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晟起身缓缓走到前方,背对着芈恬适继续道,“走到今r.ì这步,自然是我愿意而为之,恬适自是不用因愧疚而许我终生,毕竟我已有孩子。”
芈恬适算是明白于清晟的意思,确实,先不说古代,即使在现代,单亲妈妈都会因思想的限制而难以得到想要的幸福,无论她们有多么自强多么努力。
当然,于清晟似乎没有特别深刻的意思,可是她却是看透了人x_ing,毕竟古代思想如此,又有几人会心甘情愿娶一个已生过孩子的女子,她便觉得自己会因为孩子而产生心里疙瘩,可又因为她这么帮自己所以娶她是想回报。
芈恬适上前将于清晟拉回身旁,对着于清晟面前重重一叹气,“从翰国来到米族,这一路我都未和你提起成亲一事,就怕你不答应,反正我已经做好觉悟了,你要是不答应,大不了下个药,第二天醒来,婚礼也结束了。反正无论怎么样,结果如意就成,顶多也就被你说两句。结都结了,你还能一辈子都不理我么。”
于清晟不禁轻声一笑,“倒不知恬适还有做山贼的本事。”
“所以,你别整天胡思乱想,书真是看多了。”
第二r.ì一早,米甜秦水便带芈恬适与于清晟来到后山一洞x_u_e之内。
芈恬适刚迈步洞x_u_e之中,迎面便扑来一阵清爽的风,吹在芈恬适脸上升起了一片如同j.īng_细丝纱的舒适感。
直到几人来到一垂帘之外,一个身穿米族衣的小女孩拿着一个托盘来到几人面前。
米甜从怀中掏出写有二人的生辰八字的纸条放置在托盘之上。小女孩对几人礼貌一笑,拿着托盘重新回到垂帘之内。
芈恬适这一辈子遇见的奇怪事只有忽然魂穿到这地方,对于所谓的迷信更是感兴趣。不过于清晟就不同,她读破万卷书,却独独未读过玄书。完完全全一人道主义者,芈恬适自然也明白。
“进来!”一个夹有惊喜却同有惊恐的沧桑声响起。
芈恬适与于清晟跟随走入垂帘之内,便见一头发凌乱的老人盘腿坐在中央的石头之上,那石头在烛光的照s_h_è下,已泛起白光,而石面却是被磨的黑亮,隐隐还能看见石面已被这老人坐的下凹了。
“老身腿脚不便,不能起身跪安,还请吾皇恕罪。”桑老声再次响起。
“无碍。”
芈恬适话音刚落,老人瞬间抬起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看向一旁的于清晟,眼睛在烛光之下,隐约能看到兴奋却带有恐惧的神色,“这位姑娘家住何处?”
“江南人士。”
老人听她所言,面露疑虑,好似并不信她所言,继续问道,“姑娘出生之地便是江南?”
于清晟轻轻摇头,“出生之地为西北处一村庄之内。”
从南方赶到西北生孩子?一旁的芈恬适出生问道,“你爹娘为啥赶这么远的路去生你?”
“我娘本是西边一村中猎户之女,可在她八岁之时,被人拐去江南,而猎户一家也在第二年相继离去。娘在怀我五月之时,于老头出门行商,娘也想回到老家祭拜,便随于老头一起出门。可本是三月的路程,硬是被拖至五月还未到家,我出生之时,商队刚路过西北处的村庄内,我便在那出生。”
于清晟一直不愿喊那男子为一声爹,从小在外人面前,一直都以“他”称呼,直至芈恬适到来,这个“他”便渐渐变为了“于老头”。
“那夜是否乌云盖月,天空未有一丝光亮。”老人再次出声说道。
“这娘并未与我多说。”
老人沉默片刻,“还请吾皇与姑娘在洞外稍候片刻。”
直到于清晟与芈恬适走至洞外,老人才将芈恬适的八字翻开,沙哑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前人言两论者,万年一昼,万年一夜,夜为昼上之也。此女乃极y-in之体,并非凡人可匹及。”
米甜听她所言,心中升起几分焦虑,“可即使神婆如此说,那俩孩子执意成亲。”
“吾皇并未有事,只是此女r.ì后……”老人说到此处,欲言又止,只能叹气摇了摇头。
秦水开口问道,“神婆欲言又止,可是他俩八字相冲?”
“并非相冲,吾皇乃此女命中大劫。”
米甜与秦水谢过神婆后,也随之离开了洞内。米甜不知芈恬适已经换了人,可秦水知道,所以这八字本就没有算的必要,不过这极y-in之体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遭遇,她需要关注关注。
米甜并未将八字之事告于二人,于清晟对于算命之事一直不信,而芈恬适执意娶妻,自然不必多说,一切随缘吧。
当晚,米甜在房内设下一桌宴席,作为二人简约的婚礼。
“清晟。”芈恬适靠近于清晟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比起大排场婚礼,我更喜欢这种简约的。”
于清晟也靠近芈恬适耳边回道,“我也是。”
“不过等事结束了,一定还是要弄一个大排场的。”芈恬适说罢,起身对其余人说道,“你们先吃着,新娘新郎得洞房了。”
说罢,不理会饭桌人的起哄,拉着于清晟离开了大厅内。
芈恬适握在手心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变得越发灼热起来,“清晟,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于清晟撇开头,见芈恬适好似并未有回房的打算,干咳一声道,“无事,我们去哪?”本以为芈恬适真带着她回房,此刻见他往外走,于清晟瞬间羞的就想找个洞躲进去。
“我们去山顶上看r.ì出!”
“r.ì出?”于清晟抬头看了看天,“可明r.ì是雨r.ì。”
“啊!太倒霉了吧,那回去睡觉好了,反正今天也累了。”
还未等于清晟反应,芈恬适又拉着她走回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