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抬起他那只空着的手,揉了揉赵均的头发,说:“我俩能一样吗?”
赵均没理他,只把手中拎着的酒坛给他,幽幽道:“那都给你好了。”
陈恪听后一愣,大笑起来,接过酒坛,说:“你怎么那么可爱。”
赵均抿唇,没再说话。
赵均的头发被高高吹起,渐渐与陈恪背后鸦黑的发混在一起,分辨不出谁是谁的。
赵均一行人浩浩d_àngd_àng的回驻地的时候,庄生也刚巧回来。
他们一靠近庄生,就听庄生道:“你们竟然弃我去喝酒?!”
刘本墨笑:“此话怎讲,我们可不曾弃你,是你自己不在。”
庄生震惊道:“你们还带上赵均?!没人x_ing!”
余将淋听完后说:“姐姐我像是会虐待小赵均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喝酒!”
庄生没在接话,转头向陈恪,说:“我们进去说吧。”
陈恪点头,走在前面,朝着他们议事的地方过去。
庄生一坐下来,就说:“那边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好,城中的人说他们在我们这边大破汗拔军的那天那些汗拔兵不知为何全部死了,有些甚至当时就开始发出恶臭,也就是说,我朝被占领的几座城池现在全在我们掌控中……还有,之前的县令也没事,只是一直被囚禁着,这里汗拔兵们出事之后,他们就被放出来了,现在边境就只有怀宁这里的情况稍微差了些。”
陈恪点点头,问道:“那王城那边呢?”
庄生接着他的话道:“那边和我们事先设想的情况差不多,城中没有一丝生机,这几天风沙肆掠,整座城都被埋了一半了,至于你说的那处宫殿,好像被人放火烧过,黑糊糊一片,瞧不真切,但可以确定是没人的了。”
陈恪斟了杯水递给他,说:“喝口水,润润嗓子。”
庄生接过,慢慢喝了。
故谈听完庄生说的,转头问坐在自己身边不置一词的袁鸣,说:“你怎么做到的?这么j.īng_准?”
袁鸣笑:“没什么,只是当时你们在计划反扑的时候,我恰好路过,就回去直接安排了下来。”
“所以,你从一开战以来,就没想过要反抗?”
“嗯……本来就不想打的,但……”
故谈没等他说完,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说:“反正你现在都回来了,那些事就不用想了,及时行乐。”
袁鸣没回答他这句话,反而转向陈恪,问道:“你就这么把我留下了?”
说他完全相信陈恪特别的信任自己,不说他自己不信,陈恪可能也不相信,他打仗多年,用人无数,每天的r.ì子比深宫大院里的妃嫔都要过的勾心斗角,他根本不相信陈恪就这么把他留下来,但陈恪又确实这样做了,并且做的很彻底,这让他辗转反侧好多天,但也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恪听他这么问了,直接问他:“你信我信你吗?”
“不信。”
“我信。”
“……”
“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不用我多说……我从来不用自己怀疑的人,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担心或者想不通的都可以去找他们或者直接找我,不用有那么多芥蒂。”
“但……”
“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也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但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可以不与他有过多的j_iao流,但你就是觉得他可以信任,或者说值得你信任。”
“……”
“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妥,或者还有什么不能接受,可以拒绝留下来这个提议。”
“……”
“嗯?”
“我留。”
陈恪没说什么,仿若没有存在过这个对话般,转头问着赵均什么,说了会儿,笑着抬手揉了揉赵均的脑袋。
袁鸣看着他们,也没再说话。
余将淋看着陈赵二人的j_iao流,特别是陈恪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他旁边的故谈起了一身j-i皮疙瘩。
几天之后,陈恪直接下令让神女暂代太守一职,他回京之后向顾致报备,让他赶快派一个官员下来接任。
众人也无甚异议,毕竟神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是一个抬手可以比拟的。
晚些时候,陈恪把袁鸣和赵均一起叫来,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几天以后,大军就会班师回朝,你们愿与我们一同进京否?”
赵均想了想,点头应了,说:“将军,我还有些事,可否下去处理一下。”
陈恪应了,待赵均走至门边的时候,他又叮嘱道:“不可晚归,不可饮酒,不可随便乱跑……你身上还有伤。”
赵均回头,扬声:“知道了。”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高高束起的发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藏青色的发带隐匿其中,自成一股风流。
陈恪看着赵均远去的身影,还没开口就听见袁鸣含笑道:“小赵均长大了,肯定是一方风流人物。”
陈恪听后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有种自家的宝贝被别人盯上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只是一闪而逝,他也没在意,问袁鸣:“你呢?”