ng台,黎晓果然就在楼下。
她怎么找到这的,还真是执着。
“我…”竟然还看了看林应涵的反应,“我这就下去。”
为什么要心虚呢,见谁这是自己的自由吧。
换上鞋推门下了楼,林应涵站到窗口,虽然楼下之人脸色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没有笑容,偌大的树冠下,她显得单薄落寞。
但他并没觉得她可怜,一切他认为的情敌,哪怕三岁孩童,都不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