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我了?”李旺调笑,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有事儿憋不住了,不然不会找他。
蒋云舒可没心情陪他乐,“你少给我扯蛋,你也没经常联系我啊,怎么打个电话打扰你运动了,是不是不太乐意啊,不乐意你也挺着。”
“行行,你是谁啊,我挺着,说吧,啥事儿,我这一会儿还有项目要做呢。”
“你就做吧,小心做死你。”蒋云舒恨恨的揪着床单,那边李旺偷摸的打开卫生间的门,使坏照着德子的屁股捏了一把又哈哈的跑了回去。
“哈哈~~小云儿,我可没惹你啊,不带这样的,自己不幸福还不让人x_ing福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行了,差不多得了啊,别再得瑟大劲了小心闪着。”
李旺光溜溜的溜回床,舒舒服服的窝在被子里,言归正传,“呃…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来说吧,还是上次咱俩通话的内容,这年头喜欢男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只要自己开心觉得幸福就好,你活着又不是为了别人对吧。”
“……”
“小时候你和林应涵天天腻一块,好的都让我们嫉妒,那时是不懂,现在想想林应涵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吧,哎,别说你不知道啊,你自己回忆回忆。”
蒋云舒明知是这么回事还是犟嘴的回道,“那时才几岁回忆个屁啊,你没跟我玩过还是良子没玩过,哪天不是咱们几个一起,咋就谈到那方面了。”
李旺摇摇头觉得有些对牛弹琴,“我不是说就有了那方面的反应,而是心里就开始有了喜欢的萌芽你懂吗,你可真是没文化。”
停顿了一会儿,蒋云舒悠悠的冒了一句,“李旺,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靠,你这青ch.un期来的有点晚呐,“大哥,我不扶墙,只服你。”李旺换了个姿势,掀开被角把德子放进来,在他脸上‘啵’了一下宠溺的用一只胳膊搂紧。
“达不到一r.ì不见如隔三秋吧,但最起码见不着的时候会想,想他的一切,笑容,说话的表情,甚至是发火时迁怒的样子,”李旺捏着德子的耳垂一下下的拽着,可能弄疼了,被后者拉下来放在唇上亲吻着,每个手指都不放过。
“早上起来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他,想他这一天要干什么,午饭想他吃什么,哪怕再忙那个人也会时不时的空降到你眼前,然后冲你笑,跟你说各种各样想听的不想听的话,搅得你心烦意乱,晚上躺在床上关灯,想听他跟你道晚安,如果能给你一个晚安吻那就更好了,长时间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你会嫌烦,会吼他,撵他,但凡有一天未见,都会想他想的不得了,像丢了东西似的不自在,想拉他的手,想抱他,甚至想…呵呵,有好事想和他分享,有不开心的也想找他安慰,总之,如果你有了这里面百分之八十的可能x_ing,那么就证明你已经喜欢上他了,且达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
“云儿,你在听吗?”德子颇为幸福的堵上身下小妖的双唇,怕那边蒋云舒听见又快速的移开。
“我在听。”蒋云舒的脑子又开始回放片段,那些可以捕捉到的有关林应涵的片段,百分之八十就是了吗,那么百分之九十呢?
“其实我的事我想我不说你也可能看出来了,之所以你能打电话给我,那么就说明你已经在这方面动了心,蒋云舒,你也老大不小了,感情的问题不是迟钝与否,而是你想不想那么做,你挑一天心静的时候,啥都别干好好的问问自己,自己想要什么,现在有没有这样的人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如果有,就抓住他,不用在乎任何外在的因素,免得后悔。”
“我知道了,你运动吧,不打扰了。”蒋云舒全身彻底软了下来,他找到了答案。
“哎,你先别挂,德子说了,希望下次相聚,你能把林应涵带回来,如果是好消息的话,不是,那就免了。”
“……”
“好了,你挂了吧,拜拜。”
从迅达回来,蒋云舒就开始心绪不宁,憋闷的心情直想找个人发泄一番,思来想去只有李旺最合适,无论是前几天他打的那通电话,还是他此时的身份,都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然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李旺破天荒的了解他,没用他开头就把他想要的答案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是他的人生导师啊,大师级的还是。
从没想过有一天像个傻逼似的会向外人讨教感情的问题,整个一个迷茫的弱智,还在发小面前,所有的正面形象跌的连渣都不剩,那小子撂了电话说不定和德子乐得前仰后合,还得骂自己是个二货。
二就二吧,因为他就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自己绕不出来,也只能拉下脸求助别人,丢人就丢人吧。
从张经理的办公室出来,他在林应涵助理的办公室门前伫立了很久,就想问问林应涵他们吃饭的地址,然后跟过去看看他们饭间的举动,他们俩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最后助理出来了,问了声好,他也怂了。
这么丢人的想法都能想出来,就像女人发现出轨老公的迹象,然后想方设法寻找证据一样的荒唐可笑,你蒋云舒不是把人当弟弟吗,难道还要管着弟弟找男朋友,那是人家的自由好吗,你算老几。
那么如果不是弟弟呢。
为什么看见他拉着人家的胳膊,揽着人家的肩膀就气血上涌,胸口像火烧一样的难受,难道这也是对弟弟的保护。
他百思不得其解,感情这个东西真他妈的是Cào蛋的玩意儿,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又开始犯了混,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搅和的一团糟,就是没能把他带出困境。
李旺的话无疑是管镇-静剂,打到他的血液里最起码他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以前在黎晓那儿没有体会到,或是体会的不深,现在他发现完全是把对象放错了地方,原来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真够悲哀的,二十三岁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角色,还是在他人的指导下,那么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