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晟被羋恬适拉着,慢跑到了所指的狗坊处。
于清晟赶紧拉住火急火燎就想冲进去的羋恬适,轻声道,“听那掌柜所言,这新狗坊怕是做了不少偷偷摸摸的勾当,该小心才是。你随我进去,不可多说。”
原本心急如焚的羋恬适,听着于清晟的话,顿时冷静不少,对于清晟,她一直都是信任非常,对于清晟正神点了点头。
于清晟淡淡一笑,上前敲了敲狗坊门。
“谁啊!”随着一声粗犷的问话,木门随之打开。男人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子,微微一愣,顺利换上笑脸问道,“姑娘这么晚有何事?”
于清晟两眼含笑,柔声道,“小女子丢了一只白狗,有人见它被人带来了这,所以想来问问您这可有?”
“有有有,姑娘进来看看是否是这只!”
羋恬适看着大汉这一副热情的面孔,就知道肯定被美色迷住了,心中顿时一阵不爽。
“卖我这只狗的人刚走,告知我是只流浪狗,没想到竟有主人了!”
两人随着大汉走入院内,就见初一被关在一所巨大的笼子内,其余还有一些别的狗。这些狗见有人前来,便开始吠叫。
“您从他人手中买下它,也算是救它一命,我们自是不会亏待于您。”于清晟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今r.ì身上未带银两,只有一张五十两银票。可够?”
“够了够了。”大汉赶紧将初一从笼子内放出,接过于清晟的五十两银票!买下这只狗用了五百文,却得到了五十两,真是赚大了。
羋恬适接过初一,拉起于清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狗坊。
“嗯~嗯……”初一不知为何,却频频回头轻叫着。
于清晟弯腰轻抚着初一的脑袋,“它是想救那些狗吧。”
“初一,不能任x_ing。”这吃狗r_ou_本没有错,怎能因为怜悯而去阻止没有过错的事。
“狗在家畜中最为通人x_ing,有些人家养了几年,其中已不再是单纯的看家护院,更多的是多年的陪伴,吃狗r_ou_本没有错,可将别人的狗偷走贩卖,这与偷人钱财有何区别。”于清晟微叹口气,缓缓起身,“回去吧,晚膳还未用,怕是饿坏了吧!”
“嗯,好!”
羋恬适本以为家儿等人,找不到便会自己回来,可却是未想到几人竟找到了天明,不禁心生愧疚。
“公子,我等将全城狗贩都带至酒楼外,可是却未找到初一,还请赎罪。”
羋恬适见几人欲有哭泣的感觉,赶紧上前将人扶起,安慰道,“别哭别哭,初一昨天找着了,真是辛苦你们了!”
“找到了?在何处找到的?”
“在北边的狗坊内,辛苦你们了。”羋恬适满怀愧疚道。
“既然找到了,奴婢便将门外的狗贩释放了。”
“等等,我去看看。”羋恬适说罢,迈步走出酒楼,就见一个个跪在酒楼外,周边还围观不少人。
“下官参见王爷。”
羋恬适刚走出酒楼,一身穿官服的男子便上前对其行礼,让羋恬适不禁一吓,这忽然冒出来吓谁呢。
羋恬适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示意他站至一旁,“有狗坊的站出来。”
从人群中出来的,都是有着虎背熊腰的体型,而余下的虽不是膀大腰粗,却个个都是j.īng_壮男子,有手有脚不努力工作,却偷j-i摸狗,羋恬适不禁微叹口气,“剩下的都送去军营。”
话音刚落,剩余几人纷纷磕头求饶,哭叫着,“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王爷的意思是发配充军?”
“不。”羋恬适摇头,发配充军是到军营中带着屈辱过完一生,这种惩罚太严重了些,“入兵籍,吃军粮,拿军饷,好好做个人去保护家。本王也会与将军说一声,好好改造你们几个。”
“谢王爷,谢王爷!”偷了王爷的爱犬,本以为会跟着一起没命,保住了命也是谢天谢地。
“你做本地刺史多久了?”羋恬适看向身穿官服的男子问道。
“回王爷,已有十年载。”
“那你与本王说说,哪几个狗坊是做正经生意的。”
“这个……”
羋恬适见他支支吾吾,许久也磨不出一句,也不打算为难,“近r.ì边疆动d_àng,朝中迟迟未拨粮饷,保家人人有责,刺史大人觉得可有理?”
“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
“那便散了吧。”羋恬适挥一挥衣袖,转身走入酒楼,还未用早膳,肚子都饿扁了。
“王爷怎知刺史贪钱敛财了?”几人惊讶问道。
“不知道,我也没说他贪钱敛财啊!”羋恬适无语的看向那堆满脸惊异之人,坐下开始用膳。
在这混乱的朝廷,一个狗贼猖獗之地,羋恬适可不会相信那刺史是一个清官,虽不知身价多少,但定能让军队吃饱好几r.ì。
“军营之中,军粮可是吃紧?为何于家未收到书信。”一路上,于清晟只觉羋恬适略有些反常,不禁开口问道。
“倒不是银两的问题,只是刚刚忽然想起,出行前收到一封沙将军的书信,称当今圣上下旨让其回都,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到皇城了。”
自从羋恬适来到这,本以为吃喝玩乐的过r.ì子就可,也许某个清晨,就会回到原来的时代。直到今天,一群人向他跪拜求饶,只因得罪了自己的狗,就怕会失去这一条命,羋恬适忽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权利,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权利,“沙将军会不会没命。”
“会。”于清晟头撇向一边,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