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芈恬适故作慌乱的回道,“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亲王。”
“对不起就不用说了,美酒女人都有,别扫兴!”说罢,厄氏拉起坐在地上的女子,扔向芈恬适怀中,女子惊呼一声,却并未离开,反而依靠在了芈恬适怀中。
“那我就不客气了!”芈恬适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吃着烤r_ou_,毫不含糊。
不知喝了多少酒,芈恬适已开始与厄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可不知是真是假的笑意,却是仍在下一刻,变得冷落冰霜。
芈恬适站在熊熊烈火的十丈之外,看着周边去救火的人,以及身边看着烈火大笑的人,不露一丝表情的背过身紧紧盯着烈火处。
“亲王,快去救人吧。”芈恬适指着烈火说道。
“好,大家随我来!”
辽国地区,常年干燥,若是用火不慎,便容易引发火灾,而每一幢小房在内部涂上一层胶,用于保全x_ing命。
厄氏带着一批人一路跑,来到烈火外已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倒是真有着急的模样。
“小雅,你没事吧!”厄氏环顾四周,看见躺在一旁的一个女子,赶紧跑上去扶起。
这应该就是那马老伯的女儿了吧!
“亲王……”马来喜雅缓缓转醒,轻喃一声,再次晕了去。
随即一个小跟班来到厄氏身边,附耳轻声道,“亲王,马老头可能不行了……”
“什么?”厄氏惊呼,转头看向另一处,弄出人命了?随之起身来到芈恬适身边,“马老头怎么办。”
“j_iao给我来处理,亲王不能漏了破绽。”
“好兄弟。”
说罢,芈恬适背起马老伯与厄氏相视点头,转身离去。直至十丈之外,四周已不见身影,芈恬适便起步向住所处跑去。
“不能死,不能死!”芈恬适边跑着,嘴中念叨着,“马老伯,你撑住。”
“小兄弟,别跑了。”轻微的声音传入芈恬适耳中。
“马老伯你醒了?马上就到了,再撑一会。”
“我一个老头子,身子怎么样也清楚。我这一辈子最挂念的就是我那女儿,只是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
“老伯你先别说了,马上就到了!”芈恬适说着,又加快了脚步。
马老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放入芈恬适怀中,缓缓闭上双眼。
芈恬适快速奔跑的双腿,随着背后气息的减弱直到消失,也慢慢停下。双脚再无任何支撑的力气,狠狠跪向了地面,马老伯随之倒在了一旁。
他,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芈恬适双手撑地,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泪珠滴滴落入土中。白r.ì还生龙活虎的老人,却因他的怂恿下放起大火而死。
可是,还没等芈恬适擦干眼泪,背后的火光渐渐而来。芈恬适不顾自己的凌乱,重新起身,背起马老伯向住所走去。
“主子你这是?”家儿四人看着狼狈不堪的芈恬适归来,赶紧上前扶着,将他背后的那个老人家放下。
“将他好生安葬,顺便告知厄氏,让其带老伯女儿前来祭拜。”芈恬适说罢,便不再出声回了屋。
马老伯葬礼很简陋,一座破房内,一顶棺材,一张画像和三支香。马来喜雅得知自己父亲已不在,每r.ì待在棺材前,没有出过门一步。
直至出殡当r.ì,也只有几个抬棺材的与马来喜雅。
芈恬适时不时总会从灵堂外路过,故作不在意的瞥一眼。可最终也没进去为马老伯上一次香,既然已做,就做到彻底,不能让厄氏怀疑了自己,即使厄氏从未出现在灵堂之上。
“主子,这小雅姑娘该怎么办?”李老三Cào心着马老伯的葬礼,对于那姑娘r.ì后的去处,也显得关心些。
“随她愿,此处也有她的容身之处。”
“谢主子。”
看着李老三疾步而去的背影,芈恬适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只能长叹一声。
若是生出情愫,可就麻烦了。
这马来喜雅在府中,厄氏来找芈恬适的次数也多了。一来二往,芈恬适每r.ì为他脑中灌输的思想,厄氏此时早已视芈恬适为军师,要去尝尝权势的滋味。
“乃仁台,这几天父亲让我选取贺礼,我这钱包也算是填满了,什么时候我们玩一圈?”每天的花天酒地,银子都花了差不多了,这一肥差让厄氏的小金库又满了。
“如果亲王愿意做使节,其他国内好玩的东西就能玩到了,可惜啊。”芈恬适故作遗憾道。
“使节?父亲之前倒是和我提起让我做,不过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才懒得做。”厄氏摆摆手道。
“如果亲王能够让大王知道,你会处理政务为他分忧,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厄氏听芈恬适说完,恍然大悟,不再多言,起身便向外跑去。
“主子,这厄氏似乎已视你为亲信了。”等到厄氏走远,家儿才出现说道。
“你们都好生装扮一番,我们或许要出远门了。”
“是。”
这人倒是好装扮,可是这么大一只大白狗,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芈恬适拿着一把剪刀修修剪剪一晚上,一只母绵羊诞生了,果然,只要不伸舌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过了几r.ì,芈恬适便收到了大王那边的命令,随厄氏亲王出使翰国。
马老伯的死,成为了大王心中的烦恼。养马之道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何况要养出j.īng_壮非常的马匹,更是难上加难。
此番出使翰国,带的马匹毛色上乘,但体格并不比以往,那些上好的马,都留在了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